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图耶又做梦了,昏迷前闻到的芬芳甜香勾起了他早已遗忘的幼时回忆。他喜欢吃甜并不是毫无缘由,在他很小的时候,五岁或者六岁,那个女人给他买过一小兜奶糖,柑橘味,用橙色塑料纸包装着,每颗有硬币那么大。
糖是软的,但图耶从来舍不得嚼,含在嘴里慢慢等它融化,能甜上许久。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到如此令人愉悦的味道,虽然原料只是廉价的工业糖精兑奶粉。可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快乐仅仅维持了不到一个星期,在他漫长的童年里就像朵转瞬即逝的火花。
他渐渐忘了这件事,唯一留下的痕迹是他嗜糖如命的诡异爱好,或许还要加上他对拉维尔信息素的无端妄想。他闻过那么多向导,他们千篇一律地寡淡无味,只有拉维尔,甜到了他心坎上,仿佛人群中专属于他的那颗橘子糖。
床上安睡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眸中的红色褪干净了,瞳色复又恢复浓绿。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过于松软的床上,房间里的摆设十分陌生。图耶先查看了一下脑域,崩坏的精神图景有被修复的痕迹,虽然只剩光秃秃一片,好歹还留了个完整的框架,小蛇不在里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枚乳白色的蛋。
图耶听说过有些卵生精神体最开始会呈现蛋的模样,但树蝰是胎生,他刚觉醒的时候阿佩普就是幼蛇,细细小小的,缠在手腕上像根装饰品,它会变成蛋是他没想到的。
值得庆幸的是阿佩普还能和他沟通,它这回元气大伤,且得孵些日子呢!小蛇忧心忡忡,图耶懒得再管它,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头晕得很,手放在额头上能感受到比平常略高的温度,应该是发烧了。不过伤病没有影响到他的思绪,他记得倒下去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还有那股独一无二的信息素气味。
是拉维尔,图耶舔了下嘴,站起来往门边走,门是关着的,靠近后能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五感像是锈住了,这样大的音量还需要打开门才能听得清楚。
“……嗯,见面的事我会问他的。”
门外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大面积落地窗使得房子的视野极好,青年带着副无框眼镜坐在阳光里,双膝交叠,腿上放着一本书,正在和人打电话,语气平淡却随意,没有惯常的距离感。图耶还没出声叫他,拉维尔已经抬眼看了过来,他凤眸一亮,对着通讯器说:“爸你去忙吧,我先挂了。”
通讯器被放到茶几上,拉维尔摘下眼镜合上书,刚要说话就被图耶截住:“我饿了,有饭吃吗?”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即不关心自己身处何地,也不解释他为什么会命悬一线地晕倒在野地里,开口就是提要求。拉维尔一时无言,很快勾起嘴角浅浅一笑,顺着图耶的问题回答:“有的,锅里温着蔬菜汤。你昏迷了两天,又在发烧,只能吃点清淡的。”
说着就站起来去厨房,图耶口味重,怕他不接受清汤寡水,拉维尔还特意解释了两句。图耶应了声好,拖着虚弱的脚步挪到餐桌旁,没多挑剔,他是真的饿了。他往椅背上一靠,贪婪的视线追着拉维尔的背影,露骨地舔舐过他松松盘起的银发,白皙的后颈,挺拔的脊梁,沿着细腰翘臀一直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他依然垂涎这具美好的肉体,但又不仅仅为色相所诱惑,抛开官能享受,他好像也愿意和拉维尔静静地待在一块,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如同在绝境中支撑起他的那个念头一样,他只想回家和这个人一起好好吃顿饭。
图耶想了很多,天生缺根情感神经的脑子突然活泛起来,他本以为能坦然接受死亡,然而那一刻真的来临时居然还会不舍,还会想要见一个人,履一个约,他竟开始眷恋这无趣的人世。
拉维尔一转身就发现图耶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看,眼神烫得能吃人,他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心脏处酥酥麻麻地痒。他把蔬菜汤和全麦面包放到图耶面前,垂下长睫,准备回客厅继续去看那本晦涩的心理学著作。
两天的时间足够拉维尔整理好心绪,他确定自己喜欢图耶,却没把握图耶是否也喜欢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而作为一个学者,拉维尔遇到难题的时候向来喜欢寻求书籍的帮助,就算得不到标准答案,阅读至少能让他保持理智和冷静。
图耶察觉拉维尔要走,拿面包片蘸浓汤的动作稍稍停顿片刻,他抬起头问:“不陪我一起吃?”
“我吃过了。”
“那就坐下看我吃。”反正就是不让他离开。
拉维尔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他被这近乎无赖的话逗乐,矮身坐到图耶对面,眼神都柔和了:“你也太任性了。”
图耶往嘴里塞着食物,挑了挑眉:“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你不是不想说吗?”要不然也不会先发制人地喊饿,一句话都不让他说。
“哼”,图耶撇了撇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之前的住处,你出事前触发了共感,我看见你在哪儿了。”拉维尔继续道:“我帮你请过假了,你好好在这养病。”
图耶的精神图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他现在五感衰退持续低烧,状态和觉醒期差不多,不适合继续工作,最好连门都不要出。
图耶咀嚼的动作慢了些:“你……看到多少了?”
他想到兵器库里血肉横飞的场景,下意识不愿意让拉维尔知晓他暴虐的一面,明明本来就没有形象可言,也不知道在忌讳什么。
“不多。”
拉维尔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搞得这么狼狈,你不想说,我也不问。”
“但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命看得更重一点。”
“别让我担心。”
图耶这下彻底停嘴了,他丢下没吃完的半块凸起,毫不掩饰地看进对面人灰蓝色的眼底:“你担心我,是出于同情吗?”
“拉维尔,你以前很讨厌我的,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看过我的记忆,觉得我很可怜吗?”图耶这话说得很平静,他早就有所猜测,只是突然很想确认这一点。
图耶绿眸中暗流涌动,仿佛拉维尔的回答是件很重要的事,向导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从容不迫地与图耶对视,心底有什么东西落了地:“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同情谁,要说可怜,死在你手底下的人才算可怜。”
“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我知道你遍体鳞伤的皮肤上长满淬毒的刺,你是阴影里狡诈残忍的猎手,是淤泥中如鱼得水的凶徒,是苦难下绝不低头的斗士。
你是不见底的漆黑深渊,而我忍不住将你凝望。
图耶好像从拉维尔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他笑了下,不带嘲讽或者鄙薄,就是个纯粹的笑。然后他抽了张纸擦干净嘴,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吃饱了,去洗个澡。”
作者有话说:
新脑洞卡在取书名上,文盲写手出师未捷身先死。为什么别的太太取的名字可以那么有意境!我不理解!
(然后感情戏终于磨叽完了,下章大概也许可能是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重生回到了1991年,儿子还没死,自己也没走上那条古惑仔的不归路。他决定洗心革面踏实做人。顺道捡回来当年被自己欺负的同学,要不,咱们凑合过吧?糙汉攻X乖巧受。日常种田风,主攻。提示本文主打浪子回头,养娃养媳妇种田向的文,所有出现的人物和情节均为杜撰,感谢阅读。...
一场带有谋略的杀戮,将这个王朝战场杀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害了,他的家人皆被送上断头台。她身为慕氏皇族的长公主,行的是张扬跋扈,做的是守护天下苍生,她虽被人认为是疯子,但人人都记得她在战场上是如何的英姿。她漠视感情,但对于恩情有恩必偿。她实力强大,可对于一些东西却又不得不放手。她在布局,布一场天下人畏惧的棋。(我是个写作废,真的不会写简介,但是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是篇爽文)这文女主没有喜欢的人,番外也没有,但会碎好几次。内容标签朝堂...
2024年12月,重啓更新,这是一个发生在冬天的温暖故事。在命运面前,顾佳雪向来随波逐流,机缘巧合下,她拿到了逆转遗憾的门票。有人对她说做你自己,凌驾伤痕。有人对她说如果你想改变什麽,一定要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有人对她说参加比赛是所有赛车手不可逃避的宿命在飞速向前的跑道上,顾佳雪体会到了命运的真谛。当帷幕缓缓拉起,在时间的漩涡中,她能否与他重逢?求收藏我的作者专栏!我的完结文四驱兄弟重塑现实,请戳我专栏!内容标签少年漫励志甜文正剧其它休米,卡罗,米海尔...
末世第三年,靳迟的名字成了中部基地不可言的恐怖。S级异种末日最强人形兵器。同时,也是临城基地最成功的实验品,多次从地狱里归来复仇的污染物。更惨无人道地闯入临城,将当年负责实验的唯一一名治愈系异能者生生掳走。有知情者传言,那个异能者在靳迟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最开始,被抓走的异能者本人叶溪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看碗中被仔细剔除尖刺的鱼肉,再看看三室一厅还附赠一个大院子的住处,以及被塞了一柜子的高级异种晶核。靳迟信心满满我准备这么充分,他肯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叶溪闻陷入沉思你们对俘虏都这么好的吗?后来,临城基地来人,想要将叶溪闻带走。人前,靳迟冷冷淡淡,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人后,靳迟一脸阴沉,将人打得满地找牙,又在叶溪闻找来时,飞速转身撇清关系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动手,是他自己摔倒的!叶溪闻?胸口开了个大洞的受害人?再后来,红月低垂,异种躁动,狰狞的腕足撼动高楼,遮蔽天日。异能者们战战兢兢守在城楼,满心悲愤只待赴死。却无人知晓,湿泞触手缠绕之下,叶溪闻正伸出手,挣扎着送出一个轻轻的吻。下一秒。靳迟陡然清醒,一脸慌乱,后退三尺我还没表白我们就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叶溪闻?那你的触手倒是放开?成功骗到亲亲的触手双c彼此都没有对不起过对方攻有触手属性应该不长(我努力),主要想练练人设和感情线,剧情线可能会一笔带过...
诡异的天道,异常的仙佛,是真?是假?陷入迷惘的李火旺无法分辨。可让他无法分辨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他自己,他病了,病的很重。...
滇地的天在一年四季中总是黑的比别的地方要早,郁郁葱葱的林子和那无处不在的瘴气让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谈之色变,而对于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九黎部族来说,这里无疑是美丽的净土,虽然生活苦了点,但是因为没有外界的打扰,所以这里的人仍旧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习惯,当然,或许他们的某些习俗在中原人看来有些伤风败俗。在滇地深处靠近滇池的一片地方,有着一座竹屋,那是上代白莲圣母安碧如当年盖的,现为当代圣母依莲闭关居所,虽然有些旧了,但是清净的环境总比部落中那日夜的喧闹要好太多了。酉时方过,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池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