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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可怕的是,她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镜中自己的脖颈上——几个清晰的红痕赫然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某种隐秘的标记,又像是无声的宣告。
那是季思寒留下的印记,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温清凝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个红痕。
奇怪的是,那里没有任何痛感,甚至连一丝异样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害的印记,却让她回想起刚才那一刻的悸动。
当季思寒的唇落在她脖子上时,那种陌生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那不是疼痛,也不是不适,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脖颈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想更靠近他一些,再近一些。
温清凝的眉头微微蹙起,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闯入脑海:难道季思寒的唇上涂了什么看不见的药?
否则该如何解释她刚才那反常的反应?
她向来自制力很好,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失态过,可刚才那一刻,她竟然会产生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阵恼怒。
季思寒这个人实在太坏了,明明看穿了她的把戏,却还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戏弄她。
他是不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才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这个印记,好让她时时刻刻记得刚才的失态?
温清凝越想越气,伸手从洗手台旁抽出一张湿巾,用力擦拭着脖子上的红痕。
粗糙的纸巾摩擦着细嫩的肌肤,很快就泛起了一片红色,可那个印记却像是烙印一般,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看着镜中那个因为用力擦拭而泛红的脖颈,突然停下了动作。
湿巾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一个吻痕就如此失态,这根本不是她温清凝该有的样子。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迷药。
也许,让她失态的不是任何外物,而是她自己那颗已经开始动摇的心。
这个认知比任何羞辱都让她感到恐惧。
温清凝缓缓放下手中的湿巾,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个红痕依然清晰可见,像是在提醒她一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在这场以利用开始的游戏中,她可能已经先一步沦陷了。
季思寒确实很坏,但他坏得坦荡,坏得让她明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比面对许家那些明枪暗箭时还要让她无措。
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温清凝知道,季思寒已经离开了。
可那个红痕却像是一个永恒的提醒,提醒着她这场游戏已经脱离了最初的轨道,朝着一个连她都始料未及的方向展。
而她,似乎已经无法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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