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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屿察觉到姜早的目光,红着脸急促地开口,“拆不拆?”
做当即想做的事,姜早此刻想做的便是一层一层的打开面前的礼物,看看里面有没有蜜枣。
“试试。”她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何斯屿接收到信号,立马向前扑,把姜早压倒柔软的床,他在慌乱之间拿掉助听器,扔到一旁。
姜早后知后觉地发现何斯屿不是春笋,而是经过风吹日晒的老笋,他带她缠绵颠倒,如火朝天,期间姜早受不了憋出了眼泪,她想劝他温柔点,可他听不见。
最后,她把埋怨换成了告白。
“何斯屿,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我爱你。
只可惜他没戴助听器,听不见。
“何斯屿,你轻点。”姜早羞着脸又拍了拍何斯屿的肩头。
何斯屿黏腻的身体又压了下来,他盯着她的唇,理直气壮道:“我没戴助听器,听不见。”
话一说完,他又一记重顶。她咬着牙,双腿疯狂颤抖。
又过了很久。
何斯屿中场休息却没打算从姜早的身上下来,他用做俯卧撑的动作贴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要是觉得疼就咬着我的耳朵,报复回来。”
姜早全身动弹不得,指尖却不自觉触摸到何斯屿的耳朵。
何斯屿嘴角上扬,眉眼却沾染了旷野猛虎的戾气。
他往后一坐,一把将姜早从床上拉起来,再与他锁匙相结,姜早被动抱住他的背,下一秒她的背就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次次撞击,不停歇的热潮与星火将她淹没,将她点燃。她竟真的对他进行报复,张嘴咬着他的耳朵,但不曾想这么做反倒激起某人的胜负欲。
她疼得划伤他的背,那片羽毛已经成为这个不眠夜的牺牲品。
姜早快要睡着的时候何斯屿黏腻的身体又从身后贴上来,姜早倒吸一口凉气,劝他,“你适可而止……”
何斯屿将她抱紧,粗喘着气,“第一次,难免会馋一点。”
那何止是一点,她现在可是卷着下半身躺着,一动不敢动。
“你和兰止谈的时候没有过?”
“我什么时候跟她谈了?”
“你没跟她谈过为什么在洱楠的时候一直跟闻烁争风吃醋?”她说着就转过身来看着他。
姜早在翻身的时候苦着脸嘶了声,何斯屿肠子都悔青了,他用手覆在她的大腿上,帮她按摩。
姜早以为何斯屿是在逃避问题,又问:“讨好我?你心虚了吧?”
何斯屿被逗笑,故意盯着她不说话,等她被气红了脸才缓缓开口,“我大学的时候脑子一根筋,整天就只知道练琴,不管是西洋乐器还是民间乐器我都碰个七八九,我那么忙,怎么可能还有时间谈恋爱。”
“有一段时间,她经常跑到我们乐队的练习室,还会跑到天台上看我弹琴给我送水送便当,后来她不知道在哪听到闻烁是何北书的儿子,所以她就在我出事那天对闻烁表了白。那时候我就明白人自生来就是演员,没有说出口的爱有可能是演出来的。”
最后那句话让姜早想起了一个人,他给了她很多越界的爱却从来没有表达过爱,回想他整个青春,他好像并没有对一样东西大声说过喜欢,就连他生日礼物,姜早也是旁敲侧击让他说出他想要一只蜥蜴,是的,他说的是想要不是喜欢。
大概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胆小和敏感,生怕吐露喜欢会让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所以才会计算被爱的概率,才会不断踌躇。
在姜早这个起起伏伏的人生,她一共碰见两次光,一次是在懵懂的十七八岁,一次是在逐渐成熟的二十四岁。
人是要往前走的,所以该选的人只能是眼前人。
姜早支支吾吾半天,就在何斯屿以为是自己的解释不够清楚时,她认真地告诉他,“从沙漠回来之后我想了好久,我还是要出国,我要纯粹的认真地去画画,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我儿时的心结。”
何斯屿不说话,眸色变淡,长吸一口气。
姜早像是会读心术般,窝进他的怀里,给出承诺,“但我向你保证,我是一个人去,不会跟姜淮一起。”
匠心是姜维生留给她的,她有义务守着它让它更上一层楼,自然也有权利享受它给她来了的便利。
她有钱去马里兰,有钱活得精彩,所以她不需要依附姜淮。
何斯屿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腰窝,倦意逐渐入侵两人,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当像鸟飞向你的山。”
姜早也闭着眼,语气也懒懒散散,“那你呢?”
“鸟飞久了也会累,我就做一颗树,原地扎根,等你回来。”他声音越来越小。
姜早以为他睡着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渐渐睡去。
却在快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他说话。
“等你飞走了,我就把你弄掉的羽毛收起来,宝贝着。”
从沙漠回来姜早和何斯屿算是确定了关系,但在何斯屿提出要把她接到他那里时,姜早拒绝了,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要专心准备十二月份的托福和雅思考试,除此之外她还要准备作品集。
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大大小小还是会让她分心。
何斯屿也没多强求她,他陪她去挑了房子并且帮她搬好家,然后才不舍的离开。
柯允已经收集到一些证据,他要在号角拉响之前去何宅一趟,给他爷爷打预防针。
何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心理学家,他一生光明磊落,麾下门生各个都是遵纪守法的顶好的人,他没想到自己身边就窝着一个法外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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