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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院落中不敢擡头的侍从们。
目光微微一动,她看见雪惠披着衣服,静静的站立在远处的夕阳之中。
太阳的馀晖染黄了整洁的衣摆,她的目光投过来,永远沉稳,永远安宁。
月生想,她会伤心吗?
直哉出生的时候,也是她亲手抱进襁褓。
那个时候的雪惠,能否预料到,怀中那个幼小的婴儿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母亲,会预料到吗?
月生没有理会抽噎着哭泣的直哉,踏出门口,对她说:“你先回去休息,雪惠。如果太吵,你今天就暂时先回母亲的院子里去。”
雪惠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遥遥的冲她点了一下头,扯了扯自己的外袍,转身离去。
月生没什麽表情的支使另一个人:“把你的三节棍拆下来一节先给我。”
甚尔也没什麽表情的和她对视三秒钟,很想让她先保证不会打坏。
但是转念一想。
打坏了就换新的。
好的,利落的去拿自己的三节棍,拆下来一节丢给禅院月生。
月生擡手接过来,将这一截棍子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禅院直哉的声音原本都因为没人理他,而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看着冷着脸掂量棍子的兄长,直接吓的打了个嗝。
硬生生把哭声憋回去了。
“长……长兄……”
月生没有看他哭花了的脸和通红的眼睛,把棍子递给甚尔:不行。”
禅院直哉眼睛一亮,心里生出一点儿微末的希望来。
不打我了吗?
月生道:“这个东西我用不顺手,你去给我挑一节细细的竹子,砍下一节竹竿来。”
甚尔接过三节棍的一节,遗憾的在内心叹了口气。
啊,换新的机会没有了。
然後扭头任劳任怨,在院子里那一小片茂密的竹子当中,砍下一节细的过来。
月生冷淡的低下头,用细竹竿在手掌中轻轻敲了敲。
还行,能用。起码比三节棍的一节顺手多了。
系统又在页面里点了一根直哉看不见的赛博蜡烛。
说不清楚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对比了一下主世界线和这个世界线。
哦,祝福你,起码应该是避免了被补刀的结局。挨顿打而已,死不了。
这不比主世界线好多了?
禅院直哉吓得哭都哭不出来:“长兄……为什麽啊……”
月生很平静的走到他身边。
在屋子里不穿鞋,套着足袋落在地板的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
也许是和猫科式神格外亲近的原因,她有时候走路轻的也像猫一般,没有什麽动静。
禅院直哉反而更加提心吊胆。他有些无助的捂着自己通红的,刺痛着的脸颊,坐在地上也下意识的後退。
那根碧绿的竹竿轻轻敲击着木质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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