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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涉案官员,依律严惩,该斩者斩,该流者流,该罢者罢,绝不宽贷!”
“另,”承平帝的目光扫过殿中垂肃立的百官,最后落在站在武官班列末尾,一个虽然站立笔直,却微微低着头的身影上,“宣,赵重山上殿。”
早已在殿外等候的赵重山,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白的旧戎服(并非官服,这是他特意要求的),一步步走入这象征帝国最高权力中心的金銮殿。阳光从殿门斜射进来,照亮了他刚毅的面容和那道淡淡的旧疤。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沉重的历史之上。
满朝文武的目光,或同情,或钦佩,或好奇,或复杂,齐刷刷地落在这个年轻的、历经磨难的将领身上。
赵重山走到御阶之下,撩袍,单膝跪地,抱拳,声音洪亮而沉凝:“罪臣之后,草民赵重山,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没有自称“臣”,因为他现在的确无官无职,一介白身。
“平身。”承平帝的声音温和了些许,带着难得的感慨,“赵重山,你父赵安国,忠勇为国,蒙冤十余载,今日终于得以昭雪。你隐姓埋名,忍辱负重,深入虎穴,协助朝廷揭露奸佞,功不可没。朕,要重重赏你。”
“陛下,”赵重山并未起身,而是以头触地,沉声道,“先父与黑石堡三千袍泽,为国捐躯,乃军人本分。能得陛下明察,沉冤昭雪,英灵得慰,已是天恩浩荡。臣子不敢居功。臣之所为,一为父兄袍泽讨还公道,二为边关枉死的将士讨还血债,三为不负陛下,不负这大启江山。今日奸佞伏法,真相大白,臣心愿已了,别无他求。”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情有义,有节有度,听得殿中不少老臣暗暗点头。不挟功,不求赏,只求公道,此子心性,果然有其父遗风。
承平帝看着他,眼中欣赏之意更浓:“你有此心,朕心甚慰。然功是功,过是过,赏罚需分明。你父之爵位,由你承袭,仍为忠毅侯。另,着你入五军都督府,任佥事,加昭勇将军衔,仍可领你父旧部‘铁壁营’旗号,重整旗鼓,为国效力。当年参与构陷你父、或知其情而隐忍不报者,朕亦会一一追究,给你,给赵家,给黑石堡三千英魂,一个彻底的交代。”
忠毅侯!五军都督府佥事!昭勇将军!重建铁壁营!
这每一项封赏,都分量极重。尤其是重建铁壁营,这不仅仅是一个番号,更是一种无上的荣光与信任,意味着赵家将门的精神,将在赵重山手中,重新屹立于大启边军之列!
赵重山身体微微一震,猛地抬起头,虎目之中,终于难以抑制地泛起了晶莹之色。十余年的隐忍,十余年的血仇,十余年的颠沛与等待,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最终的回应。父亲,兄长,三千铁壁营的兄弟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他再次深深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臣……赵重山,谢陛下隆恩!定当竭尽全力,效忠陛下,护卫山河,以报天恩,以慰先父及袍泽在天之灵!”
“好!这才是我大启的好儿郎!”承平帝抚掌,脸上露出些许欣慰之色,“平身吧。回去好生准备,不日便有正式的旨意和印信下达。”
“谢陛下!”赵重山起身,退至一旁。他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挺得笔直的后背,泄露了他内心此刻的汹涌澎湃。
朝会散去,赵重山沉冤得雪、重获爵位官职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与高盛、庆王、张诚等人伏法的消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热烈、最解气的谈资。
“听说了吗?那个通敌卖国的高盛,还有庆王,张太监,全完了!菜市口这几天,血都没干过!”
“何止!原来十多年前黑石堡那事儿,是这帮天杀的搞的鬼!赵老将军死得冤啊!”
“可不是嘛!好在老天有眼,赵家还有后,那个赵小将军,听说厉害着呢,隐姓埋名查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仇给报了!”
“忠良之后,就该这样!皇上圣明啊!都给平反了,还封了侯,给了大官做!”
“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些黑心肝的,一个也跑不了!”
百姓们拍手称快,议论纷纷。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更是连夜赶出新段子,将赵家父子的忠勇、赵重山的隐忍、奸臣的恶毒、皇帝的英明,演绎得淋漓尽致,听得人热血沸腾,又唏嘘不已。
而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赵重山,在散朝后,并未立刻回府,也没有去任何地方应酬。他先是去了京郊一处荒僻的义冢——那里埋葬着当年从北疆零星寻回的一些黑石堡将士的遗骸,以及后来一些牺牲同袍的衣冠。他焚香奠酒,在那些无名或只有代号的墓碑前,默默站立了许久,将朝堂上的结果,低声告知了地下的英灵。
然后,他打马,径直回到了永宁坊附近那条熟悉的、安静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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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那座小小的、不起眼的院落门口,一个纤细的身影,早已倚门而望。正是姜芷。
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髻被风吹得有些松散,双手紧紧交握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巷口。当看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骑着马出现时,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是落满了星光。
赵重山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拴在门边的拴马石上,几步就跨到了姜芷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步的距离。
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也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属于朝堂的肃穆与风霜,以及眼底深处那终于得以释放的、如释重负的微光。
没有激动的话语,没有夸张的拥抱。赵重山只是伸出手,用他那因常年握刀而带着厚茧的、温暖的、微微有些颤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姜芷因为久等而有些冰凉的小手。
“阿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温柔,“我回来了。爹和兄弟们……的仇,报了。咱们……回家了。”
姜芷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滚落了下来。不是悲伤,是喜悦,是心疼,是尘埃落定后,那无边无际的安心与踏实。她用力地回握着他粗糙的手掌,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和温度也传递过去,用力地点着头,哽咽着,却努力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嗯!回来了就好!回家!我们回家!”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投射在身后那座小小的、却无比温暖坚实的家门上。门内,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气,混合着家的味道,悠悠地飘散在巷弄之间。
所有的惊涛骇浪,所有的阴谋算计,所有的血泪仇怨,在这一刻,仿佛都被隔绝在了这道普通的院门之外。里面,是属于他们的,劫后余生的,平静而珍贵的人间烟火。
沉冤终得雪,天下始皆知。而属于赵重山和姜芷的,新的篇章,也即将在这烟火气中,徐徐展开。
(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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