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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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禁线真相残影决绝（第2页）

“其二……”他顿了顿，灰白“目光”似乎扫过昏迷的厉锋，扫过伤势不轻的苏婉等人，“若心有不甘，欲寻一线渺茫之机……可去……冰渊第五层外围……‘寒髓回廊’与‘下层冰隙’交界处……西北角，有一处被冰狩族符文标记的……废弃‘观星冰井’……”

“那里……或许……残留着池寒剑意与石铃最后共鸣的……些许‘轨迹回响’……以及……老夫与陈渊‘契约’消散前，最后一点……指向‘时之隙’本源的……微弱感应……”

“找到那里……或许能窥见一丝……当前乱局中，那尚未彻底熄灭的‘星火’所在……或至少……明白‘冰棺’与‘时之隙’真正的……危机与……可能之‘锚点’……”

说到这里，戍的虚影已经淡薄得几乎与周围灰白光芒融为一体，只有那最后的话语，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摇曳，清晰传来：

“如何选……在你们…………决……”

话音落尽，戍的虚影连同那道苍茫剑气轮廓，如同流沙般彻底消散，再无痕迹。只有笼罩峡谷的灰白光罩，似乎微微黯淡了一丝，预示着其中维持的“誓约”之力，也随着戍这最后意志的消散而进一步衰减。

场中，再次陷入死寂。

独目叟站在原地，掌心残片的光芒也已熄灭。戍最后给出的两个选择，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

撤退求生，前路茫茫，且可能永远错失真相和任何扭转局面的渺茫机会。

深入冰渊废弃冰井，寻找那虚无缥缈的“轨迹回响”和“契约感应”，无异于闯入更深的绝地，希望渺茫，九死一生。

而光罩内，铃铛使者在戍彻底消散后，沉默了更长时间。戍最后那番关于“心魔”与“剧毒瘟汤”的警告，显然在他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之前或许真的只是将天哭城视为一个可利用的资源点或验证目标，但戍的点破，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其中的风险和自己在教内计划中真正的位置。

终于，他沙哑的声音再次透过光罩传来，语气已不复之前的算计与把握，而是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阴郁：

“戍已彻底消散……交易作罢。”

他并未解释为何作罢，但独目叟能猜到，戍的警告起了作用，至少让铃铛使者暂时不敢再轻易将“心魔”相关之事泄露或交由外人处理。

“你们……”铃铛使者的声音顿了顿，“戍给了你们两条路。怎么选，是你们的事。这光罩……维持不了多久了。一旦破碎，里面这锅‘乱汤’会如何，外面冰渊的‘大火’会不会烧过来……老夫亦无法预料。”

“若想走，趁现在，光罩未破，远处‘渊眼’的躁动似乎也因内部消耗而暂缓……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若想留，或去那‘观星冰井’……自求多福。”

说完，光罩内那模糊的暗红身影似乎向后隐去，不再关注这边，显然打算固守最后的地盘，静观其变。

所有的压力，所有的抉择，此刻完全落在了独目叟和他身后这支伤痕累累的小队肩上。

苏婉、影蛛、阿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独目叟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独目叟缓缓转过身，独眼扫过同伴们疲惫而坚定的脸，扫过担架上昏迷的厉锋，最后望向灰白光罩之外，那片被混乱能量与无尽冰寒笼罩的、危机四伏的黑暗。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绝望与疯狂气息的空气。

数息之后，他猛地睁开独眼，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

他看向苏婉等人，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厉锋需要尽快救治，我们……也都快撑不住了。直接撤退，穿过混乱区域，希望渺茫。”

“戍前辈所指的‘观星冰井’，或许是最接近‘真相’和‘变数’的地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我们去冰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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