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那支累丝金簪,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盘踞在云微的髻深处。
簪体沉重,玄铁镶嵌的部分带着一种异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寒凉,透过丝,丝丝缕缕地渗入头皮,再顺着颅骨,蔓延至四肢百骸,冻结血液。每一次细微的转头,每一次无意识的呼吸,那冰冷的硬物感都如影随形,提醒着她昨夜那场噩梦般的掠夺与羞辱。它不再仅仅是兄长遗物的残骸,它是沈砚亲手为她戴上的枷锁,一件昭示着绝对占有与掌控的华丽刑具。
右腕的“锁骸”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她的囚徒身份。沉重的阴沉木与精钢禁锢着脆弱的手腕,冰冷的金属夹片紧密贴合着肿胀碎裂的骨伤,每一次脉搏的微弱跳动都牵动着深入骨髓的剧痛。这痛楚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意志,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已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她被困在了这间陌生的、充斥着沈砚气息的房间里。门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灰蒙蒙的天光,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窥见外界的希望。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到令人窒息的金疮药味和那挥之不去的松墨冷梅香,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象征着囚禁的气息。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脚步声,提醒着她这座牢笼之外,还有一个冰冷运转的世界。
沈砚消失了。如同昨夜那个带来毁灭的暴风雨后,短暂退去的潮水。但云微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是更深的窒息。他无处不在的气息,便是这牢笼无形的墙壁。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叩击声。不是沈砚那种无声无息的侵入,带着一种刻意的、公式化的恭敬。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青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依旧垂着眼,面无表情。她手中端着一个乌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青玉碗,碗中盛着深褐色的汤药,热气氤氲,散出浓烈到刺鼻的苦涩气味。
“姑娘,该用药了。”青霜的声音清冷平直,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冰棱撞击。她走进来,将托盘放在离床榻不远的圆桌上,动作一丝不苟,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云微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干裂。她的目光越过青霜,死死盯住那碗深褐色的汤药。那药汁的颜色,像极了昨夜被药汁浸透的污秽泥土,像极了父亲咳出的最后一口血!沈砚的药……又是沈砚的药!昨夜那碗药汁浇死了兄长的剑兰,几乎摧毁了她最后的精神支柱,那这碗呢?是要彻底摧毁她的身体吗?
恐惧和憎恶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猛地扭开头,用尽全身力气从干涩灼痛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拿走!”
青霜对她的抗拒置若罔闻。她端起那碗药,袅袅娜娜地走到床边,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大人吩咐,姑娘的伤需要好生调理。这药,是太医院院判亲自斟酌的方子,活血化瘀,固本培元。”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尺子,丈量着云微的反抗空间。“请姑娘趁热服用。”
那碗散着浓烈苦涩气味的药汁被递到云微面前。褐色的液面在碗中微微晃动,倒映出她苍白绝望的脸,也倒映出青霜那张低眉顺眼、却毫无波澜的侧脸。
云微看着那碗药,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兄长的剑兰在药汁中枯萎的画面与眼前这碗深褐色的液体重叠在一起,强烈的心理排斥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她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
“哐当——!”
青玉碗被她狠狠打翻!
滚烫的药汁瞬间泼洒出来!大部分溅落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出“滋啦”的轻响,腾起一小片白雾,留下深褐色的、狰狞的污痕。但仍有一小部分滚烫的药汁,如同报复般,精准地泼在了青霜那只端着碗的、白皙纤细的手背上!
“嗯!”青霜出一声短促的痛哼,眉头瞬间紧蹙。她猛地缩回手,手背上迅泛起一片刺目的红痕,甚至冒起了几个细小的水泡。剧痛让她那张向来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那是一种混合着痛楚、惊愕以及瞬间燃起的、如同毒焰般阴冷的怒意!
她霍然抬头,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第一次直直地、毫无掩饰地刺向云微!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恭敬,而是淬了毒的针,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刻骨的恨意和鄙夷!仿佛云微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肮脏的、不知好歹的、必须被碾碎的障碍物!
这目光如同冰冷的匕,瞬间刺穿了云微本就紧绷的神经。她看到了那毫不掩饰的恨意!青霜……这个沈砚身边看似恭顺的侍女,竟如此恨她?!为什么?是因为沈砚?还是因为……那支金簪?那支用兄长遗物做成的簪子?
两人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一个燃烧着绝望的怒火和恐惧,一个淬着阴冷的剧毒与憎恨。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地上药汁缓慢流淌的粘稠声音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剑拔弩张的死寂,被门外突然响起的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
脚步声停在门口。
青霜眼中的怨毒如同潮水般瞬间退去,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她立刻垂下眼睑,脸上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的恭谨模样,甚至微微躬身,将被烫伤的手背巧妙地掩在袖中。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袖口,泄露了她极力压抑的痛楚和……某种更深的情绪。
门被推开。
沈砚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家常的墨色暗纹锦袍,衬得身形越颀长挺拔。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倦意,眉宇间却依旧清冷矜贵,仿佛昨夜那个冷酷禁锢她、今晨又消失无踪的人并非他本人。他的目光先在屋内扫视一圈,掠过地上狼藉的药汁和破碎的青玉碗,再掠过青霜低垂的头和掩在袖中的手,最后,才落在床上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的云微身上。
他的眼神深沉难辨,如同不见底的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怎么回事?”他开口,声音温润平静,听不出丝毫责备或怒意,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寻常小事。
青霜立刻屈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无波,带着恰到好处的请罪意味:“回大人,是奴婢不小心,没端稳药碗,惊扰了姑娘,还弄脏了姑娘的地方。请大人责罚。”
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姿态卑微,毫无破绽。
沈砚的目光在青霜掩着的手袖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带来浓重的压迫感。松墨冷梅的气息再次强势地侵占了云微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他俯视着她,目光落在她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唇上,落在她那只被沉重的“锁骸”禁锢、无力垂落的右手上,最后,缓缓上移,胶着在她髻深处那支冰冷的累丝金簪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所有物的专注,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药洒了,再熬便是。”沈砚淡淡开口,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从未生。他伸出手,却不是去碰触云微,而是缓缓地、极其轻柔地抚向那支金簪。冰凉的指尖,带着薄茧,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簪体华丽的累丝金饰,精准地、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力道,落在了簪头那镶嵌的、深沉如夜的玄铁部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文案二中有个大名鼎鼎的黑班长徐白。徐白仪表堂堂,却是个假正经,坐拥肮脏之神作死之神等无数称号,臭名远扬。转校生林藏,待人温和,崇尚谦虚低调。刚转学来没多久,就被一些人称作人间温柔。徐白衆星捧月,林藏孤岛离群。两人的观念丶言行等大不相同。但却走到了一起。然而,好景不长,两人到底还是走散了多年後再见,两人旧情复燃,复合了。徐白却发现,这个复合并不如他所想。当年林藏对他的爱热烈丶偏执,即使被他表白三次,也敢向他表白第四次。而现在,林藏却变得缄默,对他的爱意可有可无,好像时刻打算放下他。即使徐白无数次试探林藏,林藏也滴水不漏。这份爱情岌岌可危,令徐白无比惶惑。他只能不断要求自己做得更好,担负起林藏男朋友的责任。然而,林藏并不怎麽领情。徐白一边痛苦,一边死死拉住林藏,不想放开。终于,林藏醉後马失前蹄,拽住徐白,一次次地把对方推远,喃喃道班长,我不想当你的舔狗了徐白也醉了,有件事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天之骄子校园暖男其它HE丶徐怂丶林拽丶白藏...
小说简介运动之神也要打排球吗?作者桔柚子文案主小排球,主角最初是经理,49章开始打排球咒回+齐神+篮球+跑步+游泳+滑板+软网以下是简介#幼儿园走丢时偶遇了玩滑雪的小屁孩#小学在游泳俱乐部和四人组一起学过游泳#初中在彩虹战队中占有一席之位#高中时成为乌野高中部排球社经理#除此之外,还有个宽政大学田径队的亲哥准备参加箱根驿传清濑春澈...
20221101正文完结20221103全文完结虞晞晞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小肉文作家。青春期开始就知道自己骚的一批,但一出生就怂的一批,楞是不敢约炮,也没成功和历任男朋友上过床。一个堂堂肉文作家竟然是个小处女,...
前世,与陆昭礼结婚後,她受尽苦楚,在她和宝贝女儿被活埋当夜,陆昭礼却在迎娶她的白月光。今生,她发誓再不会多看陆昭礼一眼!被污蔑陷害,她撇清关系,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逃出陆家,只为让陆昭礼付出代价!恶毒女配污蔑针对,她比女配更白莲,只为走女配爱走的路,让女配无路可走。可没想到,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逃,还替她狂虐白月光!直到她大着肚子准备嫁给别人,陆昭礼彻底慌了!他放下身段,痴缠般拥她入怀,欢欢,能不能再看我一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