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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州府驿馆的庭院里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
桂树的枝叶被晨露浸透,每一片叶子都沉甸甸的,泛着清新的绿意,偶尔有几滴露珠从枝头滑落,“嗒”地一声落在青石板上,在晨光中晕开一小片湿痕。
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陈则宏一人蹲在石桌旁,专注地收拾着前往流民村落的行囊——他手里拿着粗布帐篷,手指捏着帐篷的边角,仔细地将其叠成四四方方的模样,叠好后还轻轻拍了拍,确保没有褶皱,才小心翼翼地放进铺着干草的粗布行囊里。
行囊的角落,他早已将草药分门别类包好:治风寒的紫苏叶用棕色油纸包着,上面用炭笔写着“风寒用”;止血的三七根则装在竹篾小筐里,盖着纱布防止受潮。
最后,他从怀里掏出用细棉线缠了好几圈的曲辕犁模型,模型是用桃木做的,犁辕、犁床的纹路都雕刻得清晰可见,这是他前几日在西市特意请木匠做的。
他用一块柔软的蓝布将模型小心翼翼地裹住,放在行囊最上层,又在周围塞了几块棉絮——流民村落路途偏远,他生怕路途颠簸损坏这模型,毕竟这是教流民使用曲辕犁的关键,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收拾完行囊,陈则宏直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的膝盖,目光望向驿馆门口。
以往出行,大牛和二柱总会守在身边,可这次他想着只是去流民村落教耕种,为了小花的安全,便让他们留在西市帮忙照看铺子。
只是此刻孤身一人,想到流民村落可能存在的混乱,他心里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但很快便被为民解忧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将行囊背在肩上,正准备检查是否有遗漏,就在这时,驿馆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噔噔噔”地从石板路上传来,越来越近,还伴随着侍从急促的呼喊:“陈先生!陈先生!”
陈则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侍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官服的领口敞开着,额头上满是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手里捧着一封用牛皮纸封好的信件,信封的封口处盖着州府的红色大印,印泥还带着几分光泽,显然是刚封好不久。
侍从跑到陈则宏面前,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将信件递到陈则宏面前,语气急切地说:“陈先生,周大人……周大人有要事相商,请您即刻前往府衙议事,说是……说是耽误不得!”
陈则宏接过信件,指尖触到牛皮纸,还能感受到侍从手心传来的温度。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纸上的字迹是周大人亲笔,笔画遒劲有力,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的:“先生台鉴,州府有紧急公务,关乎民生安危,需与先生面议,望先生即刻动身,万勿延误。周景明顿。”
他心里隐约猜到,定是财政问题棘手,周大人才会如此急切——昨日在府衙商议时,周大人就提到过州府存银不足,如今怕是情况更危急了。
他将行囊放在石桌上,仔细用布盖好,又叮嘱驿馆的杂役帮忙照看,随后便从石凳上拿起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跟着侍从快步赶往府衙。
与此同时,西市的“陈氏杂货铺”里,小花正有条不紊地安置店铺事务。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短褂,将账本仔细核对后,交给店铺的老伙计:“王伯,这几日我不在,铺子的进出货就劳烦您多费心。若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别跟他们争执,等我回来处理;每日关店后,记得把银钱收好,锁进后院的木箱里,钥匙您自己保管好。”
老伙计连忙点头:“小花姑娘放心,您去忙您的,铺子的事有我在,错不了!”
小花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店铺的门窗,确认都已锁好,才转身对身后的大牛和二柱说:“大牛哥、二柱哥,我爹独自去了州府,还说要去流民村落,那边乱得很,我实在不放心。咱们快些赶去州府,也好在他身边照应着。”
大牛和二柱对视一眼,两人都穿着一身浆洗得白的粗布短褂,腰间别着王师傅打的短刀,刀鞘用深蓝色的布缠了三圈。
大牛瓮声瓮气地说:“小花姑娘说得对!陈先生孤身一人,确实不安全,咱们这就出,定要护好陈先生!”
二柱也重重点头,双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刀鞘上,眼神里满是坚定。
三人快步走出店铺,小花特意锁好店门,将钥匙交给隔壁的邻居保管,随后便跟着大牛和二柱,朝着州府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小花心里满是担忧,脚步也不由得加快,额头上很快便渗出了汗珠,几缕碎贴在额头上,却顾不上擦拭。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爹,你可一定要平安,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府衙正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屋顶的横梁上挂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灯盏是圆形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灯油燃得正旺,火焰“噼啪”地跳动着,将整个正厅照得亮如白昼,却照不亮众人脸上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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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千里江山图”,画卷的边角有些泛黄,却依旧能看出笔触的细腻,可此刻,谁也没心思欣赏这幅名画。
周大人身着藏青色官服,官服上绣着的仙鹤图案因连日操劳显得有些褶皱,仙鹤的翅膀处还沾了一点墨渍,想必是昨日处理公文时不小心蹭到的。
他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成“川”字,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从眼角一直延伸到眼底,显然是一夜未眠。
他面前的桌案上,堆着厚厚一摞账册,账册的边角都被翻得卷起,有的地方还沾着茶渍,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
桌案的一角,放着一个空了的青瓷茶碗,茶碗的内壁结着一层褐色的茶渍,碗底还残留着几片茶叶,显然是喝了很久的茶。
两侧的幕僚们也都面色凝重,站在左侧第一位的老幕僚,头已经花白,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册的纸页,纸页都被他摩挲得毛;
站在中间的年轻幕僚,低着头,眉头紧锁,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手指在身前的空气中比划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却始终想不出头绪;
站在右侧的幕僚则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踱来踱去,脚步“笃笃”地落在石板地上,声音在寂静的正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始终没停下脚步——显然,他们已经商议了很久,却依旧毫无进展。
整个正厅里,只有幕僚们偶尔的叹息声,和周大人手指敲击桌案的“笃笃”声,沉闷得让人心里慌。
偶尔有侍从端着茶水进来,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放下茶碗后便匆匆退出去,不敢在厅内多待片刻。
直到陈则宏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周大人才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起身相迎。
他快走几步,来到陈则宏面前,双手微微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白,礼节依旧周到,却难掩眉宇间的疲惫与愁容:
“陈先生,劳烦你特意跑一趟,实在是事出紧急。昨夜我与幕僚商议至深夜,从子时到寅时,翻遍了近五年的账册,却始终想不出解决财政困境的法子,不得已才打扰先生的行程,还望先生莫怪。”
陈则宏连忙拱手回礼,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的神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有的幕僚甚至还带着几分绝望,他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温和地说:
“大人客气,为民解忧本就是分内之事,谈不上打扰。若有需要在下之处,尽管吩咐,在下定当尽力,只求能为州府百姓出一份力。”
两人分宾主落座,侍从连忙奉上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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