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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液也带着那股甜腻腻的香味,像是诱惑人去舔一口的甜品式毒药。
迟雾也确实这麽做了。
但舌头刚接触上去,整个人就被于南给捞了起来。于南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寂静的房间里,喘息声成了唯一的听觉指引。
迟雾舔了下嘴唇。
甜的。
于南身上怎麽都是甜的。
好想,一口吃掉。
好像将药液都舔干净。
不要浪费掉。
迟雾趴在于南耳边,小声吐露着:“于南,是不是我对你依赖太深,导致了什麽心理疾病啊,我现在怎麽觉得你像蛋糕一样,又甜又香的。”
迟雾以前过生日吃蛋糕只觉得腻歪,完全不像别的孩子一样,看见蛋糕就两眼放光,但现在,他也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于南了。
毕竟过生日的时候都要吃蛋糕,蛋糕也挺重要的嘛。
于南更是比所有东西都重要。
迟雾亲了亲于南的侧脸,温吞地说:“你要不要缓一会儿,你抖得好厉害啊。”
于南抓着迟雾侧腰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指腹碰上去,又快速瑟缩着离开,而後又如此反复着,触碰,远离,再触碰。
迟雾想,或许是他脑袋太昏沉,没感知到时间,才觉得这次于南表现得格外敏感,花洒很轻易就开了闸。
但他确实觉得,好像还没过多久。
他只是,咬了一下于南的手指而已。
迟雾又想,是不是他变异了,唾液里夹带类似春.药的物质,所以于南才受到这麽明显的影响。
那这算不算他故意下药?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但是他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个本领,肯定早就把于南从上到下咬八百个牙印。
他其实也想故意。
迟雾恍若发现什麽惊天大秘密般,努力控制着呼吸,不让于南察觉到异样。
而于南整个人都处于异常的兴奋状态,全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痒,仿佛正在被无数只虫子啃咬,并向他体内注射麻药。
连带着迟雾在他耳旁说话时吹出的气息,都让他的後背起了一层攀升式的快感。
就像是一条绳索将他从头到脚串联成根易断的细线,他一次次绷紧,又舒松。
于南拼命往下压那种快感,不得章法地去寻找迟雾的嘴唇,而後亲上去。
直到两个人的气息混合到一起,于南才觉得身上的麻痒褪去了些。
于南的手紧抵着迟雾的後颈。
他紧闭着眼睛。
现在,他们都是彼此的药。
一切感知都要由对方来引导。
谁都没法逃走。
就这样,永远纠缠在一起。
将欲望转变成庄严的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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