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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络腮胡壮汉嗓门像破锣,最后一声吆喝撞在铁壁城的城墙上,又反弹回来,在人群里荡起一阵嗡嗡的回响。“还有没有报名的?再过半个时辰收摊!想混口饭吃、想搏前程的,别磨蹭了!”
李一凡站在人群外围,手指无意识地攥着怀里的几块下品灵石——这是他仅剩的家当,指甲深深嵌进布囊,硌得手心发疼。他的目光落在城门口那面“黑风军招兵”的大旗上,猩红的旗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黑色狼头龇着獠牙,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参军……”他在心里默念,喉咙发紧。之前从暗河冲出来时,他在河边的泥地里滚了一圈,脸上、身上沾满了黑泥,正好能遮住样貌——天澜城三大家族肯定在四处搜捕他,铁壁城虽然离天澜城远,可保不齐有杨家的眼线,暴露身份就是死路一条。
可除此之外,他没别的路走。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煞气只是暂时被压制,手里只有噬魂枪和几块灵石,想找个地方安稳修炼根本不现实。黑风军招兵“不问出身”,正好能隐藏身份;而且军队里有资源、有实战,说不定能最快提升实力——要报仇,光靠自己摸索太慢了,他需要更快、更强的力量。
“妈的,拼了!”李一凡咬了咬牙,弯腰抓了把地上的湿泥,往脸上又抹了两把——原本就模糊的面容,现在更看不清了,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他把背后的噬魂枪又往布条里紧了紧,确保枪尖不会露出来,然后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朝着高台下的登记处走去。
人群里有人注意到他,窃窃私语起来。“这小子脸怎么了?埋汰成这样。”“看穿着像个逃荒的,也来当兵?”“别管人家,能扛枪杀人就行,黑风军可不挑。”李一凡没理会这些议论,目光只盯着登记处那张木桌,脚步沉重却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过去的自己,走向一条未知的复仇路。
登记处坐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支炭笔,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正低头记录着什么。他头也没抬,声音懒洋洋的:“姓名,出身,修为,都会些什么?”
“李凡。”李一凡故意压低了声音,让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不能用真名,“出身乡下,没什么背景。修为……淬体五层,会点粗浅的拳脚。”
山羊胡终于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沾满泥污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皱了皱眉:“脸怎么回事?有伤?”
“嗯,之前在山里被野兽抓伤了,怕吓到人,就抹了点泥。”李一凡编了个借口,眼神没闪躲——越心虚越容易被怀疑。
山羊胡没再多问,低头在册子上画了几笔,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石锁:“去,把那石锁举起来,能举着走三步就算过。黑风军不要废物,连石锁都举不动,上去也是送命。”
李一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石锁足有两百斤重,表面粗糙,刻着“黑风军”三个字,旁边几个报名的汉子正围着看,有个壮汉试着蹲下去,脸憋得通红,石锁也只动了动。
“两百斤……”李一凡心里有数。以他现在淬体八层中期的实力,举着这石锁跑几十步都没问题,可现在要隐藏实力,只能表现出淬体五层的水平——淬体五层的武者,能勉强举起两百斤,走三步就得放下。
他走到石锁前,故意磨蹭了一下,活动了活动胳膊,装作很吃力的样子。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个瘦高个嗤笑一声:“我看他悬,这身子骨,怕是连石锁都碰不动。”
李一凡没理他,弯腰下去,双手抓住石锁的锁鼻,故意只调动了三成的混沌气血——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却没爆发出太强的力量,脸也刻意憋得有些红。
“起!”他低喝一声,石锁缓缓被抬了起来,离地面大概半尺高。他能感觉到,石锁的重量对他来说轻得像块木头,可还是装作很吃力的样子,一步一步往前挪。
第一步,石锁晃了晃,他故意趔趄了一下;第二步,手臂微微发抖,像是快撑不住了;第三步,他赶紧把石锁放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还故意往后退了两步,装作脱力的样子,大口喘着气。
“呼……呼……成、成了吗?”他问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虚弱。
山羊胡在旁边看得真切,点了点头,又在册子上画了一笔:“算你过了。去那边领装备,皮甲、长刀、还有三天的干粮,领完了跟着那边的伍长去新兵营。”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木棚,“记住了,进了黑风军,就得守军规,敢偷懒、敢逃跑,军法处置!”
“谢、谢谢大人。”李一凡低着头,快步走向木棚——刚才那几下装得太像,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累,还好没被看出破绽。
木棚里有两个士兵守着,地上堆着一堆粗糙的皮甲和制式长刀。皮甲是黑色的,上面有不少补丁,边缘还带着点锈迹;长刀是凡铁打造的,刀身有些弯,刀刃也不算锋利,比他的噬魂枪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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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守棚的士兵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声音粗哑。
“李凡。”
“喏,你的。”士兵扔过来一套皮甲和一把长刀,还有一个布包,“布包里是三天的干粮,都是麦饼,别弄丢了。穿上甲,跟着伍长走,别瞎跑,铁壁城不比别的地方,乱逛容易挨揍。”
李一凡接住装备,掂量了掂量——皮甲大概有三十斤重,长刀也有十来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快速穿上皮甲,皮甲有点大,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他找了根布条在腰上缠了两圈,勉强合身。长刀他别在腰上,摸了摸背后的噬魂枪,确认还在,才跟着一个举着“新兵伍”牌子的伍长走去。
伍长是个矮胖的汉子,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起来很凶。他手里拿着一根鞭子,身后跟着十几个和李一凡一样的新兵,一个个都穿着松垮的皮甲,手里攥着长刀,脸上要么是紧张,要么是兴奋。
“都给我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伍长时不时甩一下鞭子,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进了新兵营,每天寅时起床训练,午时吃饭,下午继续训练,酉时点名,谁敢迟到,老子抽死他!”
李一凡跟在队伍最后面,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铁壁城果然是边关,城墙上到处都是箭孔和刀痕,偶尔能看到巡逻的士兵,一个个面无表情,手里的兵器都透着寒光。街道上的人不多,大多是穿着军装的士兵,还有些做买卖的小贩,吆喝声也比天澜城低沉,透着股紧张的气氛。
走了大概两刻钟,他们来到了城南的新兵营。营地里搭着一排排简陋的帐篷,帐篷外的空地上插着不少木桩,有些新兵正在木桩前练刀,“喝哈”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和血腥味,还有点麦饼的馊味,和李家祠堂的清雅完全不同,透着一股真实的、残酷的烟火气。
“都给我站好!”伍长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扫过十几个新兵,“你们现在都是黑风军的新兵,从今天起,忘了你们以前是谁,记住你们是兵!兵就是要打仗,要杀人,要不怕死!想活着,想升官,就得比别人能打,比别人能拼!”
他顿了顿,指了指旁边的一排帐篷:“那是你们的帐篷,十个人一间,自己找地方。半个时辰后,到前面的空地上集合,开始训练!谁敢迟到,别怪老子不客气!”
新兵们赶紧散了,一个个拎着自己的装备,慌慌张张地找帐篷。李一凡跟着人流走进一间帐篷,帐篷里已经有了七个人,都在忙着铺自己的草席。他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放下装备,坐在草席上,长长松了口气。
终于暂时安全了。
他靠在帐篷壁上,摸了摸怀里的寒玉苔——只剩下一点残渣了,寒气也淡了不少,丹田的煞气还算安分,没有异动。他又摸了摸腰上的制式长刀,刀身冰凉,却没有噬魂枪的熟悉感,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帐篷里的新兵们在小声聊天,有人在说自己以前是农家汉子,因为家乡闹灾才来当兵;有人说自己是小家族的子弟,想在军中混个前程;还有人吹嘘自己以前多能打,惹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李一凡没参与,只是靠在角落,闭着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李家灭门的画面——族长自爆的金光,大长老倒下的身影,王伯和小虎的尸体……一股冰冷的恨意从心底冒出来,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赶紧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疼痛让他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隐藏身份,好好训练,尽快变强。黑风军是他暂时的庇护所,也是他变强的跳板,只有在这里站稳脚跟,才能有机会回天澜城,为族人报仇。
“半个时辰到了!都给我出来集合!”伍长的吼声从帐篷外传来。
李一凡睁开眼,眼神里的恨意已经被他深深埋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坚定。他站起身,跟着其他新兵走出帐篷,站到空地上,和其他人一样,挺直了腰板。
夕阳的余晖洒在军营里,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一凡看着远处铁壁城的城墙,又想起了天澜城的方向,在心里默念:“杨宏、杨坤、李默……你们等着。天澜城,我李一凡迟早会回去的!到时候,我会用你们的血,来祭我李家的亡魂!”
他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流出血来,滴在粗糙的皮甲上,很快就被风吹干,不留一点痕迹。就像他现在的隐忍,像他藏在淬体五层表象下的淬体八层实力,像他埋在心底的滔天仇恨,暂时无人知晓,却在默默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
新兵营的训练开始了,伍长的鞭子甩得“啪啪”响,新兵们的喊叫声、兵器碰撞声在营地里回荡。李一凡混在人群中,跟着其他人一起练刀、扎马步,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像一颗被泥土掩盖的种子,在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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