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94章 银楼诡影 林琋的寒芒死斗(第1页)

林琋收殓完戏台的油彩时,谷雨的冷雨已在银楼的柜台积成水洼。她正用麂皮擦拭裂妆刀,刀面突然映出流动的银光,像无数条银蛇在镜面游走。灵异局的紧急通讯带着银器碰撞的“叮当”声切入,听筒里是古镇守楼人老银的声音,混着雨水敲打银器的脆响,涩得像被银霜冻住了喉咙:

“林小姐……老银楼出事了……柜台里的银镯自己往模特手上套,月光照在银器上会映出人影,影里的人没有影子……昨天来鉴定的收藏家,今天被现僵在柜台后,身子硬得像浇铸的银像,关节处泛着冷白的光,指甲缝里嵌着银屑,手里攥着半只银锁,锁芯里卡着根头……”

林琋指尖在刀面一抹,银光瞬间碎成银粒。银楼、活器、银人、虚影……这些元素让她想起《金玉异闻》中记载的“噬银楼”邪术——以银匠的骸骨碾碎混入银料,以生人精血熔银水,将银楼化作吞噬生魂的银狱,被诡影缠上的人会被慢慢“镀银”成雕像,成为滋养银器的“灵媒”。

“银伯,楼里有没有断柄的刻刀?或是记着银料的账碑?”她一边问,一边将“破银符”和“裂银凿”塞进背包。破银符是以硫磺混合朱砂绘制,专克阴邪凝结的活银;裂银凿则是用火山铜混合桃木心锻造,能劈开被怨气浸染的银层。

“有……有把断了木柄的牛角刻刀,刀尖嵌在银锭里,锈得跟银锈似的……账碑倒在库房角,碑上刻着‘民国三年,宝昌号’,背面用银水写着个‘殉’字,干了之后泛着青黑色的光……”老银的声音突然紧,背景里传来清晰的银链拖动声,“哗啦……哗啦……银楼深处又开始了,像是有银锁在自己开锁,可那批银器早就上了锁……”

听筒里的银链声带着金属的冷脆,每一声都让人心头麻,仿佛有无数把小刻刀在往骨头上雕花。林琋迅掐了个驱寒诀,沉声道:“别碰那些带血痕的银器!那是‘勾魂银’,沾在身上会被拖进熔银炉!”

挂了电话,林琋驱车冲进雨幕。西南的古镇被夜雨泡得胀,老银楼藏在巷子尽头的石库门里,雕花的木门板包着层薄银,门环是两只衔珠银狮,珠子在雨中泛着幽光,像两滴凝固的泪。楼前的石板路被银器反光映得白,缝隙里长出的青苔缠着细小的银链,链节间卡着银匠的工具碎片——小锉刀、尖嘴钳、玛瑙压光石,都锈成了青黑色。

“林小姐!”老银从门房跑出来,他的粗布褂子袖口沾着银灰色的粉末,手腕上有圈青紫色的勒痕,痕里嵌着银箔,“您看门槛上的脚印……”

银楼的门槛上,一串脚印朝着柜台延伸,脚印边缘泛着银白色,每一步的压力都在木头上压出细密的银纹,像极了银器上的缠枝纹。靠近展柜的地方,脚印突然消失,地面鼓起个拳头大的包,包上盖着片银饰残片,上面的缠枝莲纹弯成了扭曲的形状,像在挣扎。

“是‘银煞’。”林琋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靠近银楼,屏幕就被银白色的雪花覆盖,数值突破临界点后结了层白霜。她开启灵力感知,一股比戏台更阴寒的寒气从门缝里渗出来,带着银料的冷腥和尸油的腻味,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如丝的银丝,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这银楼当年肯定出过银匠的惨案。”她指着门楣上的银浮雕,雕纹里嵌着暗红色的结晶,是凝固的血银,“民国三年那会儿,银楼老板为了独占‘雪花银’的秘方,把掌勺银匠锁在熔银房,用滚烫的银水浇他的手,逼他交出秘方,最后把人扔进银料库,说要用他的骨头当‘灵骨’,炼出有魂的银器,尸骨在银料里泡成了银骨,怨气顺着银脉蔓延成这邪物。”

话音未落,银楼的木门突然“吱呀”转动,两扇门板上的银狮眼珠突然亮起红光,嘴里的银珠“当啷”落地,滚到林琋脚边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银针,像暴雨般射来。

“破银符!”林琋迅甩出十二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银针瞬间失去光泽,落在地上变成普通的铁屑。但柜台里的银器突然全部立起,银镯自动扣成环,银锁“咔哒”锁上,银簪的尖部对准门口,银链像活蛇般从展柜里游出来,朝着最近的老银缠去。

老银吓得连连后退,撞在展柜上,玻璃展柜突然炸裂,里面的银器全部飞出,在空中组成一个银色的巨网,网眼是无数个银铃,铃舌是细小的银刀,摇出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尖啸,能震碎人的魂魄。

“他的生魂正在被银器吸走。”林琋握紧裂银凿,凿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熔银房的地炉是银煞的本体,掌勺银匠的骸骨就炼在那里,被百年银水浸成了‘银核’。”

踩着碎玻璃走进银楼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比腊月的冰窖更冷。两侧的展柜里,银器在自行雕花,银镯上的缠枝纹越长越密,渐渐缠成了人的形状;银锁的锁孔里钻出细小的银线,线的末端长着眼睛,正盯着每个进来的人;银冠上的凤凰眼珠突然转动,喙里吐出细小的银焰,烧得展柜玻璃“滋滋”作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民国三年,五月十六。”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熔银房传来,像银块在摩擦,“老板说我私藏雪花银,把我绑在熔银炉边,用烧红的银钳烫我的手,逼我画秘方……最后一炉银水倒进去时,我摸到的是自己被烫烂的手指,还有他儿子偷塞给我的半块银锭——那孩子说,爹,我知道你没偷……”

随着声音响起,熔银房的门突然炸开,一股青黑色的浓烟涌出来,烟里裹着无数个银制的小人,都举着微型的熔银钳,钳口夹着滚烫的银珠,朝着林琋扑来。地面的银纹突然活了,像无数条银色的蛇在游走,顺着人的脚踝往上爬,接触到皮肤的地方立刻结出银霜,僵硬得像块银锭。

“这些是被害死的银匠,怨气附在银器上,成了银煞的傀儡。”林琋一边后退,一边甩出破银符,符纸在银人间炸开,金色的火焰烧得银人滋滋作响,银皮剥落处露出焦黑的骨骼,骨骼上还缠着未烧尽的银丝。

熔银房里突然传出“咕嘟”的声响,一口巨大的熔银炉正在自行升温,炉口冒出青绿色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个高大的人影——他的身体由无数件银器组成,头颅是银制的面具,上面刻着痛苦的表情,双手是两把银制的大锤,锤头缠着烧红的银链,链尾拖着个银制的孩童身影,正是当年塞银锭的孩子。

“又来新的‘银料’了。”银煞的声音像银器碎裂,尖锐而冰冷,“这银楼需要新鲜的魂魄,才能炼出有魂的银器。”

他挥起银锤,锤头在空中化作两条银色的巨蟒,蟒身缠着无数把小刻刀,刀头闪着寒光,朝着林琋的胸口砸来。巨蟒带着股强大的吸力,沿途的银器都被吸了过去,变得越来越粗,蟒鳞是无数个银锁的锁扣,开合间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在锁人的魂魄。

“破银符对他没用!”林琋迅将灵力注入裂银凿,凿身的金光几乎要刺破银楼的寒气,“他已经和整个银楼的银器融为一体,是这座楼的‘楼灵’!”

她挥凿砍向银煞,凿刃接触银身的瞬间,爆出刺眼的金光,银煞的身体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骨骼,而是团黑色的银泥,泥里裹着无数块碎银,每块银上都印着个挣扎的人影,其中一个穿着长衫的身影,手里紧紧攥着半块银锭,锭上刻着个“安”字。

“民国六年,那个老板被银匠的徒弟们灌了银水,死在熔银炉里,尸骨和银料一起炼成了‘黑心银’,被扔进江里喂鱼。”林琋的声音穿透银器的碰撞声,“当年给你塞银锭的孩子,后来成了江南最大的银号老板,他在银楼对面开了家‘忆匠堂’,每只银器上都刻着你的名字,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真正的好银,是有良心的银。”

她从背包里取出个锦盒,是从银器博物馆借的,里面放着只银手镯,镯身刻着“匠人魂”三个字,内壁的落款是“徒小安敬制”,花纹与银煞身上的缠枝纹一模一样。手镯刚靠近银煞,他身上的银器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的黑色银泥,泥中,无数张银匠的脸朝着银煞嘶吼,伸出手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们恨的不是银器,是背信弃义的黑心。”林琋将锦盒举过头顶,手镯在灵力催动下出柔和的白光,“当年有个学徒活了下来,他说真正的好银,该带着匠人的温度,而不是浸着血的冷。”

银煞的身影在白光中剧烈扭曲,手里的银锤化作银水,流回熔银炉。他的银面具开始融化,露出底下一张普通银匠的脸——正是当年被灌银水的掌勺师傅,他看着手镯上的字,空洞的眼眶里流下两行银白色的泪,滴落在银泥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小安……他没忘了手艺人的本分……”银匠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与那些银人影子重合在一起。随着他们的消散,银楼里的银器迅失去光泽,变成普通的金属,地面的银纹退去,露出青黑色的木头,熔银炉里的火焰变成温暖的橘红色,烧着炉底的陈年煤渣,出“噼啪”的声响。

林琋帮着老银将收藏家从柜台后扶出来时,他身上的银霜正在慢慢融化,露出底下的绸缎马褂,只是皮肤依旧冰冷,像长时间接触寒冰。老银手腕上的勒痕也开始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肤色,只是留下些浅浅的银斑,像银箔烫过的印记。

离开银楼时,雨已经停了,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给古镇的石板路镀上了一层银辉。几个年轻的银匠正在“忆匠堂”的门口支起摊子,敲打银器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无数个温柔的问候,再也没有一丝阴寒的戾气。

“林小姐,这银楼……”老银望着重新亮起灯的窗口,眼神里带着敬畏。

“让它继续开着吧。”林琋将裂银凿收好,“等什么时候这里的银器能映出温暖的人影,就说明他们真的放下了。”

驱车穿过古镇的雨巷,车灯照亮的街角,几个孩子正在玩银匠的小工具,用泥巴模仿打银器,笑声穿过夜色,充满了生机。林琋知道,老银楼的故事结束了,但西南的群山里,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银煞——它们凝固在执念,消散于银光,等待着被人用匠心焐热,被人温柔地拭去那层覆盖了太久的寒霜。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来的新案件:“西北一座废弃的磨坊,每到风夜,石磨会自己转动,磨盘里的麸皮会聚成人形,接触过磨盘的人,皮肤会变得像麸皮一样粗糙,最后整个人都会化作面粉,撒在磨坊的石槽里……”

林琋点开案件资料里的照片,磨坊的石磨旁堆着小山似的麸皮,麸皮里露出半截人的衣料,磨盘的纹路里嵌着指甲盖大小的骨头渣,磨眼里积着白色的粉末,像两团凝固的泪。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破银符,符纸的凉意让人心安——这世间的执念,或许就像冰冷的银器,看似坚硬无情,实则只缺一双能焐热它的手。

车窗外的古镇在夜色里泛着墨蓝,像铺了层融化的墨。林琋转动方向盘,朝着西北的方向驶去,后视镜里的银楼越来越远,像座沉默的银碑,窗口的灯光在月光下闪烁,像颗永不熄灭的星辰。而她的旅程,还在继续,在时光的长河里,打磨那些被遗忘的温度与匠心。

喜欢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请大家收藏:dududu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骑虎

骑虎

骑虎难下,恃爱行凶。东境有一秘境,名为黑漩,祸乱三界千年,众生饱受其苦。作为最出众的人修弟子,谢明渊被宗门寄予众望,拥有无上荣光,只待将来他一剑破万法,覆灭黑漩,还三界清平。然而,谢明渊遇上了一只猛虎,猛虎剖走他的金丹,换成了妖丹。意气风发的少年从此跌落云端,沦为笑柄。宗门驱赶他,世人嘲弄他,唯有一人,白衣负雪,清眉冷目,朝他伸出了手白戎跟我。谢明渊从未见过像白戎这样神秘的人,极弱,却又极强,藏有无数秘密,深不可测。可就是这样的人,在所有人抛弃他的时候拉起了他,收他为徒,教他抵御万法,带他一步步接近黑漩。直至某一天烈酒浇身,于月光下,谢明渊亲眼看着白戎化身成了他永生也忘不掉的剖走他金丹的那只猛虎。白戎救了他,可也是白戎毁了他。谢明渊堕魔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白戎抓进魔宫。他将白戎的下巴抬起,凝望白戎的眼眸,轻声问师尊用自身妖丹换我金丹,只是为了利用我救出困在黑漩秘境里千年的魔尊,是吗?师尊对我好,只是为了拿我当魔尊的替身,是吗?师尊,你现在再想逃,晚了。但谢明渊不知道的是,魔尊竟然是他自己。ps病美人白虎受,orz受人形出场很晚,33章才出来。...

山形依旧枕寒流

山形依旧枕寒流

这部小说的构思,最早应该能追溯到2o18年初,当时用马甲写了个征文,大家反响不错,心里当时就有了点构思,正好就把情节写出来,以飨读者,也满足自己一下。大概写了两年多一点吧?应该是去年七八月份完稿的,一直扔在那里没有校对,直到近日才腾出手来,校对排版,也对一些内容进行填补,对角色进行进一步完善,目前大概是一天十章左右的进度,没办法,总要生活,加上身体在这里,看多了也扛不住这次对自己是个突破,无论是篇幅上还是人物刻画上,都比以前进步很多但老毛病依然没怎么改,对情节的刻画还是弱项,很挠头。...

红楼之挽天倾

红楼之挽天倾

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后世青年魂穿红楼世界中宁国远亲之上,为了免于被贾府牵连之命运,只好步步为营,然而茫然四顾,发现家国天下,乱世将临,为不使神州陆沉,遍地膻腥,只好提三尺剑,扫不臣,荡贼寇,平鞑虏,挽天倾!这一切,从截胡秦可卿开始...

我不做妾

我不做妾

沈澜穿成了扬州瘦马。云鬓花颜,瑰逸绝伦,当得起江南第一美人之称。正因这份美貌,她要被送去给巡盐御史裴慎做妾。沈澜不愿意做妾,千辛万苦逃了出去。阴错阳差,成了裴慎的丫鬟。对丫鬟这份工作,沈澜尚算满意。虽然全年无休007,但薪俸极高,常有外快。更让她满意的是裴慎快要成亲了。只等裴慎成婚后,她便能销去奴籍,靠着自己积攒的人脉钱财,快快乐乐过完这辈子。就在她满心欢喜,只等放良之时,忽然发现,裴慎想纳她为妾。沈澜我不做妾。裴慎三年前就想纳沈澜为妾,只是因为守孝不得已忍了三年。越隐忍,越克制,想得到她的心思就越强烈。如今三年已过,将要成亲,正是纳妾的好时候。裴慎一生顺风顺水,官路亨通,遇到沈澜,才知道世间唯情爱二字,最是摧心折肝。阅读指南1强取豪夺,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文学2本文会出现两次时光大法3女主很美,所以文中会出现很多描写女主美貌的句子4男主很狗5请大家友爱看文,不要人身攻击,也不要去别人文下提我的文,谢谢大家...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