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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之禾同林白一前一後从花厅离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萍儿领着两人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前停下了步子。
随着「吱呀」一声,萍儿推开了紧闭的房门,霎时间一股子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沈之禾心中暗道不妙,趁着萍儿转身之际,沈之禾抬手拽了拽竹楹的衣袖,两人同一时间屏住呼吸。
竹楹目光扫过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桌上袅袅生烟的香炉之上,她故作好奇地瞧着这屋子里头的摆件,小心翼翼地朝那香炉走去,正巧那头萍儿领着沈之禾往屏风後头去了,她当机立断掀开香炉,从里头挖了一勺香灰,用手帕包好。
「小娘子,你且在此处换好衣物,奴去外头等您。」萍儿取了一件鹅黄色的撒花烟罗衫搭在屏风之上,脚步匆匆朝门口走去,路过摆着香炉的桌子前,抬眸扫过一眼,瞧着那细长的香菸,松了口气,飞快踏出屋子,随即带上了房门。
听着那门落了锁,竹楹飞快取过桌上的茶水,掀开香炉便浇了进去,直到瞧着那香彻底熄灭,这才松了口气,忽而听着屏风後头传来一声闷响,她心中一惊,猛地窜到後面。
只见沈之禾面色绯红,一手撑着矮柜,软倒在地上,她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自己竟忘了沈小娘子不如自己这般有抗药性,她一把扯过屏风上的外衫,裹住沈之禾随即将她拦腰抱起。
忽而门外传来些许声音,片刻之後那声音越来越响,门外有人在说话,若此刻沈之禾还清醒着,必然能听出外头那人正是林白同阿庆。
门外有人,那大门便是走不得了,竹楹抱着沈之禾目光逡巡,瞧着那紧闭的窗子,心念一动,抬脚便朝那窗口走去,她将沈之禾放下,让她依靠在自己胸前,一手去拉那窗子,谁料那窗子竟被人从外头封死。
眼见着门外的人越来越近,怀中的沈之禾又好似极热,正不停地拽着自己的衣领,竹楹心中万分焦急。
就在竹楹打算直接将外头那几人打晕了,再将沈之禾带走之际,被封死的窗户突然从外头被打开了。
第114章看戏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怀中的沈之禾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衣领,口中不住地嘟囔着热,竹楹来不及细想,一把揽住沈之禾便朝窗外爬去。
两人才从窗口爬出,那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只见阿庆扶着林白,摇摇晃晃朝里间的厢房摸来,走到屏风那头时,林白一把推开身侧的阿庆,他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冲着阿庆挥了挥手,「你且出去吧。」
说罢,瞧也不瞧阿庆一眼,搓着手,直直朝床铺走去。
虽说这屋子里头的香炉被竹楹一杯凉茶熄了,但这屋子门窗紧闭,那迷情香的味道还未散去,加之林白方才在宴席上饮了不少酒,眼下正是酒劲上头之际。
他跌跌撞撞朝放下纱帘的床边摸去,口中不停地嘟囔着,「美人,爷来了。」
谁料他一掀开纱帘里头空无一人,只以为沈之禾听着动静藏了起来,竟愈发兴奋起来,目光逡巡,落在墙角的柜子上,脸上当即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踉跄着朝那柜子走去。
哪知自己还未走近,身後的窗口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甜香,诱得林白停住了步子,转过身子,只瞧着地上躺了一位披散着长发的女子,不过这女子瞧着实在壮硕了些。
然而眼下被酒劲同药效冲昏了头脑的林白,来不及多想,只觉得下腹腾起一阵邪火,邪笑着朝那「女子」走去,弯下腰就要将她拦腰抱起,谁料这人份量极重,而林白又时常游走在花楼酒巷,早被这情·色掏空了身子。
一时不察,险些闪了腰,心中一阵恼怒,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从抬手从床上拽下一床褥子丢在了地上,便朝着地上那人扑了上去。
且说那头竹楹扶着沈之禾从窗子离开,躲着吴家的侍从,寻了一处空闲的房间躲在其中,她瞧着沈之禾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心中焦急,今日来时走得急,又想着今日不过是来做上一顿寿宴,便未将桑醉给自己的解毒丹揣在怀中。
而沈之禾如今这模样显然是中了迷情香,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抓奸的好戏,可小娘子不现身,恐怕那姓吴的臭小子还会往小娘子身上泼脏水。
正犹疑之际,竹楹忽而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拽,她顺着力道垂眸望去,只见沈之禾随面色绯红,眸底却一片清亮,「竹楹,如今我们身在何处?」
「小娘子,你无事了?」竹楹心中欢喜,抬手将她散开的衣领拢住,估摸着是自己将香炉中的迷情香熄得快,小娘子未吸入多少。
「眼下清醒了片刻,我们得快些离开。」沈之禾左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之间,额间的散发被汗水浸湿。
竹楹鼻尖一动,好似嗅到一股血腥味,还未来得及细看,屋外便传来阵阵骚动。
「且出去瞧瞧,正好藉此机会离开。」沈之禾拍了拍竹楹,右手拉起她朝门外走去,行走间,血迹从指尖滑落,滴在地上如盛开的红梅。
才推开门,便瞧见萍儿扶着吴老夫人,身後跟着寿宴上的宾客,直直朝方才沈之禾二人离开的小院走去,沈之禾一眼瞧见人群中的陆今屿。
只见他跟随在周老身侧,与旁人看好戏的神色不同,他闲庭信步地走在人群之中,不知为何瞧着这样的陆今屿,沈之禾脑海中瞬间出现鹤立鸡群四个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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