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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门口摁下门铃,开门的女仆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陈彦达立刻就要关门,陈彦达再顾不得形象大声说:“我是陈婉萍的父亲,我们找她有急事,麻烦你叫一下她。”
客厅里正在打牌的阔太太们听见声音看过来,房主夫人蹙了蹙眉头,随后轻抬下巴:“陈老师的父亲来了,那就帮忙叫陈老师吧。这样着急,应该是家里头有事,咱们总不好拦着的。”
女仆得了夫人的点头,这才半开着门,叮嘱了一句陈彦达不要进屋,随后转身上楼。几分钟后,婉萍从楼上下来,她看着陈彦达满头大汗,心里着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接着又看到陈彦达的黑色布鞋鞋头像是被血渗透了,连忙跑上前拉住父亲的胳膊,问他:“爸爸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陈彦达摆摆手。
“爸爸,你的脚……”婉萍说着弯下身,却被陈彦达一把拉住了,他喘着粗气儿说:“哎……不重要!我的脚不重要!婉萍,我给你说个好消息!”
陈彦达话刚说完,他身后的许太太凑上前,把半开的房门完全推开,然后将手里的信纸递到婉萍的面前,指着上面的字,说:“看这里!姜培生还活着!他五月底归队,被重新编进了王师长的51师。”
婉萍在李子坝的雇主家里说话平时都得刻意压着声音,因为那位刻薄的太太十分不喜欢除她自己和那些阔太太朋友以外的人制造出来的声响,哪怕是自己的一对儿女稍微闹腾,都要惹来黑脸发脾气,更不要说婉萍这些在她眼中低等的“难民”。
但今时今日的婉萍已顾不得那些,她实在太高兴了,就像要被砍头的犯人忽然被告知可以无罪释放,像那要溺死的人被拉上岸,像困于火场中的人忽然天降暴雨,婉萍激动地尖叫出声:“活着!培生还活着!菩萨保佑!谢天谢地!”
坐在客厅的雇主太太侧头瞧过来,她紧蹙着眉,拉着脸,嘴角向下,婉萍看见了那张吃的苍蝇一样的恶心面孔,但此刻她毫不在乎!她只在乎姜培生,她在乎姜维生活着这件事情,婉萍不愿意压抑丝毫自己的喜悦,原地跺着脚,抱住了父亲陈彦达的脖子,然后又转身搂住带来这个好消息的许太太。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婉萍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觉得自己胸口太单薄,砰砰乱跳的心脏似乎冲出来,她的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流,浑身都在因为喜悦而止不住颤抖。
“得庆祝,得好好庆祝!”陈彦达大声对婉萍说:“我回去准备菜,今天晚上把你的朋友们都叫到家里来吃饭!这是好事,一定要好好庆祝!咱们家太久没有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陈老师,要是今天不方便就先回去吧。”雇主太太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
婉萍以为这是她难得大发善心,连忙向着里面的人鞠躬说:“谢谢夫人。明天我会把今天没讲完的课程给公子和小姐补上的。”
说完这些婉萍快速跑上楼,她拎上包,与陈彦达和许太太一起坐船回到磁器口。
下午和太太们聚会时,婉萍欣喜地把这个消息告知了马太太、庞太太和白小姐,并邀请她们来家里吃饭。婉萍家里的情况大家都是知晓,所以晚上几位太太来时都自己带了菜,许太太拿了花生,庞太太和白小姐买了两根香肠,住在楼上的马太太则是自己做了一道地三鲜端下来。
实在是太难得的喜气,以至于到了半夜陈彦达躺在床上睡不着,才终于发觉脚趾甲盖断了疼起来也是让人抓心挠肺啊!
周一婉萍照例是五点起床,五点半从家走。陈彦达瘸了一只脚,婉萍让他休息,但老父亲到底无法放心还是坚持送到了上土湾路。婉萍九点准时到达李子坝的雇主家。一切似乎都跟平时一样,只有按响门铃后,开门的女仆并没有照例让她换鞋,而是递过来一个装钱的牛皮纸袋子,并转告婉萍,夫人已经把她解雇了。
“为什么?”陈婉萍惊诧地问。
“因为昨天你的行为实在是太失礼了,像个疯女人一样,这让夫人质疑你是不是真的能教育好孩子们,夫人甚至因为雇了你这样一个家教而让她昨天在朋友面前感到难堪。”女仆声音低微地说。
婉萍咬着下唇接过袋子,数了数里面的法币后,低声问:“怎么少了一天的薪水?就算昨天半天……”
“夫人说你父亲脚上的泥巴弄脏了门廊,要扣半天薪水。”女仆垂着头回答。
婉萍多想对着那个女仆说:“侬阿嫌弃我爸爸弄脏门廊哎?贵府的公子与小姐就像他们的母亲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没半点教养的大白瓜!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一个大学教授?阿晓得唉?我每天来侬家都抱着一种上坟的心情,给那两个小炮仔仔上课,简直缩寿命哎!”(大白瓜:南京方言,傻,蠢笨,不聪明。)
但最终婉萍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明白这些人是她得罪不起的,只能平静地收下工资,离开了林立着小洋楼的李子坝。
“挫样子!母皮丢!什么屎痞癞子东西!”婉萍因为少结算了薪水,回去的路上心中默默骂着。(母皮丢:南京方言,厚脸皮)
信件
婉萍丢了李子坝的工作,全家收入一下子缩水六成。眼下武汉正在打仗,物价涨得厉害,夏青虽然没说,但婉萍也知晓家里的生活是越来越困难。只是要立即再找一份工作也没那么容易,黄家巷的雇主说帮婉萍帮留意着,可一两周过去也没半点消息。从前每周一是最忙的,可现在却闲了下来,婉萍在家里越待越着急,她烦闷得不行,顶着大太阳也要出门找工作,常常傍晚回来时衣裳都被汗浸透了。夏青一边给婉萍打着扇子,一边劝:“咱家还有些积蓄,不那样忙着找工作,从前你总是五点就起床,好好一个年轻姑娘都要熬成黄脸老太婆了。现在我瞧着正好,你每天多睡一会儿,也有时间能看看书,听听广播。”“婉萍,你心里放轻松,家里还有爸爸,”陈彦达说:“我跟学校讲过了,等9月份开学让他们给我排一些课程,到时候我就能拿薪水。”夏青和陈彦达说的都是宽慰话,但听进婉萍的耳朵里却未能减轻多少焦虑,生活的压力还是照样砸在肩膀上。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物价会涨成什么样子,眼下的情况已经是上一周能买一斤米的钱到了这周可能就只能买到八九两。熬过了艰难的8月,9月重庆的太阳却也未消停,依旧闷热得厉害,不过好在陈彦达终于能领薪水,好歹缓解了陈家的燃眉之急,只是此时国难当头,学校能给教职员工发的钱也少得可怜。婉萍还是要出门找工作,到了9月底时她终于通过黄家巷老雇主的推荐找到一份翻译的兼职。10月武汉失守的消息传来了,从6月中旬开始到10月这场大战持续了整整4个月,期间时常有捷报让人生出些许期许,但到头来还是没守住。从报纸上看到消息后,陈彦达没有吃晚饭,他现在越来越少评价时局,倒不是被小鬼子吓怕了,而是越加在乎能不能胜利,就越是在失败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许多埋怨话到嘴边却又讲不出来,好像说了是对那些死去将士有大不敬之过,可要夸他们,陈彦达又会想起来开在督邮街上的歌舞厅。中华可真是大,前面在战火纷飞,后面是灯红酒绿,同一片土地就这么轻松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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