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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咬人的狗不叫。
迎府里最能咬人的狗,单子寅一直不觉得是上蹿下跳的刘氏和迎柏,反而是总像个老好人似的到处灭火、其实是始作俑者的迎湘仪。
同样的道理,迎程程总是不给人留颜面,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她的性格就是如此,熟悉和了解之后,很方便预测到她的行为举止。
反倒是单子寅,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话到嘴边留一句,事到临头让几分,日子长了,总给人一种他很好拿捏和欺负的感觉。
结果他非常突然地就这样发作了。
刘氏有些懵。
可单子寅此时显然心情的确是不好,并没有丝毫要给面子的意思。
刘氏只能聂聂让开路,陪着笑脸说了一句:“我也只是关心而已,哪能真盼着你们和离呢……”
单子寅没再理她。
于是迎程程只好当起了和事佬:“陛下特意让子寅去接我回来。”
单子寅迈腿往前走,走到刘氏身边的时候,左右皆有路他骗不走,堪堪停在了刘氏跟前。
刘氏再也不敢问真假,慌忙让开了路。
她站在原地目送迎程程跟着单子寅往偏院的方向过去,神色不解地喃喃自语:“迎程程这回恐怕是踢到了铁板,人家单公子本就和颜姑娘郎才女貌的,她横插一脚不说,如今还敢对颜姑娘动手!”大树
只是陛下才刚赐婚,必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真让他们和离。
方才她问得还是过于着急了。
不和离也不打紧,刘氏心里暗自想着,迎程程不过就是个草包,只要他们夫妻二人离心离德,没了单子寅做助力,她根本不足为惧。
单子寅一路气冲冲地到了偏院。
铁男看着他这样,就有些不高兴,本来想说什么的,但迎程程朝她摇了摇头,她就只能忍下来。
迎程程一个人跟着单子寅进了屋子。
单子寅坐下来便笑着问她:“怎么样,我方才演得可还逼真?连铁男都信了吧?”
一个人当真生气不悦,和演出来的动怒,总还是有些区别的。
迎程程知道,单子寅方才是真的不高兴了,可他却并不想承认。
他是真的因为颜悦受了伤而有些不高兴吧,但现在b恐怕已经被陛下敲打过了,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至于刘氏他们,就无所谓了。
迎程程在圆桌旁坐下来,有些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手。
单子寅见她这样,有些好笑:“怎么,怕我了?”
“怕你?”迎程程又搓了搓手,“怕你身子不够硬朗,经不起我几拳头的。”
她说完又解释了一句:“我真没想对颜悦动手,是真心话。”
“我知道,”单子寅轻笑了一声,“她可是九王爷的亲外甥女儿。”
不知道这件事同九王爷又有何关系,迎程程本想呛声回去,又觉得单子寅现在的状态不大对,就懒得同他计较了。
没想到她不反驳也不对,单子寅阴阳怪气道:“果然如此,没话反对,便只能默认了。”
迎程程觉得他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说什么都不对是吧?我知道我打伤了颜悦你不高兴,那打都已经打了,还能怎么样?不然你替她打回来?”
单子寅不理她,转过身去,对着床里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要打抱不平也轮不到我,自有你的九王爷会来讨个公道。”
九王爷九王爷,今日是捅了九王爷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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