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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轮廓很好看,鼻梁高挺,长期佩戴眼镜也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专注时嘴唇微微抿着,垂眸时的眼睫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池安捧着杯子看的有些出神。
傅闻修忽然抬眼:“在看什么?”
“?”池安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理直气壮:“看你啊,哥你长得很好看。”
傅闻修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他动作都停了一下,旋即含笑:“从哪儿学的,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是你自己不知道。”
池安盘起腿,来了精神,绘声绘色的回忆:“你记得我大一开学那天你送我去宿舍吗,当时不知道被谁偷拍了一张,放学校论坛上了,结果那段时间总有人拐弯抹角的问我,能不能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傅闻修扔掉纸巾,坐回沙发:“没听你说过,然后呢?”
“我都帮你挡回去了,就没告诉你。”池安笑眯眯的:“然后我告诉他们,我哥对谈恋爱没兴趣,他最爱的只有工作!”
傅闻修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那当然。”池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可是你弟弟!”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怔住了。
客厅内安静了几秒。
敏锐察觉到了他突然的变化,傅闻修主动开口:“过敏需要多休息,你刚吃完药,去睡觉吧。”
池安乖巧点脑袋:“好。”他放下水杯,从沙发上爬起来,往卧室走了两步,接着忍不住转身:“哥。”
“嗯?”
“晚安。”
傅闻修抬眼看他,眸光柔软:“晚安。”
池安走回房间,轻轻关上门。
听见关门的声音,傅闻修关掉客厅的灯,站在原地,安静的看向池安紧闭的卧室。
然后他转身往书房走去。
*
书房没有开灯,巨大的落地窗外,夜幕漆黑,城市的万家灯火交织着鳞次栉比的高楼,仿佛变成了一片璀璨华丽的背景板。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书桌,打开电脑,而是缓缓踱步至窗前,拉开座椅,面对着窗外坐下。
室内昏暗,只有清冷寂寥的月光照射进来,金丝眼镜被他随手摘下,放在身后的书桌上,没有了镜片的遮掩,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出格外的幽深和阴郁。
他垂眸,抬起右手。
方才就是这只手,握过那双纤细的脚踝,抚摸过微凉细腻的皮肉,缓慢的在那片发热的脊背上描摹,也是这只手,最后将滑腻的药膏搓热,几乎是瞬间,抓握住了那块里侧柔软的,饱含肉感的大腿。
傅闻修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的手,五指收拢,又张开,他在回味,在重温。
他知道自己有多恶劣。
他当然也知道池安可以自己涂腿。
但他就是故意的。
从握住那只脚踝开始,到让池安的脚心踩在自己的大腿上,隔着布料感受他毫无防备的重量,再到最后看着他好奇的望着自己,手掌覆盖上去的瞬间,每一步都是故意的。
他太熟悉池安了。知道他怕痒,知道他会受惊,知道那样突然的温热滑腻的触感贴上最敏感的部位时,池安可能会有什么反应。
可能会失控,那双总是水亮清澈的一双大眼睛里会闪过惊慌,漫起水雾,身体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浑身紧绷,不知所措。
当池安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将他整只手连同小臂都牢牢困住时,那一瞬间,傅闻修几乎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奔涌着叫嚣的声音。
掌心的温度,大腿内侧肌肤的柔韧滑腻,肌肉夹紧时的力量感,还有池安那声,短促带着颤音的惊叫,都让他内心那股深藏的掌控欲和控制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任何事业,家庭中的成就威望,永远无法带给他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理智和哥哥的外壳,将自己对池安那些晦暗扭曲的念头死死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他无懈可击的扮演着最完美可靠的兄长,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只会喊哥哥的小孩,抽条成青涩少年,再渐渐长大成如今清隽漂亮的青年。
他忍耐得够久了。
久到那些压抑的情感已经变质,腐坏,成了如今更浓稠阴暗,更见不得光的东西。
是爱吗。
傅闻修将那只手缓缓举到鼻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指尖还残留着极淡的药味,混合着若有似无的,属于池安身体上的清淡香气,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种温热。
傅闻修的眼神染上几分痴迷。
他放下手。
材质上乘的皮带扣被主人随手解开,弹在一边的扶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傅闻修掀起眼皮,靠在宽大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落地窗上倒映出来的,此刻自己的样子。
触碰的瞬间,他胸膛起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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