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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要走过去跟妇人说话,忽然一个军官在人群中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以一百人为单位,接受士兵检查,放行后跟着我们的人前往县衙门口的广场,有家室的找到自己的家人后可以一起。没有家室的走另一边,明白了吗?”
民众们洗干净了身体,神清气爽,听见军官如此说,立刻道:“明白了。”
军官又道:“我们在哪里准备了饭食,大家饿的久了,不要暴饮暴食,我们按定量提供,如果觉得没吃饱的,也没关系,过几个时辰,还有下一顿,不是不给大家吃饭,而是猛然吃太多,会胀破肚子,请各位到时候按秩序入座,人人都有,争抢者,重罚!”
众人心中一拎,显然,这个军官不是在开玩笑,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地方是有着较为严格的规矩的。人群中一个老者对身边人低声道:“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规矩好,有规矩好啊,安南人就是没规矩,不把人当人看,这里的兵,有正规军的样子了。”
军官道:“请大家往前移动吧。”这说话的军官,正是吴荣,他是炮兵连长,能指挥炮兵,嗓门就要大,否则炮火连天的,谁能在战场上听清楚你说什么,让吴荣来跟这些难民宣讲一下求活旅的规矩,倒是正合适。
男人最终还是和母子两人汇合,这也算是妇人默认自己跟男子是一家人了,男人显得很高兴,虽然很疲惫,却还是把男孩给扛在了肩上。
还没到县衙广场,一阵肉香就飘了过来,为了给这五千多人接风洗尘,高衡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仅将上次腌制的马肉全给拿了出来,还将粮食调拨出了不少,当然,虽然听起来吓人,可是放到每个人跟前的食物也实在谈不上丰盛,每个人只有三样,一碗米饭、一碗马肉汤还有一碗安南当地的野菜。
难民们不断从浴室出来,接受检查之后,分批前往广场,高衡将城内的板凳桌子收集了不少,又让木工铺临时制作了一批凳子,全部拿到了广场上,勉强是够几千人坐下了。
脱县县城本来就不大,原先也就是三万居民的样子,五千多人到了县衙门口,一下子将广场和街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略微显得有些拥挤。
长时间的饥饿的人,闻到食物的香味,那是两眼放光,但是有士兵们看守着,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有的孩子想要看看这香味的源头在哪里,却被家长死死按着,不让他们乱动,刚从集中营里被解救出来,这些难民的心中对士兵都有一些恐惧,虽然他们知道求活旅是救命恩人,可是人总是会做出一些惯性反应。
砰的一声铳响,所有人吓了一跳,纷纷朝着县衙大门的位置望去,只见高衡顶盔贯甲,走上了台阶。随着这一声铳响,数百名妇人进入了场地,她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木桶,有的人负责摆放碗筷,有的人负责分发食物。
三个大碗摆在了小男孩的面前,男子和妇人面前也是一样。第一个妇女走过来,从木桶内舀出一大块煮烂的马肉,放在小男孩的碗中,随即又是一大勺马肉汤,上面飘着一层油花。
第二妇女往小男孩的另一个碗中添了一勺野菜,古人可能对肉食比较渴望,因为他们平日里很少能吃到,但是高衡有着领先四百年的见识,知道膳食均衡的重要性,比如古代士兵的夜盲症,就是因为摄入维生素不足的缘故,当然,现在求活旅也没更好条件,但是他要尽量做到荤素搭配。
最后一个妇女走上来,摆上了一碗米饭,安南的稻米品相很好,一碗热腾腾的米饭,更是充满了粮食的香气。
小男孩伸手就要抓马肉,兴许是饿得狠了,没注意到马肉的温度,手一碰到马肉,就烫得缩了回来。妇人连忙道:“别急别急,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诸位!”高衡在台阶上朗声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举起手中的陶瓷碗道:“我这里面跟大家一样,也是一碗马肉汤,这里暂时没有酒,委屈一下诸位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求活旅迎来了五千多名新人,你们都是从安南人的营地里活着出来的,这么长时间,缺衣少食,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你们在营地里苦苦煎熬,忍受着安南人的鞭笞折磨,你们不容易,诸位辛苦了。”
高衡话音刚落,广场上就传来了隐隐的哭泣声,随即这声音越来越大,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和逝去的亲人而哭泣。
“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了,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你们是第一批,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侨民陆续到达,求活旅击败了安南人,俘虏了世子,用世子将侨民全部交换了出来。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家,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活出滋味来,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所有人都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男人要当兵,从事军事和生产,女人要洗衣做饭,孩子们也要学会帮忙,将来有条件,我们还会建立学堂,让孩子们有书读,总之,希望大家跟我,跟这里的士兵和民众们一起奋斗,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来,同饮!”高衡端起碗,喝了一口马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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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端起面前的陶碗,喊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这怎么可能?高衡,高衡这小子未免也。”镇南关军衙之中,传来了左斌的惊呼声,自从上次退兵之后,因为明军严加防御,防备安南人可能的报复行动,所以基本上是封关状态,隔绝一切跟安南的往来,民间交流一经发现,送交官府处罚。
安南人这边也是一样,对明军充满了警惕性,两国边界十几里的范围内基本成了无人区,不管是谁出现在这片地区都有可能会被当做地方的探子,遭到抓捕或者射杀。
如此一来,高衡他们的消息基本上是断绝了,虽然左斌也很想知道他们到了脱县后怎么样了,可是无奈,他也没有途径去了解后面的事情。
直到今日,双方一个多月相安无事,左斌才派出一些探子去打探打探安南方面的消息,可是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高衡竟然在安南国内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上次分别之后,高衡竟然真的拿下了脱县,拿下了也就算了,还稳稳占据了脱县,安南人来攻打,竟然吃了大亏,郑祚都被俘虏了。
左斌实在是想不明白,高衡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做到的,怪不得安南方面这段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放在以前,安南人的渊县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会报复镇南关的守军,要不然他也不会严加戒备,可是偏偏对方还真就一点动静没有,现在,左斌算是理解了,不是对方没动静,而是在高衡那里吃了大亏,无力威胁镇南关了。
黄昆摇摇头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卑职最想不明白的问题是,就算他侥幸拿下了脱县,可是脱县解救出来的不过都是些老百姓罢了,他是怎么把这些饥病交加的老百姓组织起来,抵抗安南上万大军的,又是怎么把郑祚给拿下的,简直是不可思议。”
别说黄昆看不懂,左斌也是看不懂啊,听黄昆说这话,左斌老脸一红。他在呈报给南宁的战报中,基本上将功劳全部揽入了镇南关的军队之中,说直白点,就是各种夸自己运筹帷幄,指挥得当。基本上将高衡带头打下渊县的功劳给抹去了,因为他觉得高衡根本不可能回来,他自己要求执行的,几乎是一个必死的任务,所以也就没什么提及的必要了。
只是左斌觉得高衡这样的人有些可惜,若是他留在镇南关,以他的勇敢和作战水平,混个百户甚至把总都不是问题,可是他非要为了什么大义去送死,可谁能想到,他不仅没死,反手就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早知道,他就应该忍一忍,等消息确切了之后,把高衡的功劳也写进战报里面去,最好是再跟高衡取得联系,给他争取个把总的位子,将他重新纳入麾下,这样自己的功劳簿上又添上重重一笔。
“黄百户,我看,应该派人想办法跟高衡取得联系了,这样的人才,有些可惜啊。”左斌道。
黄昆抿了抿嘴,“大人是想把高衡重新纳入军中?”
左斌点点头道:“某是有这个想法。”
黄昆道:“虽然消息不确切,但是我大致推理了一下,要知道,高衡现在可管着上万民众,能击败安南人,还俘虏郑祚,他手下的人马能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高衡现在就像是安南北部异军突起的一个军阀,手下有兵,大人若想重新联系他,又能给他什么位置呢?到了这个层面,恐怕已经不是镇南关能管的了的了。”
“这。”左斌一时语塞,不得不说,黄昆说得很对,他左斌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千总罢了,当然,战报上去之后,他可能会升官,但是升到什么级别不是他说了算,毕竟打的只是安南,分量跟流贼建虏可不一样。
高衡现在麾下估计可能也有超过千人甚至更多的武装,这在大明,最少都是游击了,自己一个千总,能给他开出什么价码,百户他能控制,把总他就控制不了了。对高衡也没什么吸引力啊,真要是招安高衡,必须得州府甚至是布政使司出面了。
可又带来一个新问题,招安他和军队没问题,那些民众又怎么办,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凭祥州要是突然多出几万张嘴来,财政立刻就要崩溃,官府肯定是不愿意的。这么多人如果得不到满足,又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中原已经是流贼四起了,可别在西南也闹出这档子事来。
“那好吧,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总之,最好是派人联络一下,取得联系也是好的嘛。”左斌想了想道。
“将军,将军,有人要求见将军。”夜晚,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五千多新加入的民众在吃饱喝足之后,在城内的建筑之中沉沉睡去,高衡和成子龙还在县衙中挑灯夜战,处理城内的各项事务,他们就像是一个家庭的大家长,这个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都需要二人操心。军将们也没有休息,一起聚在大堂之中议事。
成子龙成为军师之后,对城内进行了修缮和整顿,既然他们已经占据了一方领土,那就要有个样子,乱糟糟的肯定不行,所以成子龙便根据从县衙中找到的全城地图对城内的功能区进行了整体的划分,县衙自然是不用说了,现在是求活旅的军衙。以县衙为中心,往外围延伸。
比如靠近城墙的建筑物,因为被战争
;破坏了很多,所以干脆全部铲平,设立军营,帐篷就用安南人留下来的,如此一来,城外的安南大营变成了单纯的大校场,城内的军营给将士们当作生活区,晚上在城内也能睡得踏实一些。
然后就是居民区,原先的一万人先集中在县衙周围安排居住,越是后面来的,就越往外围分散。城北那一片建筑成了工坊,是工匠们工作的地方。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脱县在成子龙这么安排之下,也算是井井有条。
不过,成子龙也很苦恼,因为随着人口不断增加,城内最多还能再容纳数千居民就要爆满了,他们可是找安南人要了几万条人命,这就意味着,再往后来的居民,恐怕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住在城外了,住在城外就需要大量的帐篷等物资,对于一穷二白的求活旅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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