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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下(第1页)

公堂(下)

黄媒婆最後深深看了眼陈春雨,在宋玉瑾的搀扶下,叹息离去。

与此同时,衙吏来报,朱氏已被擡至衙前。毕竟皮破血流,朱氏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因而陈有礼特准她坐着听审。

陈有礼的目光在堂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宋玉盘的身上。心里直纳闷,这人是真沉得住气,他还打算看多久?

转而看向朱氏,他一拍惊堂,“堂下可是赵三郎娘子,赵朱氏?

“回禀大人,民妇正是。”朱氏无力地靠着椅背,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孱弱。

陈春雨在朱氏被擡进来时,心中便翻涌起无尽的波涛。她惊喜地望着朱氏,逐渐松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而後者却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慌忙移开。

“赵朱氏,案发那日,究竟是何等情状?你务必如实道来,本官必会为你讨回公道。当然,若有半句虚言,本官也必将严惩不贷!”

朱氏眼眶一红,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她紧咬嘴唇,声音微弱,却字字铿锵,“回禀大人,凶手是……是我大嫂,陈春雨!”说完这句话後,她胆怯地瞥了一眼陈春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一出人意料的指控,让整个大堂都陷入了微妙的静谧。

陈春雨的脸色逐渐凝固,心中的喜悦瞬间被惊愕与不解所吞噬。“你胡说!”她愤怒地斥道:“那夜我分明去了堂嫂家,之後压根儿就没回去过。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要诬陷于我?”

朱氏更是害怕得不敢擡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大嫂,我虽同情于你,可法不容情,我是万万不敢替你隐瞒啊。且不说你对我心存杀意,单是你对我夫君……你怎能如此狠心?他虽对你不住,不曾帮你言语过什麽,可我们也人微言轻啊,怎麽也罪不至死吧!”

陈春雨听着那一字一句精心编织的虚妄之词,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紧紧攥住。她试图在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寻找一丝良知,一丝愧疚。

然而,她只看到朱氏刻意僞装出的恐惧与无情。

她朝着公堂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大人,朱氏满嘴谎言,污蔑构陷于我。民妇愿以项上人头为誓,民妇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人性命之事,望大人明察!”

堂外,百姓再次议论纷纷。

“肃静!”

陈知县高喝一声,然後问朱氏,“你既说陈春雨是凶手,那你详细说说,她是如何犯下的这桩罪行。”

朱氏抹了抹眼角的泪痕,颔首道:“那日,大哥特意买了坛酒回来,说是生意好,庆贺一番。整整一大坛子酒,被喝了个一干二净。我虽只饮了小杯,却因平日滴酒不沾,当即便感到头昏脑涨,早早地回了房。”

“到了夜间,民妇隐隐感觉有人进了卧房,我虽有心睁眼看看,却怎麽也无法睁开。”朱氏音色一颤,“突然,我听到两声清脆的‘喀嚓’声,就……就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我还未及细想,锥心的刺痛便落到了民妇身上。”

“民妇因着疼痛,清醒了几分,便稍稍睁开了眼,正好看到大嫂离去的背影。我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她发现我还活着,随後我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在医馆了。”

“然後……然後我便得知……”说到这里,朱氏的声音已哽咽难言,她拿起帕子掩面而泣。

陈有礼正细敲着其中的逻辑与真实性。倏然,陈溪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开口,“大人,草民心中有所疑惑,不知可否一问?”

在陈有礼的点头示意下,陈溪转向朱氏,“据村民供述,赵秦氏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进厨房更是从未有过的事。对此,赵老太没少在背後表达不满。可案发当晚,她竟主动去熬了醒酒汤,这是为何?”

陈春雨一愣,不明白陈溪为何会这样问。不过,她记得,那晚自己忙于清理地上的呕吐物,无暇他顾,是朱氏用腕上的镯子,哄着秦氏去熬的。

朱氏低垂着头,用馀光瞥了眼陈春雨,衣袖下的手指紧紧地掐入手心,凝出几处血印。

随後,便听她悲恸地说道:“那晚民妇身体不适,婆婆又年老,二嫂虽说娇生惯养,却也是明理之人,都是一家人,让她帮着搭把手而已,这没什麽好说的吧。”

“确实,”陈溪点点头,“可若这汤里少了什麽,或是……多了什麽,那这其中责任,便只能归咎于赵秦氏,与他人无半分干系,是吧?”陈溪黑漆漆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看得朱氏心中一紧。

朱氏脸色微变,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郎君真能说笑,那醒酒汤再简单不过了,怎会熬错?”

陈溪直视着她又道:“有一事,我甚感疑惑。你与赵三郎同床而眠,那犯人为何先用斧头砍伤赵三郎,而到你这儿,却改用菜刀了呢?”

朱氏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陈溪假装没看见,继续追问,“还有,为何其他受害者的伤口都在颈部,而到你这儿,凶手却要多此一举,先是掀开被子砍上一刀,然後再给你盖上被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此时的宋玉盘,已完全沉溺于陈溪的魅力之中。他迈到陈溪身边,出声附和,“而且,别人的伤口皆是深可见骨,到你这里,却只是伤及皮肉……当然,我没有嫌你伤得轻的意思啊。”

朱氏登时恼羞成怒,猩红着眼,直指陈春雨,“这要问她!你们问我是什麽意思?或许……或许是她想嫁祸于我,我怎麽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再说,大哥那儿不也没用斧子吗?难不成就因为他死了,他便不是凶手,而我侥幸存活,就要白白受这冤屈?!”

朱氏忽然捂向腹部,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痛苦,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堂外百姓见状,不由得心生不忍,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

然而,陈溪却并未受其影响,依然坚定地追问着,“你当时昏迷不醒,醒来时已在医馆,你是如何知晓赵大郎的死并非斧头所致?”

“我醒来时,听医馆里的人说的,此案早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我知道,有何奇怪?”

陈春雨此刻还有什麽不明白的,“竟然是你……是你杀害了他们,再嫁祸到我的头上!”

面对陈春雨的指控,朱氏当即反驳,“真是笑话,我们婆慈媳孝,邻里皆知的和睦,我为何要这样做?还有我夫君,我们打小相识,乃是青梅竹马,我有何理由加害于他?倒是你,大嫂,你被他们欺辱虐待,还曾逃离过几次,村里人谁不知道?

“而且,大半夜的你起来做什麽?看星星麽?”

朱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她也知自己做得并不完美,可她不过是一介妇人,哪里能想出那等完善周全的计策。她只能死死地咬住陈春雨,毕竟在这世上,没有比陈春雨更合适的“凶手”了。

“是麽!”陈溪看着她,“那麽请问,你购买押不芦,所作何用?”

朱氏瞳孔骤然一震,她奋力掩饰住内心的慌乱,故作镇静道:“这与本案有关系吗?请问阁下是讼师还是官员?有何凭证?如若不是,大人都没说话呢,容得你三番两次口出狂言?”

陈溪听後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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