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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轩见他斯文有礼,心中也欢喜,笑道:“叔叔叫柳明轩,这是叔叔的女儿青雪,”他拉过柳青雪,发现女儿虽没有什麽武学天赋,可天天练剑,筋骨舒展,五岁半的年纪,反倒比六七岁的安儿还高半个头,见安儿迟疑该管她叫姐姐还是妹妹,又解释道:“她五岁半,今年满六岁。”
安儿见礼,“柳叔叔好,青雪妹妹好。”
柳青雪瞧着他发髻上的簪子,通体纯碧,却无甚色泽,不像是父亲平日里教她认的玉,问道:“安哥哥,你的簪子是什麽玉做的呀?能给我看看嘛?”
安儿摇摇头,“对不起,青雪妹妹,我舅舅说这是要给夏阿姨的,不能给你看。”
“夏阿姨?安儿,你说的夏阿姨,是不是叫夏筠?”包拯才送了夏筠,折回时听到他们谈话,见安儿点头,想着夏筠还未走远,忙向马汉道:“快把夏大夫追回来。”
夏筠蹲下身子,与安儿平视,微笑道:“小朋友,你好啊,我就是夏筠,是谁让你给我东西呢?”
安儿左看看丶右瞧瞧,伸手摸摸她的脸,又从额头到下巴用力揉搓一番,夏筠不明所以,却也并不生气,由着他施为。很快安儿便收了手,取下头上的簪子递给她。
这簪子乃是绿竹所制,顶端的花形为竹叶和忍冬,与夏筠头上的玉簪别无二致,她轻轻摩挲着忍冬花的纹路,泪珠立时便滚了下来。花瓣忽然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向下撇去,露出一截空隙,夏筠被这机关惊住,忙止了泪,凝神瞧去,竹簪竟是中空,内藏一卷物事。她赶紧从袖中的针袋里取出银针,小心翼翼地将那卷物事挑了出来。
竟是一封书信。夏筠只打眼一看,便大惊失色。包拯见状,正欲相问,夏筠细读一遍,知兹事体大,不敢私藏,忙将信呈上。
“哥哥,见字如晤。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定在怨我,怨我懦弱,怨我失信,怨我丢下你一个人。可人总有一死,妹妹不是担心人言可畏,不是所谓自尽全节,是要报仇。请你暂抑悲伤,看完我的计划吧。
我假意答应程家,是要一石三鸟。一借程家之手送出孩子,令吕家後悔,与方家生隙;二让程修德在安平王面前保举蒋航,安平王定会认为程蒋两家狼狈为奸;三让程家出面摆了谢媒酒,我则趁机杀了韩玉蓉夫妇,将尸体藏在药房内。我无法亲手杀死程家人和蒋航,更无法行刺安平王,但我会用我的死为他们挖掘坟墓。
哥哥一定在怨我为什麽不直接下毒,我若真的下毒,裴家世代行医丶悬壶济世的美名就全毁了。父亲在时,总是教导我们‘大医精诚’[5],行医是为了救人,不能成为泄愤的工具。何况,毒杀王爷是诛九族的重罪,即便哥哥愿随我于九泉之下,我们也不能不为夏姐姐和表姐家考虑。
我已亲手杀了韩玉蓉夫妇,我死後安平王势必问罪,程家丶蒋航一个都跑不了,吕岳青和方晓英日子也不会好过,所有人都有了报应。他们付出了代价,我也要付出代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妹妹一生俯仰无愧,仇怨已报,再无遗恨。
哥哥莫要以我为念,快拿化骨水化了韩玉蓉尸身,用她丈夫代替。再烧了屋子,任衙门如何勘察,也只会认为咱们都死了。趁着夜色,带上这二百两银子,和夏姐姐走得远远的,往後安稳度日,子孙绕膝,一生美满幸福,妹妹九泉之下,亦可欣然。
晚秋绝笔。”
包拯读完,心中巨震,这桩旧案最重要的谜底终于解开了。
裴晚秋,这个坚韧的姑娘明白已没有正当的方式来求个公道,便毅然决然地开始了自己的复仇之路。
她先给了程修德温柔小意,告诉他自己答应这门亲事,但需要他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在吕岳青母亲四十大寿那天送去一份礼物,第二件事是请韩绣娘夫妇一顿谢媒酒,第三件事是在王爷面前保举蒋航。程修德自然无有不应。
三件事做完後,裴晚秋答应亲事,但道家无馀财,怕出不起嫁妆,嫁过来会被轻视。程修德心疼不已,从公中挪了二百两给裴晚秋置办嫁妆,又磨兄嫂去裴家下聘。
裴晚秋却早留下绝笔信与那二百两银子,吞金自杀。看到妹妹遗书的裴忍冬强抑悲痛,先将韩玉蓉的尸体用化骨水化了,再收起行李,带上那二百两银子,摔碎药酒坛,打翻烛台,将这一切付之一炬。
事情果然如裴晚秋预料那般发展。
吕岳青母亲收到“礼物”後大受刺激,不久便疯了,吕岳青难以专心科考,方晓英被这疯癫的婆母折腾得半死不活,吕岳青怨她不能照顾母亲,方晓英嫌他不上进,二人相看两厌,怨气与日俱增。
韩玉蓉夫妇受了这一顿谢媒酒,乐得飘飘然,喝得烂醉,让裴晚秋杀了。韩玉蓉尸身被裴忍冬用化骨水化去,死无葬身之地,丈夫烧得面目全非後被当作是裴忍冬收葬。
程修德向安平王保举蒋航,安平王本就嫌他行事荒唐,又对蒋航见风使舵颇为不喜,只是碍于王妃情面未曾多说,如今裴家出了人命,安平王大为光火,问罪程家。程修德一面伤痛于裴晚秋之死,另一面听到了自己使人害死裴家兄妹的流言,又担心王爷问罪,惊惧之下一命呜呼。程家本就不占理,更无法追究这二百两银子的亏空,不仅哑巴吃黄连,声誉也一落千丈。
蒋航也因此事失了安平王欢心,後来安平王寻了机会打发他接任江州通判,在江州食用鱼汤而死。
安平王虽暂时无事,却给御史留了个把柄,若非圣上一力弹压,他只怕也得脱一层皮。
她为所有的仇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也深知自己难以全身而退,一旦被他们反应过来,不仅自己会丧命,还会连累兄长,是以留下书信,为兄长安排好了退路。
可她的哥哥,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知晓所有真相的裴忍冬远走它处,精研易容之术,改换形貌,重回安平,蛰伏暗处,伺机复仇。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将所有伤害过妹妹的仇人一网打尽。
包拯只觉这几页轻飘飘的黄纸有千钧之重,他呆坐半刻,直到公孙策从他手里抽走了信纸,这才开口:“先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裴晚秋也没有死?”他见公孙策满脸诧异,知道自己语出惊人了,便解释道:“既然裴忍冬能让韩玉蓉的丈夫替死,裴晚秋又何必真死,完全可以拿韩玉蓉李代桃僵。还是说,裴忍冬将这些事情咬死是妹妹做的,以此逃脱罪责?”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对,“可他若是想脱罪,又为何承认是自己杀了韩玉蓉夫妇?”
公孙策想了想,道:“若是想掩盖裴晚秋并未死亡之事,大可不必做这样的戏,本来也没有人怀疑此事真假。”
“裴忍冬明面上死了,我们不也怀疑到他了吗?”包拯若有所思,“如果是反其道而行,预判我的预判,从而真的瞒天过海呢?”
公孙策并不赞同,“如果裴晚秋没有死,裴忍冬又怎会如此激烈地报复?她当年已用自己的手段让绝大多数人都遭了报应,就算裴忍冬觉得不解恨,她也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哥哥进火坑才是。”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竟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包拯再坐不住,直奔监牢,质问裴忍冬:“韩玉蓉夫妇既是裴晚秋杀的,你又为何冒认?”
“我左右是个死,多认几件又有何妨。韩玉蓉这个小人,我妹妹与她多年相交,对她只有恩情,她为了给滥赌的相公还债,竟把我妹妹出卖给程家,我恨不得食肉寝皮!”时隔多年,再谈起韩玉蓉,裴忍冬仍旧咬牙切齿,直到发泄完情绪,才稍稍平复,道:“妹妹一刀毙命,真是便宜了她。”
“另一个原因,是怕损害你妹妹的名声吧。她无辜受害,还有这麽多人觉得是她的错,要是知道她自己报仇,还不知会把她说得多麽不堪。”包拯直视裴忍冬的眼睛,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杀这些孩子,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吴义嫁祸襄阳王,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
裴忍冬一愣,“你怎知是嫁祸?”
包拯道:“印章。”
裴忍冬大惊:“可这两个图章明明一模一样,纤毫不差。”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自己承认了嫁祸之事。
“图章确实是一模一样,不过印泥颜色有差池。”包拯见裴忍冬似是不明白印泥有何重要,便解释道:“亲王印鉴,除了图章,印泥也有固定规制,先前我去了趟王府,向安平王借印,发现他的印泥颜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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