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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情根深种,道途共进
玉泉山的雪,十年难遇。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际飘落,将观星台的玉石地面染成一片洁白,连空气都带着冰晶的清冽。林凡立于廊下,看着庭院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杨戬刚从北俱芦洲回来,银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玄色披风下摆有几处破损,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叮咚!距离主线剧情开始,剩余时间:年。”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杨戬已走到廊下,抬手拂去肩头的落雪,动作间牵动了左臂的伤口,疼得他微微蹙眉。
“又受伤了?”林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快步上前,指尖带着净世仙光,不由分说地按在他的左肩。
温暖的光芒渗入肌理,驱散着伤口的寒意,也让杨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他看着林凡紧绷的侧脸,低声道:“是只千年蛟精,狡猾得很,不小心被它的尾鳍扫到了。”
林凡没说话,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引来杨戬一声低呼。他撤去仙光,看着对方左臂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恼怒,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在意。
“跟你说过多少次,遇到难缠的妖魔就先退回来,我们一起去。”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总是不听,非要逞强。”
“我没事……”杨戬想解释,却被林凡打断。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林凡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石屋的方向带,“回去。”
杨戬看着他紧绷的背影,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地跟上。他知道,林凡这是担心他。这些年,他每次降妖回来带伤,林凡都会是这个模样,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动作却比谁都轻柔。
只是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
回到石屋,林凡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他转身,目光落在杨戬身上,从银甲到披风,再到那道刺目的伤口,最后定格在他的眼睛里。
“脱了。”林凡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杨戬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铠甲。他依言解下银甲,玄色的里衣已被血浸透,左臂的伤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林凡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伤口,引来杨戬一阵战栗。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疗伤,而是俯身,在伤口边缘轻轻一吻,动作带着惩罚般的急切,又藏着压抑的心疼。
杨戬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想去推他,却被林凡紧紧按住。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屋外的风雪声仿佛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林凡向来克制,唯有在这种时候会失了分寸。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杨戬受伤需要静养,可每次看到他带伤归来,那份后怕与担忧便会化作汹涌的情绪,让他只想用最亲密的方式确认——这个人是安全的,是属于自己的。
杨戬起初是疼的,伤口的钝痛与身上的力道交织,让他忍不住低呼。但渐渐地,那痛楚便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取代,是全然的信任,是情到深处的沉沦。他环住林凡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任由对方引领着,沉入那片熟悉的温柔乡。
只是这一次,林凡显然没有收敛力道,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担忧全都宣泄出来。杨戬的声音从压抑到破碎,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指尖攥紧了林凡的衣襟,留下几道深深的褶皱。
直到后半夜,石屋才渐渐安静下来。
杨戬趴在床上,浑身酸软得提不起力气,左臂的伤口在刚才的拉扯下又裂开了些,渗出血迹。他的脸颊泛着潮红,呼吸还带着不稳,看着林凡用净世仙光为自己处理伤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师……师弟,你下次……”
“下次还敢受伤吗?”林凡打断他,语气依旧紧绷,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仙光温柔地包裹着伤口,促进愈合。
杨戬被问得一噎,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中一软,低声道:“不……不敢了。”
“记住你说的话。”林凡哼了一声,却俯身,在他顶轻轻一吻,带着后怕的余韵,“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杨戬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住。他知道,林凡这是气话。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他还是会冲在前面,而林凡,也还是会这样一边生气,一边为他疗伤。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五年里,上演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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