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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在脑子里幻想像个坏小孩一样随意又理直气壮地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绝不是这样的人,一次又一次胆怯于冒任何风险,来让愿望成真。
世上怎麽会有我这样讨厌的人?
卡尔所有的想法都总是会流淌到自我厌恶上,这是他应对痛苦唯一的终极的方式:自责。
一般来说,他确实可以通过强行调整自己的言行,或强调整自己的认知,来改变现实和观念中的现实,让痛苦缓和,可只有这件事,是他做不到的。
他必须得依靠另一个人的反应才能完成救赎。
他告白了,可他还是站在谷底心力憔悴地哭泣,这件事还是没完,不管好坏必须得有个清晰的不可被改变的结果才行。
卡尔已不再下决心了,他意识到了在面对巴拉克,面对他的爱时,他所有的决心都赶不上变化快,比卫生间的厕纸还要一次性。于是卡尔决定只有这一件事,他要放弃计划,放弃控制,放弃一切他做不到的事,他就只是接受命运的安排,像个虔诚的信徒那样算了。
他一向觉得人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某个神是一种偷懒的行为,但现在也不得不低头,承认有些事确实是人力所不能改。
卡尔再一次给巴拉克发去短信,因为特别担心手机被捡到了短信被人发现这类狗血的事,他还得把自己的语气控制得很淡:
“那件事没说清楚,米歇尔,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方便时聊聊。”
实际上他只想大喊给我一晚时间,一整晚,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把我当成全世界最糟糕的py,当成你419的对象,甚至某种toy也行。如果你可以和别人随意睡觉丶而後遮掩得完美无瑕丶无事发生丶无人知晓,为什麽和我不行呢?
他在等待中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看到消息时简直不敢置信,因为巴拉克回的正是:
“12点查完房後来我屋里。”
这是他期待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只是懒得再去大树下那麽远的地方了,于是约在屋里。
不,不会的,他和他在更衣室那麽正常的地方说话都要把门窗全敞开,又怎麽会冒着这样的风险,让他在深夜单独去他的房间呢?
卡尔的脑子有点空白了。
对方提出了这种可能性後,反而轮到他开始胆怯和迟疑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晚上时卡尔总是精神状态不佳,到了白日又能重新克制住自己,回到现实的世界里来。
他不断问自己这样对吗?情感再强烈,也还是有种纯洁的真挚,亲吻也一样,就像巴拉克说的那样不算什麽大事,但如果真的上|床睡觉去,就是两码子事了。
虽然要问为什麽上|床睡觉就是天大的事,卡尔也说不出一二三四五,毕竟三天两头体检的他们连健康问题这种关注点都没有,但反正在他的心里,x是羞耻和可怕的,是不可撤回的,不可随意淡忘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虽然他爹妈都婚内乱搞,可小孩子就是这样,总会下意识地忽略制定规则的人常常不服从规则。
而且卡尔忽然意识到他什麽都不会,就这麽勇敢地说要这要那的,他在巴拉克面前得多难堪啊?
但让他就这麽说拒绝,他又不愿意。
卡尔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些合理的借口,例如想了解自己,到了他这样的年纪,都该开始了解别人丶了解自己了。虽然说一般只允许了解金发女孩,可是,反正他是躲起来的嘛,没有人知道,就没有人会批评。
是这样的,对吗?
这好像是他十八年人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十几个小时——天哪,十几个小时,卡尔自己都不懂自己是如何忍耐过去的,他觉得每一秒钟都流得像半晌才从钟乳石上悬坠落地的第一水那麽慢,每一节训练课都像一整场比赛那样长,教练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重复和不必要的词语丶停顿,午餐时每一口饭都需要咀嚼一生似的。
而且每一件出乎意外的平凡小事,比如助教和他多说两句话问个事情,比如施魏因施泰格多缠他一会儿拿球和他玩再被波多尔斯基扯走,好像都让他格外煎熬似的。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拿来等待了,不能分散一丝一毫。
但到了晚上,到了终于摆脱掉所有人丶可以钻进自己屋中准备时,他忽然又那麽紧张,渴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拉上窗帘赤果着站在落地镜前观察自己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对美丑的判断能力。
卡尔忽然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又重新裹上衣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这种感觉有点像他搬去新租的房子那儿的那天,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和权利,却还是感到有点惶恐。
这是一种主宰自己的惶恐,一种能够主宰自己丶但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付得起责任的惶恐。
巴拉克肯定就很镇定,卡尔想,哪怕是十八岁的巴拉克,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很镇定。
他傲慢又潇洒,自然而然地认为他的胳膊丶他的腿丶他的脸庞丶他的嘴唇丶他的黑头发还有他的人生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是的,他属于他自己,卡尔却经常觉得自己像自己的小偷,像一个“保管员”,如果他做出了什麽损害躯体利益的事,就会受到极度强烈的谴责。
但正是在遭受谴责丶惶恐不安时依然去做,才能让他格外感受到自己其实也拥有自己的身体,自己其实也能主宰自己,自己其实也能对自己负责。
让所有人来看,这都是个错误的决定,卡尔,他告诉自己。
但只有你知道,最起码对现在的你来说,这是最迫切的决定,不管怎麽样,你得先摆脱这件事巨大的影响,卡尔,他也告诉自己。
为了防止被人抓到,问他半夜游荡干嘛,卡尔给自己的人设是做噩梦了出来透透气,所以好好地穿着完整的睡衣和拖鞋,一路打着哈欠,随时准备被逮捕,但一个人都没碰到。
这是应该的,现在已过午夜,是最寂静的凌晨了。
他很感激嘚国队没有什麽主教练查球员住宿监控的恶习,否则明天他可能就要落网归案了。
巴拉克的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他甚至连睡衣都没换,袜子都没脱,还穿着板板正正的休闲服,严严实实地坐在床边,像一头大笨熊——大夏天的,长袖长裤,衬衫上摆甚至要塞进裤子里,和在科隆那晚一样——这虽然很英俊,可简直像刚从什麽商务会议上回来,就算是他临时“反悔”了,或是卡尔误会了他深夜邀约的意思,也不至于这麽约束吧。
就连紧张到快发疯的卡尔都穿着看起来很闲适的宽松睡衣和小毛绒拖鞋呢!
卡尔的确大吃一惊,因为他想象过一万种对方的状态,唯独没想过他会坐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丶却像个客人似的,显得这样拘束。
拘束这个词和巴拉克是不搭边的,他在哪儿都会把衬衣的一二三颗纽扣解开,松散舒展地坐下,胳膊搭到靠背上。
但他现在确实拘束,见到卡尔时第一反应甚至是站了起来,在卡尔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门後,他又坐了下去了。
卡尔注意到床头放着一小叠纸巾,上面潦草堆着看起来根本没怎麽被咀嚼好的口香糖。他的视线扫过来後,巴拉克也立刻注意到了,而後像是很懊恼地猛地弹起,把它们利索地一把兜了起来。
要放在平时,卡尔怎麽也该感觉得出来其实巴拉克和他一样紧张,但他现在只是呆呆地说:
“我不知道你喜欢这个。”
巴拉克也无法解释,抿了抿嘴高高举起这团“污了卡尔眼睛的东西”,扔到另一边去,又去洗手,擦干後冲他示意现在打扫干净了。
卡尔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或说什麽,就小声说了句:“我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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