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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报信魂(第1页)

第170章报信魂

“你……”茅绪寿那声师兄没叫出口,嘴里别扭了一会儿只说出了一字,可这一字的犹豫却让王玖镠的火气更涨三尺,此时他那从布挎之中放出的红眼鬼王已经一口吞下了许多吴绪涎招来的那些五鬼兵马,也将一衆人近身之处的纸扎人给震慑得有所退缩

韩不悔虽然也明白不可有火星的理,可此时被鬼王的阴戾震慑得节节败退的范无常已经气息困难,脸色紫黑,他心里本就被这些纸扎人耗得烦躁得很,索性赌上一把,冲上前几步朝着那些进退两难的纸扎人掷出一把破秽符纸,随後起诀上法,敕令呵出时候符纸恰好落到纸扎人身上,炸出火星,当即便鬼叫凄惨,一团团火球熊熊而去

“韩兄弟你……”葛元白被那握剑的纸女人纠缠得根本没法脱身,就在这一分神之间他险些就中了那纸扎剑一击,韩不悔手里捏着符纸,段沅也跟在他身後比划着自己从哪下刀才能帮到师叔,可那火已经蔓延成片了,还是没找到半分空隙

“打不过就跑啦!我这已经干了,也收不回来了。”

说罢他扯过段沅的後领将她往柳萑那边甩去,刚要朝王茅二人喊去一声,只见王玖镠那鬼王已经高涨了接近两丈,虽还有些距离却已经将范无常坛上的白烛与油灯压得火苗乱颤,他眼睛依旧死死钉在那还在不断起术上法的吴绪涎身上,茅绪寿转身看到火势不对,这就要把人扯走,怎知王玖镠眼睛没偏,却忽然口中快快念出一串,指诀直指那持剑的纸扎女人,茅绪寿还没看清如何,这就被身旁的人一把发力揽住,往庙门外面冲去。

那得了令的鬼王忽然调转方向朝着那纸扎女人冲去,疾风一般地从它後背钻入这副纸糊竹骨的身子之中,葛元白瞳仁一缩,本能地往後躲闪,恰好陶月逢从後接了一把,这才没让他被脚下的纸人残害绊倒而後仰摔地,两人咬牙使出浑身力气,但凡再慢一刻,都要被因地上纸扎而起的火舌舔了衣裤後摆。

“果然啊,富贵还得险中求!咱们老实杀过去是便宜那个老妖怪了。”吴巽瞧见一衆人皆全身而退当即欢呼大喝。

王玖镠则站在庙前石阶最上,先将一张符纸抛入已经火光冲天的庙门之中,罡步手诀一步一换,敕令而出诀指这仅有一个门框子的庙门之中,又从布挎之中掏出了那符箓满身的小棺推开棺盖,朝着门中大声喝了一声“回来!”

就在葛陶二人趁着那王玖镠那鬼王煞进纸扎女人身上时候,范无常那坛上的烛灯齐齐被一阵阴寒无比的风给狠狠掐灭,他随着身後香炉的碎裂吐血倒地,当即咳嗽得两眼昏花,气息更难。而那被王玖镠的鬼王入了身的女纸扎人一路挥剑砍着吴绪涎的五鬼兵马朝他扑去,就在范无常刚刚看清碾到自己身上来的黑影是个什麽的时候恰是这纸扎女人朝他一剑挥来之时,片刻之後这之人脸上被溅了一片腥红,范无常死在了自己的纸扎手下!

纸扎人并没有在已经断气的范无常身上多费力气,这一剑封喉之後它又朝着范无常的胸口刺去两剑,随後带着一身血腥朝着也因为术法被破而喘息艰难的吴绪涎再去,吴绪涎翻滚着躲过了纸人刺来的几剑,原本软得没有力气的双腿竟被这个浑身是血的东西给吓出了力气,他踉跄起身,一边躲着,一边後悔刚刚听了话让这一衆进山的人发现了自己。

别人倒还好说,他晓得王玖镠定然会因为那夜对自己恨之入骨,不杀不快。他之所以窝囊在丧帘背後也不仅仅是想着万一范无常失手自己能逃快一步,更是因为其实他是跟着古应龙去了那清风法坛的,在冯常念与古应龙正面斗法之时他也利用肖苇授他阴山调坛之术招了那些被这一衆进山的人破法倒坛的人的兵马偷袭其馀的人,这才让他们没有受绊而不能全力去帮冯常念;他後悔自己没有跟在肖苇身边,若是这几人能活到养尸地,有肖苇在他也不至于被王玖镠瞪了一眼便两腿发颤,因为他怕死,更怕自己落得跟古应龙一样四分五裂。

他脚下不断退後躲着这纸扎人刺来的剑刃,慌忙之中拾起了地上一条已经燃了一般的纸扎人腿朝它扔去,可这纸扎人沾了火星也没退後,最终将他逼到了那毒木生得缝隙狭窄的树丛边上,吴绪涎赶忙调转脚下要往旁边再逃,可是没跑出两步背後便传来皮肉破裂的声响,他从喉间撕裂出一声惨叫,随着这身上已经火苗大起的纸扎人一齐倒地……

门框後的火光忽然大起更旺,王玖镠那唇上惨淡的灰白脸色也被这火光映得格外让人揪心,他持诀摇着催命响立在原地,眼瞪那已经烧得一塌糊涂的庙门之中,就在自己快要脱力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嘶吼,是他放出的那赤眼鬼王从火中现出了身影,当即手腕的力道更大,急急用铃将这鬼王催回棺中。

“他刚刚那仙丹呢!快快快,这看着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啊!”

就在鬼王入棺之後王玖镠几乎同时两眼一黑,茅绪寿将人接了稳当,葛元白也掏了符纸暂且稳住这口躁动不安的小棺,茅绪寿只觉得自己怀中越来越凉,虽然王玖镠眼睛并未完全合上,可却也不能回应衆人七嘴八舌的叫喊,就好似丢了魂一般。

就在茅绪寿在他身上一通乱摸,摸出了那仅剩一粒的万魂归时候,冯常念却忽然将他拦下,刚刚小辈们太是哄乱,她这才挤到王玖镠身旁,借着火光看了片刻,忽然挥臂拍上了柳萑的後脑

“这摆明了是脱力了,你瞎嚎什麽让人掏那仙丹!那两颗已经浪费在咱们身上了,你现在让他吃了,招他带来的那个出个好歹,岂不是当场丢命了!把你的拿出来!”

不得不说柳萑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大元丹,自打柳四爷跟随广法天尊修行之後便授过柳家人几帖药方,平日里有信衆来堂口看事打邪难免自身有损,这几帖药虽不如万魂归强劲,可让人缓和术法阴煞一类的重伤也是难得的好药,茅绪寿接过他递来的丸药塞到了王玖镠口中,冯常念则揉上了他侧颈的穴位,不一会儿王玖镠便喉间一动,将药咽下

葛韩二人并没有往王玖镠身旁去添乱,他们各持法器法物地守着那口被贴了符纸还偶尔一颤的小棺,韩不悔越看鼻尖越是酸楚,小声叹了一句

“这王小子是个难得的术士,可若不是王兄弟生前就做了一手安排,他哪怕再过十年也未必能炼出这麽个东西!”葛元白听完也重重一叹

“是啊,前些年总听师兄说王高功身子每况愈下,本以为是他心上的疾,可那日看到山中的东西才明白过来,他是借着密卷里的法子生生打出了自己一魂,再用祝由的法子吊着命炼魂,为的只是给这当年的恶因有个结果……”说罢他瞧了瞧自己破烂焦糊的法袍,不仅苦笑起来

陶月逢坐在一处大石上盘腿托腮,回想起了当年王添金那宛若仙人的容颜与败西村崖边他瞧见孙三康携着飞僵落崖时候的撕心裂肺,那沉甸厚重的眼波里映出的不是地上的小棺,而是两张诀别惨烈的面孔与陶芝玉被飞僵穿膛而死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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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啊,爱啊,到底是个什麽?比命还贵麽?!”

她嘴里不禁呢喃出声,就在此时王玖镠忽然大缓上一口气来,好在茅绪寿早有准备将自己手指卡在他口中,这才没让他咬到自己舌头,王玖镠头脑昏沉耳旁嘈杂,迷糊之中瞥见了一抹白之上几个血红的印子,骤然惊醒,脸色虽然还是不好,大口地吸吐着烟焦混杂的气息,茅绪寿看到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虎口的牙印,这就想把手背过身去,却别这人扼住了腕子,虚弱地骂了一句

“你傻的麽!”葛韩等人也凑了过来,茅绪寿赶忙挣开了他起身站直

“你这下要是咬了自己,那我们後面岂不是连一点胜算都没了。”王玖镠刚涌上心头的火热被他这一句浇了一盆冷水,看来刚刚纸扎堆里的那番话是他会错了这人的心思。

他在布挎之中摸了一番,随後被吴柳二人搀扶起身,将一瓶消肿止血的药膏塞到茅绪寿手中便又在那口放在盐米之上,两道符纸镇在其上的小棺面前,韩不悔不由得也怨了他一句

“刚才的情况凭着咱们那麽多个脑袋也不是想不出法子破,你何必那麽着急去放它呢,他出来一趟你耗力耗炁太大不说,万一有点什麽闪失,你命也得跟着悬啊。”

王玖镠将符纸揭开,手诀两换之後坛上了棺盖,片刻之後睁开眼睛终于脸色有缓

“大事没有,只是范无常那老东西得的那几坛鬼实在猛,它在山里养得阴气太纯,这山里乱七八糟的血气和刚刚那几个一撞,也就是有点不适罢了。”说完他掏了自己的师刀划破指腹,挤出两滴血滴推开棺盖一缝,待得血滴钻了进去,这小棺也就再没了动静。

起身之後他首先谢过柳家的大元丹,又问了柳萑那西洋怀表上是什麽时辰,柳萑却闷叹一声将那怀表的金盖掀开,衆人看到其中三根指针转得诡异,丝毫不像往日瞧过的西洋钟表那样。

“刚刚你没醒时我看了一眼也是吓到,这东西比寻龙尺罗经仪的迟钝许多,可这会儿连它都本位不正了,只能说咱们的确是要到了这山里主人的老巢,可时辰也没得看了!但是咱们在上面这一番磨蹭,怎麽估摸着也得快三更过半了!”

衆人听完之後当即匆匆修整,快步地往石阶要下,可就在此时茅绪寿忽然把衆人叫停,他指着身後那团大火也照不太亮的一处

“往那边走,我的兵马过去了没再出来。”衆人一听皆是惊愕,他是用什麽法子在衆目睽睽之下放了兵马去探路而没被察觉的,茅绪寿掏了黑木匕首示意由自己与魏通宝在前领路,用後脑答了一句

“并不是刚刚放的,火起出来这一刻我留了几个在里面,担心要是纸鬼元帅或是我师兄伤到那位,也好有个缓和。”

王玖镠听完之後将自己那头刚在古应龙葬身之处被他帮着梳整的头发挠得凌乱,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段兄弟对那位那麽护着掩着,都让我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赔了半条命炼的还是你炼的了;如此说来我刚刚这一着急还是对的了,不然我不放鬼你不放兵,咱们这会儿又得走段冤枉路浪费时刻。”

茅绪寿被他这句分神险些绊了脚下,借着魏通宝那摇晃的走马灯一瞧,是一只被沙土污了的璎珞,这东西是水元观给弟子们统一缝制的银包的穗子,他顿时明了了刚刚石阶下听到的匆忙脚步来自何处!

毕竟师兄弟多年,而此时这人就葬身在了隔墙之後的火海之中他还是心头有些触动,至少他从未想过当年的飞僵再现世的这大半年里自己丧父丧师,又阴差阳错地与当年七圣的後人们相遇共路;也从未料到在水元观之中唯一和自己亲近的大师兄是个心思阴险,欺师灭祖的恶人;更有就是,他这父母不亲,同门不和,本以为注定会一世空荡的心上,竟然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有了一抹不敢触及的影子……

的确是有一条被破烂的棺材与毒木断枝故意遮掩在後的窄路,魏通宝用随身的柴刀劈断了这些早已枯朽脆弱的残肢,可吴巽嫌这样太慢,索性掏了洋火一划将这些枯枝也变作了一团旺火,走得有些气息暖穿的冯常念与陶月逢见他这麽草率的一把火都颇有怨言地往後推了推

“虽然说死了的树杆子没有毒浆,可保不齐这一燃又烧出来点什麽要命的!这里突然多了一把火,咱们啊,可得做好又被什麽仇家怨鬼冲出来当靶子打才好。”

说罢冯常念将自己镇堂剑从身後抽出,当真是刚刚在那堆纸扎之中只顾灭鬼保命,这会儿脱险借着火光一瞧,原本这把家中传堂四代的镇堂剑竟也被刚刚那些纸皮竹骨的邪魔外道给划出了好些痕迹不禁脊背泛了一层冷汗,这个曾经孜身一人横了一条板凳坐在堂口,替柳家打退了古应龙从东北万里集结而来的几十家暗堂小仙的冯堂主竟在这南地的阴险之地生起了她迄今为止最深的绝望。

被垒高的枯枝与破烂棺板烧得不断摔落塌下,在那漆黑的窄路口越发清晰的时候衆人忽然看到这些杂物之中竟有一隐约的人影,这人影刚现了模样便发出了几声尖锐的笑声,随後一道幽绿的光从烈火之中跳出钻进了那漆黑的窄路之中,一阵又急又轻的脚步由近渐远,随着笑声一同消散在黑渊深处。

“毒没烧出来,倒是烧出了个报信的!”

韩不悔嘲讽一声,伸了伸筋骨往葛元白肩头轻推一把,一行人又回到了上那假山庙之前的队伍,王玖镠本打算偷偷瞥上几眼身旁的人,却不知在这样晦暗之中两人竟然还能被自己的做贼心虚给撞了个对眼,当即各扭头一边,让後面的段柳二人一头雾水。

走出了一段又窄又黑的山洞窄路之後他们又来到了毒木错杂,两旁满是鬼瓮鬼坛的坡地,而这坡地之上横着一个巨大的影子,这也是一座山庙,庙门瓦顶气派艳丽,却是白罩的宫灯高悬在敞开的庙门两侧,阴风阵阵从门中而出,又死气又热闹地候着闯山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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