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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祎目中无人的样子自然得仿佛与生俱来,让被打断的何旭不太爽地“啧”了一下,冷不丁吹出声响亮的口哨。本能快过意识,但反射神经还是慢了半拍,师祎後颈一阵战栗的同时,被突然从背後冒出来的人狠狠给了一闷棍。
这一棍子打得没轻没重,冲着师祎後脑去的,被他将将躲开一点,才打在了背上。棍子是码头上不知哪里捡来的铝合金塑钢管,结结实实落在斜方肌的区域,震得师祎从手臂到指尖都发麻,搞不好是敲到哪根神经了,疼得钻心,叫师祎好一会儿没直起腰来。
棍子举起来的同时,叶茂动了,紧张地往前上了半步,立刻被何旭擡手拦住,警告地瞪他一眼。所幸合金没什麽分量,痛归痛,伤得大概不深。师祎吸着气回头去看,眯眼认了认,竟然是宋杰。
当初这帮二代们在酒吧聚衆飞叶子,被师祎一个电话叫禁毒大队来一锅端了,按说现在都该在局子里蹲着。但这帮猢狲上头各有各的佛祖,多得是法子脱身,交点钱或者装个病,十天半个月的也该出来了。
宋杰对师祎可是记恨得紧,给一闷棍犹不解恨,看他站起来了,擡脚冲着师祎脸上踹过去,还想把人撂倒。师祎反手抓住他脚踝,拽着腿顺势往前一丢,让下盘不稳的宋杰摔了个嘴啃泥,自己还借力站直了。
“打人不要打脸,”师祎疼得暗自咬牙,捡起宋杰掉下的钢管在手上掂了掂,面不改色道,“人质脸上有伤,就不好谈价钱了。”
就他说话这麽一会儿,又有两个人先後走了出来,手都揣在兜里,叉着腿站定,一前一後夹住了师祎的去路,看样子今天是吃定了他。宋杰比师祎矮了点,平日里连赌带嫖还嗑药,底子早就虚了,外强中干。被漂亮得像个瓷人的师祎一只手放倒,顿觉颜面扫地,眼看人多势衆了,赶紧连滚带爬地起来,骂骂咧咧又要动手。
“哎,说了不打脸啊。”何旭装模做样地出声阻止,眼睛没看师祎,反而往後伸手去捞叶茂的头发,笑着说,“以为你傍上个傻大款呢,这不傻嘛,挺聪明的。”
他看起来笑嘻嘻的,手劲却不小,抓着叶茂的头发把人往前拽得踉跄两步,凑近了小声问他:
“可是不傻,怎麽这麽容易被你骗来了?”
叶茂被揪得被迫仰起头来,神情麻木地垂着眼,一言不发,猜不透在想什麽,也可能什麽都没想。他脸上两处都是瘀伤,一直茍着腰,多半是被人蒙上东西用钝器打的。不容易打出人命,可该受的痛一点不少。师祎看不得他这样,眉头都纠起来了,没听清两人在说些什麽,扬声打断道:
“谈谈吧,想要什麽。不太离谱的,贺家给得起。”
上次从酒吧捞走叶茂後,不知为什麽,贺骏少见地没有插手。按他以往的风格,宋杰是走不出拘留所的,至少没法站着出来。只是事後一周多,一份宋杰的调查资料被放在了师祎桌上。
宋杰是南城本地人,家里原先就在岗村,十年前还是块钉子户似的城中村,如今已是地价破十亿的新市中心。象齿焚身,怀璧其罪,这些个拆二代暴发户,钱还没到手的时候就被人物色上了。宋杰是父母的老来子,上头有两个大他许多的姐姐,家中天降横财,父母又年老体衰。他身边一下子多了许多朋友,这些人领着宋杰吃喝玩乐,也不骗他花钱,只称是投缘,要带他进圈子丶见世面。
而南城离海门很近,从合法的博彩业踏入不合法的博彩业,也很近。
一个欠下千万的赌鬼,和一个在逃多年的杀人犯,凑在一起为了什麽不知道,总归没好事。不过眼下何旭还不打算撕破脸,说话依然和和气气,倒真像是在打商量:
“想让贺老板的货船行个方便,顺路送送朋友。”
啊,偷渡——师祎明白了。
贺家的外贸生意是靠走私起家的,倒卖药品和医疗器械,经营的一直是南亚丶东南亚方向的路线。名声不显,实则扎根很深。不止货是贺家的,运货的船也是贺家的,就连现在他们脚下这块码头,暗地里都是政府跟贺家分的羹。这几个亡命徒要想从海上偷渡出境,挟持师祎确实是个值得一试的法子,那几本假护照的用途也不言而喻。
就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预谋已久了。
“搭船可以,”师祎没多考虑就点了头,但扬着下巴指向站在最後头的叶茂,“他要留下。”
何旭眯了眯眼,没接话。
“贺家这麽多年做生意,平白不爱惹麻烦。只要人没事,肯定是息事宁人,帮点小忙不算什麽。”师祎猜他是信不过自己这麽爽快,不紧不慢继续道,“不然生意人成天抛头露脸,哪有千日防贼的,当然是花钱买平安,你说是不是?”
“但人,肯定是要完好无缺的。”
他这话说得一点不客气,比警察包围劫匪时的谈判还理直气壮。可师祎心里清楚,此刻的他与叶茂并没什麽分别,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他敢站在这里颐指气使,靠的是社会地位丶家族财富,是可支配的资源足够富馀。即便谈判的筹码,也不过是仰赖贺骏对他的重视程度,顶多算狐假虎威。假如没有这些,他比叶茂还要不如得多,甚至扛不住一顿打。
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了片刻,何旭松了劲,笑着把身後的叶茂揽到前头来。
“大少爷对你不错啊,都被架到这个份上了,还惦记着拉你出苦海。”他勾肩搭背地挂在叶茂身上,眼睛盯着师祎,却是对叶茂说,“怪不得你一直拖拖拉拉的,舍不得动手。”
何旭这些话没有压着音量,师祎听得一清二楚,可他像没听见似的八风不动,等人说完了才问:
“怎麽样?”
“行啊,那走吧。”何旭把帽子扣回脑袋上,冲围着师祎的三人比了个手势,“委屈大少爷两天,咱们换个地方——”
还不等到何旭话说完,叶茂突然开口了:
“我不走。”
“回去也是坐牢,不是吗。”他面无表情地擡起头,让师祎看见一双漠然的眼睛,“就算不坐牢,又能怎麽样。是打一辈子零工,还是卖一辈子?”
“或者给你当一辈子的小情人呢?”
师祎忽然很想抽烟。这个习惯像附着在那些痛苦的记忆上一样卷土重来,让他嗓子干痒得厉害,手指无措地揉搓着,甚至想伸进曾经习惯放烟的兜里摸一把。他不太自在地扯了下衣领,嗓音有点哑,刚刚还处变不惊的人,这会儿竟有点找不出话说。
“你还有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我们都是捡来的。”叶茂说,“我妈没了,但她还有爸爸,在新港。”
师祎开始头痛。他感觉叶茂的每一个字都在拉扯自己摇摇欲坠的记忆,就像毛衣拆出了一个线头,越扯破绽越多。叶蓁在南大附医看过病,自己会不认识他们的妈妈吗?兄妹俩都是捡来的?叶茂的妈妈是怎麽去世的?那时候他还在规培轮转,每天忙得脚打後脑勺,又是怎麽认识叶茂的呢?
他想起叶蓁小背包里那些新港制式的双语资料,想起贴着叶茂照片的假护照,想起兄妹俩被卖掉的铺面,很难不联想叶茂带自己来的原因,顿时焦躁起来。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能帮你的,好吗?”他在若隐若现的耳鸣声中分辨着自己的声音,尽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说,“你还可以重——”
可叶茂打断他说:
“我身上有命案,除非我逃一辈子。”
不然这就是我的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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