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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阿朵之前,仕渊念着相聚是缘,日后或许不会再见,便偷偷地在里屋留了一吊钱和一壶酒作为答谢。
阿朵十分好客,硬是要将众人送到山上去,路上却又不发一言,满脸心事。
相比江南的碧岫翠峦,这里的山石更为殊骛堂皇,墨绿的皴擦下露出大片的赭黄底色。仲夏将至,愈往大山深处走,草木愈是茂盛,虫鸟和鸣,逐渐有溪流声入耳。
几人来到一处开满繁花的地方歇脚,此处花朵黄白交接,花瓣曲柔舒展,中生丝绦,如起舞的仙子。
仿佛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金块银碇,纯哥儿扔下竹篓卷起袖子,头也不回地飞入花丛中,连吃带采,不一会儿便兜了满满一上衣。就连平日里只靠吸风饮露过活的燕娘也“食指大动”,偷偷摘了几朵细嚼慢咽。
“怎么,这是饿着你们了?”仕渊甚是不解。
燕娘鲜少进食也就罢了,纯哥儿自从进了坤珑阁便珍馐美馔不断,昨晚更是清了大半盆山鸡,怎地还这般没出息?
“这是忍冬,也叫金银花,清热解毒的。”阿朵随手摘了一朵花,羞红着脸递给仕渊。她目光闪避,一改昨日的话痨,此刻惜字如金:“尝尝。”
仕渊当然知道金银花,平日里头疼脑热时定来相见,却不知那乍看细小枯黄的药材,在原生的天地中竟有如此仙姿。
他好奇地接过那花放入口中咀嚼,味道芬芳过后是满嘴的清苦,而后又隐有回甘,细细品尝好像也无甚特别之处。
“忍得冬去春雪尽,独绽芳心四月天。守着这金山银山,难怪令尊不愿搬迁,旁人想留还留不下来呢。”
君实笑吟吟地看着仕渊与阿朵,又望了望远处已经啃秃了一大片花草的老黑驴,“云雾散了不少,应是快到晌午了,再不走,我怕这花海要变荒原了。”
仕渊听出了君实的调侃,冲他做了个鬼脸后兀自牵驴去。
“你们……非要去找王金蟾不可吗?”阿朵嗫嚅道,“故人相见,不如……不如我陪你们先去兰陵逛一逛买点见面礼?”
君实看出了阿朵的心思,虽有些不忍心,但聚散终有时,不切实际的念想当断则断。
“我们旅者步行匆匆,刚从兰陵县来,之后还要赶去益都府。”君实道,“诸事繁忙,实在不好意思再多叨扰,烦请姑娘指路,我们自行去找金蟾子即可。幸得姑娘一茶一饭收留一宿,往后山水相隔,我们必会记挂。”
“也好,那我就送你们到这儿吧……”阿朵乖巧地点了点头,“你们顺着前面的溪流上山,会看到一处深潭,潭上有三重瀑布,那破庙就在左侧的山峰上。”
阿朵远远地瞥了仕渊一眼,又道:“瀑布边有条近道可以上去,但坡陡路滑,你们千万要小心……那,那我去采药了,你们保重!”
她挎起篮子转身就跑,像只落荒而逃的小兽一般,很快就消失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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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啊,让人家姑娘平地起波澜?”
“小堂叔说甚?我听不见!”
瀑布飞流直泻,水声轰鸣,也不知仕渊是真没听见还是在装傻充愣。
眼看就要见到金蟾子了,仕渊却一阵心慌。目前尚不清楚此人德行,更怕人们口中这疯疯癫癫的老道士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若是连金蟾子也解不了这锁链,下一步该当如何呢?
阿朵指得这条小道狭窄陡峭,被瀑布溅出的水雾浸得甚是泥泞。那老黑驴勉强走过第一重瀑布,便死活拖不动了,仕渊只得将它拴在半山腰的一棵树上。
行至艰难处,他将纯哥儿的背篓和行囊扛到自己身上,而纯哥儿则把君实前胸贴后背地绑在身上,手脚并用地向上爬。
好不容易走过了最泥泞的一段稍作停歇,三人鞋子裤子上全是脏污。而燕娘正立于一块巨石上望着那第二重瀑布发呆,周身不沾一丝尘埃。
“所以你的轻功不仅能‘水上漂’,还能‘泥上过’?”仕渊靠在石头上,拍打着身上的泥,不料越掸越脏。
“老是站那么高干嘛?在想甚呢?”他又问。
“这条路,似曾相识。”
燕娘痴痴地仰视着那几丈高的瀑布,好似看久了就能逆流而上,一飞冲天。
“若身形轻,便能轻松跳上这巨石。下盘稳,便不会在泥苔上摔跤。飞得远,便能越过那瀑布深涧。闭气三息,次左足蹑天璇,进右足与左足并通气。精,当随运变化,与形合仙。气,能上建华盖,下慑斗魁。神,应上升九天,浮景自然。【1】”
她这一番话如天外传音,来得突然,让人不知所云。
“你在说什么?我怎地越到后面越听不懂?”仕渊道。
“这是我师尊说的,我当时也不懂。”燕娘回道,“其实以前她老人家说的大部分话我都不太懂。但该做的事便从容去做,简而言之,不能‘怵’。”
仕渊咂摸了半天才明白,原来燕娘是在开解他、激励他继续走下去。
“来都来了,我怎会‘怵’?”他朗声笑道,“这金蟾子既是你故人,又有患难之交,多半会倾力相助。即便不愿相助,反正有你在,再加上我们仨,软的不行来硬的,威逼不成便利诱,不怕降服不了他!”
这般说辞,不乏自我宽慰和逞能,却也足够振奋。燕娘静静地睥睨着这位公子哥,良久后道:“解开锁链后,你们作何打算?”
“自是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地打道回府!旁得我也不想沾惹,毕竟八月还有场秋赋在等着我们呢。”
说话间,仕渊回首,燕娘也寻着他的目光望去,见纯哥儿捧着个水袋,君实正伸着用苇管脖子饮水。如此湿热的天气,君实依然裹着个大氅,碎发沾着汗渍紧贴在额前鬓角,脖颈处已是青紫一片。
“那你要拿‘神荼索’如何?”燕娘又问。
“这邪门玩意自然是物归原主,带回坤珑阁锁好,不能让它继续害人了。”仕渊看着君实的伤痕,不忍中夹杂着一丝愧疚。他转而望向燕娘道:“有劳姑娘费心,不知燕娘之后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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