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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呢?
是因为……..香水吗?
迟雾松开齿关,舌头在口腔里和于南的手指抢占空间,他口齿不清地说:“东西在床头……..被子下。”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滴落到于南的手臂上。
于南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舌头重新摁压下去。
“不急。”于南说:“咬紧手指。”
迟雾只能顺着他的话去做。
昏暗的环境,于南身上的香味就是他唯一能依赖的指引。迟雾完全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在他的世界里,于南就是个巨大的香味移动源,这种香气就像是柔软的食人花,藤蔓将他一圈圈缠绕住,颇有耐心地寸寸收紧,在他不注意时便彻底桎梏住全部空间,将他快速吞入腹中。
偏偏他还被那香味冲昏了头,如同食用了过量迷药般,自暴自弃地任由自己沉沦其中。
甚至连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无从判断。
他只知道随着齿关的艰难下压,于南的呼吸越来越乱。
他这是在取悦于南。
这是他应该做的。
他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乖乖的,听话……..
直到舌头尝到了一丝甜味,迟雾才恢复了些甚至,开始用舌头往外推于南的手指。
他的手也胡乱地推着于南的胸膛。
于南看见他脸上的挣扎,将手指抽出。
“喘不过气了吗?”
“……..没有。”迟雾的舌头被压得发麻,说话时口齿不清,咬字吐调糟糕得一塌糊涂,完全就是一串黏连在一起不分彼此的字眼。迟雾缓了缓,但脑袋上就像是盖着层厚厚的塑料袋,越是努力呼吸,越是难以恢复平静,他只能就用这糟糕的发音说:“我……..我尝到了一股很甜的味道……..你给我吃药了吗。”
于南抽出来的手指上沾慢口水和血,糊作一团。
他笑了笑,凑近去舔迟雾沾血的唇瓣。
但只有铁锈味。
嗯。
迟雾连尝他的血都是特殊味道的。
甜的。
像糖一样。
于南细慢地吮掉他嘴唇上残留的血渍,字字清晰地说:“是药,你以後都要一直吃这种药,要是逃跑了,就要死掉,害怕吗。”
迟雾重重地呼出口气,万般虔诚地在他胸膛上亲吻了下,如同隔着皮肉亲吻着深埋其中丶正在跳动的那颗心脏。
迟雾说:“药是甜的,于医生好贴心。”
他的吻一路向下,亲吻到小腹时,他擡起头,手兀自向针管摸去。
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但又好像将彼此都深刻在脑海里一样。
迟雾笑着看着于南,说:“我要开始注射药物了。”
于南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将需要治疗的部位暴露出来,贴到迟雾的掌心下。
此刻,医患身份完全颠倒,于南反倒成了那个更需要治疗的,任人宰割。
他一手抓着针管,试图按压注射管,控制药液流淌出来,但手指按上去那刻,迟雾就发现,整个针头都湿透了。
药液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出来的。
针管上淋漓一片。
漏药了。
医生开的药都漏出来了。
他竟然一直都未察觉。
迟雾凑近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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