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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在总号书房挑灯夜战之时,梧桐巷小院,亦是灯火未熄。
墨昭没有睡。她坐在房中,面前摊开着兄长托沈砚带回的那个方匣。匣中别无他物,只有一枚小小的、触手温润的羊脂玉佩,雕刻着简单的祥云纹,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玉佩下压着一张薄笺,是兄长的笔迹,只有八个字:“见佩如晤,安心勿念。兄轩。”
玉佩是她幼时周岁,父亲所赠,后来她赠予兄长,愿他平安。兄长一直贴身戴着,直至坠崖那日……没想到,兄长竟将它保存了下来,并在此时,万里迢迢,托人送回她手中。
墨昭握着那枚犹带兄长体温的玉佩,指尖微微颤抖,泪水无声滑落。这枚玉佩,承载着太多记忆,有父亲的慈爱,兄长的呵护,无忧的童年,也有那场改变一切的血色噩梦。如今,它又回到了她手中,带着兄长无声的嘱托和沉甸甸的牵挂。
“安心勿念……”她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却泛起一丝苦涩。如何能安心?如何能勿念?兄长在烽火连天的边关,她在危机四伏的市井,皆在刀尖上行走。
房门被轻轻叩响。
墨昭迅擦去眼泪,将玉佩和信笺收好,方道:“进来。”
阿夜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面。“见你房中还亮着灯。张婶下了面,给你留的。”
“多谢。”墨昭接过,面是简单的阳春面,撒了葱花,滴了香油,香气扑鼻。她没什么胃口,但不想拂了阿夜和张婶的好意,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阿夜在她对面坐下,没有问她为何落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吃面。昏黄的灯光下,她低垂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却也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坚毅。
“沈砚那边,动作很快。”阿夜忽然开口,打破沉默,“湖广的货,已在路上。蜀中聂锋也有消息来,货夺回部分,袭击者抓到活口,是巫峡一带叫‘过山风’的水匪,受成都‘威远镖局’一个姓胡的二掌柜指使。聂锋正在深挖。”
墨昭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他:“‘威远镖局’?姓胡?与胡同知……”
“聂锋已让人去查两者关联。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蜀中那条线,暂时算是保住了,但需更隐秘。沈砚提议开辟云贵南洋新渠道,我已知道。是步险棋,但也是打破僵局的必要之举。”阿夜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墨昭点点头,继续吃面。热汤下肚,带来些许暖意,也让她纷乱的思绪稍定。“原料危机若能缓解,我们便可全力投入生产。新坊那边,李婶和王嫂已准备就绪,只等原料到位。店铺这边,有沈家二叔公斡旋,官府短期内应不会再来找麻烦。关键是……北运通道。朔方赵德彪虽倒,但商路是否畅通,还需看朝廷对墨将军的支持,以及……沈砚在北方的人脉和手段。”
“沈砚既敢押注,必有后手。”阿夜道,“他此次朔方之行,与墨将军建立了联系,也展现了能力和诚意。北运之事,他比我们更急。我们只需确保货源充足,品质如一,便是对他,也是对墨将军,最大的支持。”
墨昭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碗筷,目光清澈地看向阿夜:“阿夜,你觉得……沈砚此人,究竟可信几分?他所图,恐怕远不止‘麻辣粉’的利润。”
阿夜与她对视,沉默片刻,缓缓道:“商人重利,亦重势。他所图,自然是沈家百年基业,和他沈砚个人的前程。与墨将军合作,支持‘奇味轩’,是他目前看来,最有潜力、也最可能带来巨大回报的‘投资’。只要利益一致,目标相同,他便是可信的盟友。至于日后……若利益冲突,或风险大于收益,他亦可能转变。但至少目前,我们与他,是同舟共济。”
这话说得冷静而透彻,与墨昭心中判断大抵相同。沈砚是精明的盟友,也是需要时刻提防的潜在变数。但眼下,他们需要这个盟友。
“我明白了。”墨昭轻声道,“与虎谋皮,需有伏虎之力。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力量。所以,更要抓紧时间,壮大自身。原料、作坊、店铺、北运……还有,”她顿了顿,看向阿夜,“我们自己的……力量。”
阿夜眸光微动,知道她指的是聂锋那些旧部,以及他自身正在恢复的实力。“聂锋他们,是火种,亦是利刃。用在暗处,可护我们周全,亦可斩断伸来的黑手。但不宜过早暴露。至于我……”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沉沉的夜色,“腿伤已愈大半,内力恢复近半。寻常宵小,不足为虑。但若遇真正高手,或大军围剿,仍需谨慎。”
他没有把话说满,但话语中那份沉稳的自信,却让墨昭心中安定不少。阿夜就像一柄藏在鞘中的绝世利剑,平日里收敛锋芒,与常人无异,但一旦出鞘,必是石破天惊。
“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墨昭也站起身,走到他身侧,一同望着窗外。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隐约的梆子声和犬吠。“阿夜,等这些事都了了,等哥哥平安归来,等铺子真正站稳了脚跟……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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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有些突兀,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随口的闲谈。
阿夜身形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许久,他才低声道:“我……不知。或许,去找寻一些丢失的东西,了结一些未了之事。或许……”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墨昭也没有再追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触及的过往和秘密。她能感觉到阿夜身上那股深沉的孤寂与背负,那绝非寻常江湖客或落魄书生能有。他不说,她便不问。这是他们之间,无声的默契。
“夜深了,歇息吧。”阿夜转身,向门外走去。
“阿夜。”墨昭叫住他。
阿夜停步,回头。
“谢谢你。”墨昭看着他,眼中映着温暖的灯光,清澈而真诚,“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阿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似有极细微的波澜荡开,又迅归于沉寂。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便推门离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墨昭独自站在房中,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廊下,心中却是一片奇异的宁静。前路依然迷雾重重,杀机四伏。但此刻,手握兄长所赠玉佩,身侧有可托付之人,院外有忠诚之士,远方有强力之盟……她便觉得,这漫漫长夜,也并非全无光亮。
她吹熄了灯,和衣躺下,将那枚温润的玉佩紧紧握在掌心。兄长,你放心,昭昭会好好的,也会努力,成为你的助力,而非拖累。
夜色深沉,抚州城沉入梦乡。但那些交织在南北两地、朝堂市井的明线与暗流,却仍在无声涌动,酝酿着下一场更大的风暴。而风暴的中心,这个名叫墨昭的女子,和她身边聚集的那些人,正以各自的方式,坚定地走向那不可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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