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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光线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耳房门外便传来了金属锁链被打开的、哗啦作响的冰冷声音。
门被推开,高德胜垂立于门外,身形微躬,脸上依旧是那副仿佛刻画上去的、万年不变的恭敬表情。但他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属于皇权的威严:
“沈待诏,陛下宣您御书房觐见。”
沈沐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本就浅眠,在这样陌生的、充满压迫感的环境下更是难以安枕。闻言,他心头骤然一沉。这么快就来了?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吗?
他沉默地起身,身上还是昨夜那件略显凌乱的素色衣袍,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和衣襟,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体面,然后跟着高德胜,走出了这间囚禁了他不到三个时辰的耳房。
通往御书房的路,沈沐并不陌生,但这一次,每一步都感觉格外漫长而沉重。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萧玄正坐在那张宽大的、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紫檀木龙纹书案之后,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移动的光斑,却未能驱散他眉宇间凝聚的阴郁之色。他似乎完全不受昨夜几乎彻夜未眠的影响,或者说,那失眠带来的持续烦躁与头痛,正急需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听到脚步声,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奏章,仿佛进来的只是一缕空气。直到沈沐走到书案前不远处站定,他才用握着朱笔的右手,随意地点了点案上那方上好的端砚。
“研墨。”
命令简短,冰冷,没有任何称呼,没有任何多余的词汇,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沈沐垂眸,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绪。他走到书案旁,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然后拿起那块沉重的松烟墨锭,注入少许清水,开始不疾不徐地研磨起来。他的动作依旧从容,姿态甚至带着一种文人特有的雅致,仿佛此刻在自家书房闲适地挥毫泼墨。
御书房内并非只有他们二人。除了几名如同泥雕木塑般侍立在角落的太监,还有一位身着绯色官袍、正准备汇报工作的户部尚书。
这位老臣显然没料到会在此情此景下见到沈沐。谁不知道这位沈待诏如今是陛下跟前最特殊的存在,虽无明确官职,却能直入禁中,参与机要,甚至能平息陛下的雷霆之怒。如今见他竟被唤来从事侍墨之役,老尚书花白的眉毛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探究。
这绝非普通的侍墨。为陛下研墨本是翰林侍诏的分内之事,是清贵之职。可此刻,陛下冰冷的态度,沈沐过分平静的神情,以及这御书房内凝滞的气氛,都让这看似寻常的差事,蒙上了一层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位老臣久经官场,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这看似简单的举动背后,是帝王无声的敲打与掌控。他迅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重新评估着这位“沈待诏”在帝王心中微妙的位置。
户部尚书开始小心翼翼地汇报南方漕运的事务,言辞谨慎,不时观察着萧玄的脸色。
萧玄听着,偶尔出一两个简短的问句,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但他握着朱笔的右手,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当听到漕运某个环节因官员渎职而出现重大纰漏,导致粮船延误时,他紧蹙的眉头骤然锁紧,周身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度降低,一股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
突然——
“啪!”
他猛地将手中那支御制朱笔狠狠掷于书案之上!赤红的墨汁溅开,在明黄色的奏折和深色的书案上留下点点刺目的痕迹。
“废物!”一声冰冷的斥责,如同惊雷炸响在静谧的御书房内。这声怒骂,似乎并不仅仅是针对办事不力的官员,那翻涌的、无处泄的怒火,仿佛找到了一个更近、更顺理成章的宣泄口。
他倏地转过头,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冰锥,裹挟着凛冽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迁怒,狠狠刺向身旁始终沉默研墨的沈沐。
“连墨都研不好,要你何用?!”
沈沐研墨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砚台中的墨汁浓稠适中,色泽乌亮,何来研不好一说?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他没有争辩。在绝对的力量和权力面前,道理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他只是微微抿紧了唇,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没有听到这荒谬的指责。
然而,他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萧玄。
萧玄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阴影将沈沐完全笼罩。他几步走到沈沐面前,俯视着这个即便身处劣势,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的男人,眼神冰冷中翻涌着一丝残忍的、想要将对方傲骨彻底碾碎的玩味。
“跪着。”薄唇轻启,吐出两个毫无温度、重若千钧的字。
一瞬间,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户部尚书脸色煞白,额头瞬间沁出冷汗,连同那几名侍立的太监,全都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自己能凭空消失,不敢出丝毫声响,更不敢去看那即将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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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的身体,在这一刻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所有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惊惧,有怜悯,或许还有隐秘的快意。
他缓缓抬起眼,对上了萧玄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唯有掌控、折辱与冰冷怒意的眸子。那里面,看不到丝毫往日探讨“心域”之学时的探究与兴味,更没有半分对他“医术”价值的尊重。
他看到了一个被触怒的、正在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宣告所有权、践踏他尊严、并以此宣泄自身失控情绪的帝王。
沉默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蔓延,每一息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无比漫长而煎熬。
在萧玄越来越冷、越来越不耐的注视下,在周围那无声的压力下,沈沐终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撩起了素色衣袍的下摆。
然后,他屈膝,对着冰冷、坚硬、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跪了下去。
膝盖触地的瞬间,一股坚硬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直透骨髓,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垂下了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眸中所有翻腾的情绪,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沉寂的顺从。
看着他终于屈膝跪下的身影,萧玄眼底翻腾的暴戾与烦躁,似乎终于得到了一丝平复。
他不再看他,仿佛眼前跪着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转身坐回龙椅,对着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户部尚书冷声道:“继续。”
仿佛刚才那场刻意为之的折辱,不过是他处理繁重政务间隙,一个无足轻重、随心所欲的小插曲。
沈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维持着研墨的姿态,墨锭在砚台中划出规律的圆圈,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与膝盖处不断传来的坚硬冰冷交织在一起,不断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萧玄正在用这种方式,一寸寸地剥离他的傲骨,打磨他的棱角,摧毁他的意志,直到他彻底沦为一个听话的、顺服的、只属于帝王一人、可以随意使用的“工具”。
而他,绝不能就此认命。膝盖可以跪下,但脊梁,不能弯;意志,不能屈。他必须在这屈辱的坚冰之下,保持内心的火焰不熄,等待冰雪消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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