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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观庭深夜遭袭,因此启动封宗大阵,只出不进。阵法将整个香兰山脉地界都覆盖其中,任谁都无法在不惊动斥候的情况下偷渡其中。
红冲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乘岚私下包庇他,已经实属破例,如果今日他非要硬闯,引起风波来……这不是他想象的,该与乘岚相见的场面。
他只能又打道回静室,一路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惦记着清早走得匆忙,居然忘了给乘岚留一道手信。
却不晓得香兰山脉的雪山之巅,乘岚正在写另一封信。
善仪真尊倚在岩榻上,面如金纸。他拭去唇边的血迹,看着面前踌躇不决的乘岚,缓缓道:“乘岚,你现在连师尊的命令也充耳不闻了,是不是?”
“你是本尊的第一个徒弟,本尊原本对你寄予厚望,本不想过多苛责。”善仪真尊轻叹一声:“可你如今所做之事,对得起你云观庭首席弟子的名头吗?你巧言善辩,却又真的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吗?”
“师尊……”乘岚跪侍与案前,他手臂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握笔。即便如此,那笔如有千钧,又似乎轻如鸿毛,以至于乘岚握在手里,怎么也无法写下第一笔。
那根白云笔没蘸墨,羊毫染上了鲜艳的颜色,是朱砂,也是心头血。
方才善仪真尊一时情急,咳出一口心头血,溅进了朱砂池中。
于是,他亲手把这只蘸了心头血的白云笔递到乘岚手里,让乘岚亲手写下一封告谕书。
一封宣布将掌门首徒乘岚逐出师门,永世不得重返云观庭的告谕。
第74章水覆难再收(九)永远做个庸人、痴人……
善仪真尊已是病入膏肓,他虚弱得不像个能够翻山倒海的合体期大能,倒像是凡间一位寻常的、缠绵病榻的老人。
他和方赭衣的年龄其实只差不到百岁而已,但方赭衣早已突破大乘,善仪真尊却迟迟迈不过那一道坎,因而愈发显得苍老——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显出如此行将就木的姿态。
他默然等着乘岚挣扎、犹豫,无法动笔,不禁想要轻叹一声,这一口气就把他的气道搔得咳嗽不止,鲜血又溢出唇边,他毫不在意地用丝帕拭去,目光古井无波地看着乘岚。
千百年来,善仪真尊的脾性如何,比之从前是否有变,乘岚不知。
但乘岚在他膝下成长的这数十年来,所见过的善仪真尊便是永远如此,一心求仙,仿佛除了飞升再没有任何事物,能激起善仪真尊的一丝波澜。
哪怕是因意外痛失亲子。
哪怕是将徒弟逐出师门。
乘岚抬头望向善仪真尊,目光黯然,声音颤抖:“师尊,请恕弟子犯下弥天大错,但是——”
“你不会杀那个妖物。”善仪真尊打断他,淡淡道:“所以,你这是明知故犯、知错不改、将错就错。”
“是弟子不忠、不孝。”乘岚很想拜下身去,伏倒在地,然而手中握着师尊赐笔,他抗命不书已是僭越,又怎么敢自作主张放下笔。
而那羊毫上一滴血已如人眼中泪泫然欲泣,乘岚也不敢作出任何动作,生怕将那点血色甩到纸上。
“但火山一事实有隐情,确非红冲所为!”乘岚两眼通红,“除却弟子已陈情之疑点,这些时日弟子四处查探,还收集到许多异常,近百年间有许多引心宗弟子一经拜入宗门,便在几十年内全家陆续暴毙,九族自此灭绝,哪怕是乱世中难以生存,这也太过于离奇;还有斗魁真尊,他本该受宗规所限,非方岛主命令不得离岛,但我查到几十年来他时有在民间行走,甚至还造下了杀孽,他甚至有可能是——个中内情尚未查清,但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
“你从前被妖迷惑,不辨是非,为妖辩解,我已对你网开一面,却没想到你如今还在为他奔波,你真是……”善仪真尊的声音无奈而又失望。
“斗魁啊,斗魁。”顿了片刻,善仪真尊又道:“方宗主来信说,那恶妖将斗魁神魂毁去,分尸送到枫灵岛上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斗魁真尊的尸身乃弟子亲自收殓,弟子将其交予引心宗弟子手中时尸身尚且完好,此事实在疑点重重!”乘岚立刻反驳。
“看来你已确认,斗魁的神魂确实是恶妖亲手毁掉了。”善仪真尊却说:“而你竟然还要包庇他。”
乘岚的声势顿时萎靡下来,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善仪真尊,低声喃喃:“弟子知错……但是斗魁真尊污蔑动手在先,红冲他……”
他微微一顿,终于忍不住闭上双眼,眼泪落下的瞬间就被一道风裹走,没有在脸上留下丝毫泪痕。
“他一时冲动,酿下大祸,这份罪孽因我而起,自然要我替他承担。此后弟子会好好管教他,绝不让他再如此行事……还请师尊饶他一命。”
善仪真尊静静听了这番话,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本尊只是将你逐出师门,已十分宽容。”
“师尊……”乘岚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恳求道:“求师尊惩处。”
惩处了,便还算将乘岚看作自己门下的弟子。
然而他心里又仿佛很清楚地知道,善仪真尊所言非虚,如此行事,确实已算是法外开恩——毕竟所有人都已将火山之难这口黑锅牢牢扣在了红冲头上,而包庇他的自己,也绝对算得上是仙门叛徒。
只不过,哪怕是徒劳无功,乘岚也还是想解释两句。
他从有记忆起几乎就在这里长大,在他心里,云观庭这处师门,善仪真尊这个师尊,总归是不一样的。
善仪真尊似有所觉,双眼微敛,似乎陷入了回忆:“乘岚,本尊与你二十余年师徒情分,于本尊近千年的寿命而言,不长,但却特殊,因为你是本尊收下的第一个徒弟。”
忆起往昔,乘岚抿了抿唇。
师尊于他而言有再造之恩——于乘岚而言,这份师徒恩情,总是更深一些。
二十多年前,善仪真尊行走凡间,救下了当时年幼的乘岚。
乱世之中,饿殍遍地,人们饿得同类相食,一个婴儿虽没有两口肉可分,但好在父母亲人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区区一个因而无力反抗,至少能让大伙嗅一丝肉香。
在无数双麻木又疯狂的目光中,善仪真尊伸手从即将煮沸的大锅里,捞出了一个襁褓。
这口锅浑浊得令人目不忍视,枯草、树皮,还有几根挂肉的股骨,和几颗干瘪发黄的“葡萄”……哪怕水开未开,也很难想象这锅里还能有一个活口。
但也就是那么的巧——襁褓中的那个婴孩还活着,只是呛了热水,被熏得昏了过去。
善仪真尊轻叹一声:冤孽啊。
这个婴孩就是乘岚。
该说是天将降任者理应如此,还是说他的命太硬,连天想收都收不走呢?
善仪真尊并没有在教育这个孩子上花费精力,他甚至连说话都懒得教,只管有果子吃、有露水喝、有口气就好。
但就是这样,在说话识字之前,在还只会“咿呀”喊叫的时候,在骨头都还软着几乎坐不稳的年纪,乘岚看着善仪真尊整日打坐,有样学样地开始练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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