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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都不想干活,有发现就想分一杯羹了?」B4房间的中年男人冷笑道:「我把它拿下来,要是等下画後面有什麽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
「你又没被点名要找线索,这麽着急干嘛?」不知是谁不服气地小声嘟囔着。
「我着急干什麽?」男人冷哧道:「你们谁能确定明天就不会轮到你们了?还有,你们中难道就没人私藏了线索留给自己保命?」
退至一侧的连阙掀起眼皮,瞥过众人各异的神色。
果然,在场众人的面色都变得不怎麽好看。
「私藏?谁会像你这样小人之心?」
「我小人之心,那你们都让开,等下有发现谁都别跟我抢!」
他的话让众人面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提议道:
「七天的时间,说不定明晚就是最後一晚。既然有危险,那要不这样,咱们所有人一起把这幅画移开,如果後面有线索,那明天谁被点名就把它给谁!如果有两个人被点名……那就让他们猜拳决定。」
众人窃窃私语间似乎都觉得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连阙依旧站在角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
「喂,你要不要一起?」几人商议後勉强将目光转向连阙,却字句冰冷地说道:「如果你是想给B6房间的人,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们已经异化了。」
连阙闻言唇角挑起一抹笑,染上了讥讽的眼底却越发冰冷。
众人因为他这样的表情不悦,却又有所顾忌般未再说什麽。虽然拿不准他还站在这里是想做什麽,但见自己人多势众,便乾脆不再顾及他一同围到画前。
连阙始终站在一侧,未置一词也未离开,他如同最具耐心的捕食者,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一瞬。
就在几人抬起手打算一起卸下画像时,那位昨天也住在B4房间的女人退後了一步:「我丶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退出!」
她说着也不等众人说什麽,快步向楼上跑去。
众人对她这样临阵脱逃的模样不耻,却也觉得少了她无关痛痒,便丢下她打算一同将画抬起後取下。
就在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切的连阙终於有了动作。
「你们最好不要动它。」连阙的眼中没什麽温度,只草草提醒道:「文森瑞不能检查的只有房间,如果有东西藏在画中,他不会还没发现。」
他说罢也不管身後几人相信与否,便径直向二楼走去。
画前的几人因为他的话开始动摇,那些心里本就畏惧的人忙退了几步,似想起昨天同伴砸墙後的遭遇,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去触碰这幅画。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这幅画?从第一天开始,你就在关注它了。」
沈逆的声音却再次打破了这片僵持,众人闻声惊骇地望向身後,刚刚被拖入花海的沈逆此刻竟就站在他们身後。
他靠在扶手边,似乎经过了一场恶战,此刻身上的衣料破碎不堪,带着从未有过的狼狈却反而平添了一抹易碎的美感。只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异化的痕迹。
这样的困境,竟依旧没有逼他破开封印。
他却似对如今的境遇浑然不觉,那双漆黑眼睛一瞬不眨地看向连阙:「你想让大家离开这幅画,到底是因为会有危险……还是你想支开所有人,独自拿走线索?」
原本沉寂下来的众人因他这句话再次陷入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将矛头与猜疑的目光重新对准了连阙。
巨大的画像带着逼人的压迫感,在这片喧嚷中,世界也仿佛融入了一片光怪陆离的混沌。
似曾相识的嘈杂与质疑让连阙再次陷入了难以挣脱的困境,周遭的吵嚷也随之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和无数想将他拖入黑暗的鬼手。
在这片黑暗中,连阙只觉得指尖有什麽东西正隐隐发烫。
这样细微的痛觉让他回过神来,眼前依旧是这间熟悉的公馆,那些人也依旧面带讨伐地站在他的面前。
指尖所及,是口袋中的那张卡牌。
「我只说最後一次,不要动那幅画。」连阙目光重归清明,他似安抚地抚过卡牌边缘,重新抬起目光看向众人:「到底是我想救你们还是他想害你们,如果不相信,你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说罢便不再理会身後的人,头也不回地向二层走去。
连阙的这句话如同冷水当头泼下,身後原本激愤的众人重新冷静下来,待看向沈逆时目光也多了几分戒备。
他们怎麽忘记了,这个自称是新人的男孩总是处於危险中心,如果他真的是新人,刚刚又是如何从文森瑞的手中逃脱的?
众人左右权衡利弊,终究是戒备地打量过沈逆,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幅画上,畏惧地离开了画前。
「你们怎麽都走了?」B4房间的男人看着众人离开,摩拳擦掌地走到画前,怒啐了一口:「走就走,等我找到线索也不会分给你们!」
***
连阙没再理会身後的人兀自向二层追去,离开的女人像是察觉有人跟来,加快了脚步向房间冲去。
他正欲去追,却被身後匆匆追上的人拦住了去路。
连阙目不斜视地自那人身侧绕开,沈逆一边随手接上脱臼的手臂,一边再次追了上来。
「你这人还真是……软硬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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