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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风裹着细雪,刮在秦沧脸上像针扎似的疼。他挑着一副货郎担子,站在长安城外的灞桥边,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城头上插着大唐的赤旗,取代了之前叛军的黑色“燕”字旗,城门口的守军也换了服饰,穿着绣着“神策军”字样的青色甲胄,手里握着长枪,眼神里满是傲慢,和之前叛军的凶戾截然不同,却透着更让人不适的压迫感。
“老乡,还愣着干啥?赶紧排队进城啊!晚了神策军查得更严!”身后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秦沧回头,看到一个背着布包的中年商人,脸上冻得通红,正催着他往前。
秦沧应了一声,跟着商人加入进城的队伍。队伍很长,从灞桥一直排到城门口,大多是像他这样的货郎、商贩,还有些返乡的流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没人敢大声说话,只有偶尔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很快就被家长捂住嘴。
“听说了吗?上个月郭子仪将军率军收复了长安,安庆绪那小子带着叛军退到洛阳了!”旁边一个挑着菜筐的老农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人说,“现在长安归朝廷管了,就是……掌权的不是郭将军,是个叫俱文珍的宦官,听说可狠了,神策军都是他的人,天天在城里搜‘叛党余孽’,抓着就没好下场!”
“可不是嘛!”另一个卖布的商贩接话,声音里满是恐惧,“我前几天从华州来,路上遇到个商人,就因为带了块叛军的旧布,被神策军当成余孽抓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拉到城外砍了!咱们进城可得小心,别带啥不该带的!”
秦沧挑着货郎担子,手指悄悄攥紧了担子内侧——那里藏着一把磨得锃亮的弯刀,还有几个装着“清毒散”和解毒丸的小瓷瓶,都是他防身的家伙。他的路引是之前斥候从一个退休的小吏那弄来的,上面写着“潞州货郎秦三,贩运绸缎、饰品入长安售卖”,还盖了俱文珍手下一个小官的印,看起来天衣无缝,但神策军的盘查之严,还是出了他的预料。
队伍慢慢往前挪,秦沧趁机观察城门口的布防——两个神策军士兵守在城门两侧,手里拿着画像,时不时对照着进出的人;城门内侧站着五个士兵,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每个人进城都要把担子、布包放在桌上,由士兵仔细搜查;不远处还有一个骑着马的军官,穿着银色甲胄,腰间佩着剑,正来回踱步,眼神锐利地扫过排队的人,像是在找什么目标。
“下一个!”城门处传来士兵的吆喝声,秦沧深吸一口气,挑着担子走了过去。
“路引拿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伸出手,语气不耐烦。秦沧从怀里掏出路引,双手递过去,脸上堆着谦卑的笑容:“官爷,您看,这是小人的路引,从潞州来的,就带了点绸缎和小饰品,想在长安卖点钱。”
士兵接过路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对照着秦沧的脸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你是潞州来的?潞州不是有个叫秦沧的义军领吗?你认识他?”
秦沧心里一紧,脸上却依旧笑着:“官爷,您说的是秦领啊!小人认识,怎么不认识?秦领可是个好人,在潞州护着百姓,还打叛军呢!不过小人就是个小货郎,跟秦领不熟,就是听人说过他的事。”
他故意把“秦沧”说成“秦领”,既不否认,也不攀关系,同时暗示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和义军没牵连。士兵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些——现在朝廷虽然没明着支持义军,但秦沧打叛军的事,在长安也有不少人听说,神策军虽然嚣张,也不敢随便牵连普通百姓。
“行了,担子打开,检查一下!”士兵把路引扔给秦沧,指了指他的货郎担子。秦沧连忙放下担子,掀开上面的粗布——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匹绸缎,还有一些银饰、玉佩(都是些不值钱的仿品,用来伪装的),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士兵伸手翻了翻绸缎,又拿起一个银饰看了看,没现异常,挥了挥手:“进去吧!记住,在城里别乱逛,尤其是东市和皇宫附近,最近查得严,要是被当成余孽抓了,可没人救你!”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秦沧连忙道谢,挑着担子,快步走进了长安城门。
一进城门,秦沧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和他想象中“收复后一片繁荣”的场景完全不同,长安的街道虽然比被叛军占领时干净了些,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死寂。两侧的商铺大多开着门,却没什么客人,掌柜和伙计都站在门口,眼神警惕地看着路过的人;街道上行人不多,大多行色匆匆,没人敢停下聊天,偶尔有几个神策军士兵走过,行人都会下意识地往路边躲,像是怕被他们盯上。
他挑着担子,沿着朱雀大街慢慢走,一边走一边观察——街道两旁的建筑,有的还留着被叛军破坏的痕迹,墙壁上的弹孔、被烧黑的屋檐,还没来得及修缮;有的建筑则挂着“神策军驻处”的牌子,门口站着士兵,禁止百姓靠近,显然是被神策军征用了;不远处的一个巷口,围着一群人,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秦沧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两个神策军士兵正把一个中年男人往马车上拉,男人的妻子跪在地上,抱着士兵的腿哭求:“官爷,求你们放了我丈夫吧!他就是个教书先生,不是叛党余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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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一个士兵一脚踹开女人,语气凶狠,“我们说他是余孽,他就是余孽!再拦着,连你一起抓!”女人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没人敢上前帮忙。
秦沧握紧了担子内侧的弯刀,指甲嵌进掌心——他想上前阻止,却知道不能冲动,现在他的身份是货郎,一旦暴露,不仅找不回龙渊玉佩,还会连累整个计划。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巷口,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对那个叫俱文珍的宦官,多了几分厌恶。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秦沧来到了西市附近。西市是长安的商业区,之前叛军占领时,这里被抢得一片狼藉,现在虽然恢复了营业,却依旧冷清。他挑着担子,走进一家卖杂货的小店,店里的老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秦沧的货郎担子,又低下头:“要买啥?还是要卖啥?”
“掌柜的,我是从潞州来的,想在您这歇歇脚,顺便问问,最近长安哪里好卖货啊?”秦沧放下担子,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老掌柜看到碎银子,眼睛亮了亮,连忙把银子收起来,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小伙子,看你是个实在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最近长安不好做买卖!神策军天天查,不管你卖啥,都要收‘保护费’,给少了就说你是余孽,轻则抢东西,重则抓起来!你要是想卖货,就去南市,那边都是小商贩,神策军查得松点,就是赚得少。”
“多谢掌柜的提醒。”秦沧顺势问道,“对了,掌柜的,您听说过醉仙楼吗?我之前听人说,醉仙楼的生意好,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卖点饰品。”
老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摆了摆手:“醉仙楼你可别去!那地方现在是个是非窝!之前是幽影楼的据点,叛军在的时候,幽影楼跟叛军走得近,现在朝廷收复了长安,俱文珍大人下令查幽影楼,醉仙楼被神策军围着,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出不来!你要是不想死,就离那远点!”
秦沧心里一动,连忙追问:“幽影楼?掌柜的,您知道幽影楼的人现在在哪吗?我之前在潞州,听说幽影楼有不少好玉佩,想收几块卖钱。”
老掌柜压低声音,凑近秦沧:“你还敢打听幽影楼?我跟你说,幽影楼的人现在躲起来了,俱文珍大人找他们找得紧,说是他们手里有‘朝廷的宝贝’。前几天我听一个常客说,幽影楼的楼主还在长安,就藏在醉仙楼的密室里,神策军围了醉仙楼,就是想逼他出来!”
“朝廷的宝贝?”秦沧假装疑惑,“啥宝贝啊?这么金贵?”
“具体啥我不知道,”老掌柜摇了摇头,“只听说跟皇宫秘库有关,好像是块玉佩,能打开秘库的门。俱文珍大人想拿到玉佩,幽影楼的人也不肯交,两边就这么僵着。”
秦沧心里明白了——俱文珍不仅在搜捕叛党余孽,还在找龙渊玉佩,而且已经知道玉佩在幽影楼手里,醉仙楼被围,就是为了逼幽影楼交出玉佩。这样一来,他想拿到玉佩,就更难了——不仅要对付幽影楼,还要避开神策军的耳目。
“多谢掌柜的,我知道了,肯定不去醉仙楼。”秦沧对着老掌柜拱了拱手,“那我先去南市看看,要是有啥不懂的,再来问您。”
“去吧去吧,小心点!”老掌柜挥了挥手,又趴在柜台上打盹。
秦沧挑着担子,走出杂货店,朝着南市的方向走去。街上的雪下得更大了,落在他的货郎担上,很快就积了一层白。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醉仙楼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神策军的旗帜,还有士兵在来回巡逻,显然防守严密。
他知道,现在不能急着去醉仙楼,必须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摸清神策军和幽影楼的情况,再想办法拿到玉佩。他沿着街道慢慢走,路过一家挂着“悦来客栈”招牌的小店,看起来还算干净,就挑着担子走了进去。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店小二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容。
“住店,要一间僻静的房,再给我来碗热粥,两个馒头。”秦沧放下担子,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
“好嘞!您跟我来!”店小二接过铜板,领着秦沧上了二楼,打开一间靠里的房间,“您看这间行不?窗户对着后院,安静,没人打扰。”
秦沧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算干净。他点了点头:“就这间。对了,小二,问你个事,最近神策军是不是天天围着醉仙楼啊?”
店小二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摆手:“客官,您可别问这个!醉仙楼是禁地,神策军不让人提,要是被他们听到,我这小店都得被封!您还是安心住店,别打听这些事!”说完,店小二转身就跑,像是怕被秦沧牵连。
秦沧关上房门,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后院里堆着一些柴火,没有任何人,确实安静。他放下担子,从内侧拿出弯刀和解毒丸,藏在床底下,又把路引放在怀里,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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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桌前坐下,想着刚才老掌柜和店小二的话——俱文珍找龙渊玉佩,幽影楼藏着玉佩,神策军围了醉仙楼,三方僵持不下。他现在的处境,就像夹在中间的老鼠,既要避开神策军的搜捕,又要从幽影楼手里抢回玉佩,还要防止被双方现,难度比他想象中大多了。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的粥和馒头来了!”秦沧打开门,接过店小二手里的托盘,顺便问道:“小二,南市怎么走啊?我明天想去那卖货。”
店小二放下托盘,指了指窗外:“您从客栈出去,往左走,过两条街就是南市了。不过客官,您明天去的时候可得早点,晚了神策军就来收保护费了!”说完,又匆匆离开了。
秦沧关上房门,端起热粥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他知道,现在不是想困难的时候,必须尽快制定计划——明天先去南市,假装卖货,顺便打听更多关于醉仙楼和幽影楼的消息;找到之前斥候提到的黑市商人,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幽影楼的外围弟子;再想办法摸清醉仙楼的布防,找到密室的位置,为拿到玉佩做准备。
窗外的雪还在下,长安的夜色渐渐降临,街道上的灯火渐渐亮起,却没什么人气,只有神策军巡逻的马蹄声,时不时传来,打破夜晚的寂静。秦沧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醉仙楼的方向,眼神坚定——无论长安的局势多复杂,无论俱文珍和幽影楼有多难对付,他都要拿到龙渊玉佩,找到大唐凶拳,为铁壁营找到更强的力量。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没有放松警惕——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要有一点异常,他就能立刻起身,拿起床底下的弯刀。在这危机四伏的长安城里,只有时刻保持警惕,才能活下去,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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