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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多分钟前的这间休息室里,计时器的“哔哔”声唤醒了师祎,三十分钟到了。他起身去桌上拿起注射器,接上输液针头,排出空气,准备在手肘上找血管。可就在这时,桌上那台老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忽然变了,叫人昏昏欲睡的古装连续剧毫无过渡地切换成了总台新闻,用标准的播音女声插播紧急新闻:
“本台消息,据中国地震局测定,燕京时间2013年4月……”
七级地震,震中又是在山城附近的县城。这十年来国运都不太平,爆发过几次大的烈性传染病疫情,又先後发生两次特大地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地震发生时,师祎都还是医学院的学生,亲眼见过老师上课时接了个电话,转身人就跑了,隔天人已经抵达救援前线。这一刻他意识到,同样的电话很快也会在他的工作手机上响起。麻醉医生在这类大型自然灾害的救援中是必备人员,麻醉科医护中女性占比稍大,而在可能派去更危险前线的支援队伍中,又往往要以青年男性为中坚力量。因此第一批救援队的名单里,一定会有师祎。
师祎捏着针头的手很慢很慢地放了下来,目不转睛看完新闻,将输液针头摘下来,把注射器又按原样装了回去,然後拿起蛋糕盒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室,一如他悄无声息地来。而在同一空间中的十分钟後,叶嘉茂破门而入,然後也接到了电话。
“你们还干嘛呢,不去集合?”跟在两人身後的值班护士一脸狐疑,问叶嘉茂,“没看新闻吗,地震了啊!赶紧的,人都去急救中心了。”
叶嘉茂稍微冷静了一点,一听是紧急集合,立刻松了口气——师祎多半也被叫走了。但他还是不放心,那一刹灵光闪现的直觉来自于前两天的急诊手术,正好是师祎值班,两人在一个台上。叶嘉茂手术时把手机交给了器械护士,下台後因为着急回抢救室就忘了拿走,想起来後返回去拿,正好看见师祎正背对着门口收拾术中用过的药品和耗材。他亲眼看见师祎没有排空输液管中的残液,而是直接将整根软管拆下,盘卷着收了起来。软管里的液体浓白得像牛奶,是丙泊酚。师祎的操作不合规定,但丙泊酚不属于精神类药品,只是麻醉辅助药物,因此管控没有那麽严格。工作起来偶尔有些图方便的操作,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叶嘉茂也没太在意这事。但这时想来叶嘉茂只觉得脊背发凉,搪塞着打发走了值班护士,然後在休息间内外翻找起来。
“你找什麽?”叶茂光看他打转了,不明就里,更急着想找到师祎,就问,“你见过他?他往哪里去了?”
“找药,你也帮我找找,所有能开的冷柜都找一遍,应该是乳白色的液体。”
“……丙泊酚?”
叶嘉茂擡头看叶茂一眼,他不知道叶茂曾经也是学药学的,有点诧异,“嗯”了一声後继续埋头飞快地翻找。叶茂已经明白了,一声不吭地加入进来,两个人不大会儿就把休息区域可能冷藏药品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可疑的物品。叶嘉茂有些焦虑,他时间不多了,救援灾区是大事,必须赶紧下楼去急救中心集合。因此他只能匆匆交代叶茂再找一找看,实在没有发现最好回家也检查一遍,师祎常去的地方都要找。然後两人分开,各自就匆忙离去了。
等到了抢救室门口,才发现急救中心的大厅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了。叶嘉茂的上级医生急救经验丰富,行政能力也过硬,在南城卫生系统里有些声名,被任命为此次南城派往灾区援助首支队伍的领队。他面色严肃,不满于叶嘉茂的迟到,摆了摆下巴示意人赶紧过来,二话不说开始宣布名单和工作安排。
叶嘉茂轻喘着站定,偷偷左右张望了一番,果然在比较边缘的位置看见了师祎,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时间紧任务重,但这是诸位的职责所在,要全力以赴。”领队的医生话不算多,简明扼要地交代完主要事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生活必需品队伍会统一采买,来不及回去取也不要紧。条件会艰苦点,但基本的保障都会给到。大家交接好手上的事情,跟家属做好解释工作。两个小时後,还在这里集合,会有车辆直接送我们去机场,与其他医院抽调的同事们一起出发。”
因为已不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重大事件,全国的各级医院对此已有了完备成熟的预案和经验,队伍调集和组建得非常快,竟是立刻就要出发。队伍解散,叶嘉茂想抽空确认一下师祎的状态,刚喊了一声“师祎”,就被上级医生叫住,应该是有事找他。不过师祎似乎听到了,正回头看他,叶嘉茂赶紧举起手机指了指,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说:
“叶茂!给叶茂打电话!”
与此同时,坐在纪委办公室里的贺骏接了个由贺佑转交的电话,电话那头将不久前南大附医麻醉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报告了一遍,然後向他请示。
“去救援队不用拦着,有事做他倒心安,也不总想着这些。换下来的药先送过来,我想想怎麽处理。抓紧去把救援队的事打理一下,这个比较急。去可以,人不能有闪失。别分去太危险的地方,再找贺骅看看部队里有没有能照应的。”
师祎私藏的药品每日都有人小心替换,因此贺骏并不着急。他简单吩咐後就切断了电话,往後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继续抽着烟,贺佑立刻接过手机安静地退了出去。左右两侧的沙发里分别坐着省纪委与公安厅的相应负责人,三人差不多年纪,都是旧识故友,其中一个等贺佑出去了才开口继续说:
“你可想清楚,扳倒这批人,贺家也得倒,你自个儿是站不住的。”
“所以我才来自首,至少进去呆着能保命不是吗?”贺骏抽完了一支烟,极少见地笑了笑,那种淡漠的笑意与师祎有七分的像,“这些证据和材料我收集快有十年了,都是板上钉钉,绝对一个也跑不了。”
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刚刚说话那人斟酌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不是信不过你,可这麽做对你丶对贺家来说,都百害无一利,这跟当年扳倒师景贤可不一样。如果早知要有今天,这麽些年你一边费劲力气想把贺家摘出来,一边又事无巨细收集罪证,这……这自相矛盾啊,图的又是什麽呢?”
为了赎回我自己——贺骏心想。
少年时他想有拥有力量,想要金钱和地位,他相信这些东西能让他找回人生的主导权,为此他不惜暂时出让自由。而到青年时他想摆脱控制,想要贺家的权柄和真正的独立,他像被挂在嘴边的萝卜钓着拉磨的驴,相信只要他再割舍一小部分良知,就能换回他的自由。
可是并没有,他付出得越来越多,越陷越深。
贺骏很少有机会丶但偶尔也会思考,这种野蛮的规则是否合理,这场权力的角逐又由谁策划,我们为什麽要参与,又为什麽要接受它的评判呢?现在人至中年,他只想逃离,想要灵魂的赦免和永恒的安定,想要真挚的依恋和赤忱的爱,想要真正使他自由的东西。而如果这些他已注定无法得到,那至少还能送给他的小鸟一件许诺已久的事。
“因为我答应过我的小孩,要让伤害他的人全都付出代价,是全部。”贺骏按下了心里的无数个理由,最後只说,“只要不牵连我家人,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我尽量配合。”
身旁的两人再次交换了视线,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再深究,只是用眼神指了指门外,问贺骏:
“那你这个助理呢,可信吗?他不是也姓贺麽?”
贺骏往门的方向分去一瞥,又收回来,把烟灭在了烟灰缸里,淡淡回答:
“放心吧,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姓贺的。”
“行吧,我往上请示一下,看看这事怎麽办妥帖。你也知道刚刚地震,肯定多得是会要开,我们两个都得走了。”两位领导起身,与贺骏握了握手,“既然决定要做,你就不方便走动了,肯定要拘好一阵子。我去找找地方,这两天就先在这里凑合吧,也好安排人手保护你。”
说完开门离去。
贺骏在并不舒适的红木沙发上又呆坐了少顷,开口将门外的贺佑叫了进来,安排道:
“换下来的药品还是销毁,医院里那份替换过也一样,不然留着是个麻烦。处理掉之前先把叶茂叫来,给他看一眼。”
贺佑记下了,一边提醒贺骏到了吃药的时间,一边问:
“是需要安排叶茂做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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