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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家里来客人了?”他一边脱下大衣,一边装作随意地问道。
“嗯,四点多,小季来了一趟。”沈蕴怡正好从房间走出来,语气平常。
“他来做什么?”贺征解领带的动作骤然停住,眉头紧蹙,不好好在医院待着,又瞎跑什么。
“说是快过年了,来看看我们。”沈蕴怡走到茶几前,让贺征帮忙把东西都收起来,“这些都是他送的,他还记得我膝盖不好,说你爸爸心脏需要温养,挺用心的。”
“那他没说别的什么吧?”贺征紧张地盯着沈蕴怡问。
“还道歉了,为两个月前的事。”沈蕴怡怒其不争,叉腰道,“我跟你爸这么精明的两个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你不会真觉得你把你爹娘瞒得死死的吧?”
“……”贺征呆了呆,耳边如惊雷炸响,他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感知,但是这三个人就这么避着他,把话说开了?是不是不太尊重人啊!
“没救了你。”沈蕴怡用力瞪了他一眼,“我没多说别的,只让他过去了就过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季没待多久就走了,脸色看着不是很好,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妈,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吃饭。”闻言,贺征猛地抓起刚脱下的大衣和车钥匙,往外狂奔,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季抒繁可能没走远。
库里南驶出小区,速度并不快,贺征搜寻的目光仔细地扫过道路两旁,在附近兜了三圈有余,才在离家一公里的一个小公园入口旁,看到一辆可疑的全黑卡宴,那车牌不是单靠有钱就能安的。
冬日黄昏来得早,天色已经暗沉,公园的路灯尚未完全亮起,光线昏蒙。贺征把车停在路边,沿着进园路线跑了几百米,就发现了目标人物——
季抒繁坐在一张临湖的长椅上,保暖措施做得不错,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静静望着眼前那片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背影孤寂僵直,寒风一阵阵掠过,将他压在白色毛线帽下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人却毫无反应,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来。
见状,贺征靠近的脚步放轻放慢了,心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看似很多,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被伤者难辨真心,不敢再信,伤人者画地为牢,不知前进。
只此一句,便已是沉重的枷锁,难以斩破。
隔着五米左右的距离,贺征停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上去了又能说什么。
不多时,暮色浓到极致,路灯渐次亮起,在季抒繁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他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的灰,左手握拳放到自己嘴边,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贺征,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你总是生气,我真的很、胆战心惊呢。”
顿了两秒,往右边捣腾了两步,压低了声线,踮起脚,换成右手握拳放到嘴边道:“你说吧,你已经不能让我更生气了。”
旋即又换到左边,恢复正常声线道:“思来想去,我还是不能放弃你,就算你喜欢别人,就算你看到我就烦,就算你的家人也不接纳我,可是我,就是这么自私,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破镜难圆的话,我重新给你造一块镜子行不行?”
然后又跳到右边,压低声音道:“那要看你表现了。”
话音落地,季抒繁没再捣腾来捣腾去,卸去了一身力气似地坐回长椅,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继续发呆。
贺征在不远处目睹此人精神分裂的全程,并用手机录像,嘴上骂着“傻子”,眼眶却是红的。
傻子傻子,说了一堆没用的,谈到行动时,又不知所措了。
【作者有话说】
哎呀,来了!紧赶慢赶
小尾巴
又缩在衣柜里度过了一个无眠夜。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天还没亮,季抒繁就打了还在熟睡的黄伯一个措手不及,偷偷去车库取了车,开去梧桐里。
贺征作息很好,有晨跑的习惯,六点正是他惯常出门的时间。之前同居的时候,季抒繁快恨死他这个习惯了,每回被干得昏死,醒来想求点安慰,一摸床侧是空的,心中就悲凉不已。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反倒庆幸起贺征有这么确切的习惯,能让他提前半小时在翠微楼下守株待兔。
六点整,那道熟悉挺拔的身影穿着深灰色运动服从楼道里走出来时,季抒繁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看着他热身、开跑,跑出一段安全距离了,才推开车门,鬼鬼祟祟地跟上去。
头一公里贺征配速不快,季抒繁勉强跟得上,但近两个月不是在医院躺着,就是在公司通宵加班,缺乏锻炼,身体虚弱,体力很快就告急了,距离越拉越远,最终在一个上坡路段彻底脱力,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喘气,眼前阵阵发黑,喉咙因为冷空气的吸入而刺痛干痒。
事实上,贺征一下楼就发现了那辆锃光发亮的卡宴,但没有声张,就是好奇这家伙偷偷摸摸地想干嘛——开辆自以为低调的车来,也不知道换个低调的车牌,没常识。
经过路口的转弯镜时,贺征刻意放慢了脚步,瞥了眼镜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旋即左脚踩散右脚的鞋带,蹲下身,不急不躁地打了个死结。
见状,季抒繁咽了咽嗓子,在心里喊了句“天助我也”,吊着口气又跟了上去。
“还跟?”贺征暗啧了声,起身,慢慢悠悠地拐进了一条稍平缓的小道。
散步似地又坚持了一公里,季抒繁灯枯油尽,浑身肌肉都无比酸软,肺部火辣辣的疼,只能靠着电线杆,看着贺征越跑越远,一会儿低头踢踢路边的木头桩子,一会儿惆怅地拔两根草玩玩,最后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准备忧郁一把。
“嚓!”打火机刚打出火苗,烟都还没往上怼,就被凭空抢走了。
“天都没亮透,你就跑来跟踪我?”贺征不知何时折返了回来,稳稳当当地站在他面前,额角有汗,呼吸平稳,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紧锁在他那张因体力消耗过大而潮红的脸上。
“……不可以吗?”季抒繁尴尬地放下手,心脏噗通狂跳,一半因为体力透支,一半因为贺征的去而复返。
“什么目的。”贺征把烟没收了,把打火机抛还给他。
“没有目的。”莫名其妙被发现不说,还被顺走一包烟,还要解释,季抒繁心里那个委屈,两手插兜,低头盯着脚尖,很小声道,“想见你。”
“大声点,听不见。”
“没有目的。”
“你丫真闲,没有目的,跟着我跑六公里,图拉练?这话你自己信吗?”贺征冷笑道。
“没有目的!没有目的!我说了,没有目的!”季抒繁急死了,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煮沸打圈,“你不想见我,我想见你,我偷偷摸摸的还不行吗?隔着一百米,我也打扰到你了吗?那我下次隔两百米好了,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
贺征盯着他沉默了两秒,丢下一句“跟屁虫”,就往回市区的方向走,转身之际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
“你同意了?”季抒繁细品了下他虽然冷淡但并非驱逐的态度,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了上来,跟上去问道,“那我下次隔两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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