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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绪如喝了口水,三两下拧紧瓶盖丢到一边,皱起眉问:「什麽考试?」
阿尔贝朝他挤了挤眼睛,提醒道:「保镖入职前的上岗测试。」
「你怎麽知道我只考了80分?」高绪如大吃一惊,就像老底被人揭开了。
「你猜怎麽着?梁旬易把你的考试报告给家里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包括厨师丶园丁丶油漆工和我。在请保镖这件事上,他一向是很认真的,这一次尤为更甚。」阿尔贝不无得意地嘿嘿一笑,再次发动了车辆,「你是故意控分好让主顾留意到你对吧?这麽说你还挺有才的嘛,真想再看你露两手。」
他自顾自信口胡诌着,两条蚕眉不停地跳动,高绪如默默地坐在一旁没再理睬他。阿尔贝说笑一阵,说累了,也笑累了,只好闭上嘴巴闷声开车。不过他没消停多久,又再起话题:「你是个『故事多』的人。」
「什麽意思?」
「克索罗有句谚语,叫『嘴上废话少,肚里故事多』,此话意寓深远。你一看就饱经风霜,见惯世事浮沉,我的直觉没错吧?」
提及身世,高绪如恍惚了一下,然後前尘种种就如做梦般浮现在他眼前。唉,纵使斗转星移丶今非昔比,但那种飘零犹似断蓬船,在他乡异土讨生活的日子还是常常闹得他不得安生......路障上的反光条在日照下忽地剧烈闪了一闪,唤回了他的思绪。高绪如双眼泛酸,不肯作何应答,只得抿着唇把脸掉向一边。
当日头斜落到了西边最高的山峰顶上,霞云凝聚成含雪的云峰,同时空气也变得洁净丶明朗时,驾驶训练方才宣告结束。高绪如指挥阿尔贝把这价值不菲的座驾开进车库,拎着自己的外套从车里走出来,一路走到射击场外,驻足观赏神枪手的英姿。
阿尔贝去主楼下的商店买了包巧克力豆,慢悠悠地折返回来,把彩色的豆丸一颗接一颗地抛进嘴里。他趿着步子走到高绪如身後,伸长了脖子了望射击场,忖度一阵後才说:「你已经站在这将近一刻钟了,是时候换个频道了。」
骤然响起的枪声惊飞了落在铁丝网上的椋鸟,然後高绪如便看见场外的假人目标接连中弹。远处什麽地方有一小撮鸟尖声号叫起来,随即是近处丶再近处......群起响应,啼声狂热而悲凉,倏忽间,整片土地好像是用玻璃制成的,被鸟鸣和枪声震得叮当作响。等惊鸟落定,高绪如转头问阿尔贝:「你觉得PMC公司训练这些雇佣兵是为了干什麽?」
「那还用说,」阿尔贝理所当然地耸耸肩,继续吃他的彩豆,「肯定是为了做买卖丶赚大钱,这是明摆着的,就好比三三得九。」
「你说得在理。」
高绪如点点头,沿着围墙投下的阴影往公司主楼走去,和一名头戴贝雷帽的女狙击手擦肩而过,他留意到她裸露的小臂外侧有一个象徵海军陆战队的「鲨鱼和锚」纹身。
炎夏日长,高绪如没在户外过多停留,去前台那儿登记好姓名,便和阿尔贝一前一後走进电梯,上到议事厅所在的楼层。
会议室的玻璃墙擦得如同新开之鉴,他站在门边往里望了望,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得太显眼。梁旬易坐在长桌的另一端听人述职,无意地撩起眼皮朝门外看去,正好对上那双令人心猿意马的碧蓝色眼睛,顿时浑身一凛——他就站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梁旬易急忙移开视线,无措地把笔拿起又放下,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恢复了常态,又用那种谦逊丶严厉的态度对待下属了。
空荡荡的走廊里冷气开得很足,高绪如穿好外套御寒,扣着手站在紧闭的厅门外等梁旬易出来。阿尔贝袖手而立,无聊地发着呆,高绪如打算跟他拉拉呱儿:「你给梁旬易当司机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一年工夫。」阿尔贝想了想说,「梁旬易家里的雇工常换人,尤其是司机和保镖。上任的保镖也才跟了他半年不到,就惨遭飞来横祸。」
「慈善晚会那事发生时,你有没有受伤?」
阿尔贝摇摇头,陷入了沉思:「没有,爆炸的时候我正好在会场外面的空地上吸菸,那颗烟救了我一命。」
「世事难料。」高绪如淡淡地微笑着,说些嵌骨头的双关语,「就像我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
「那你之前在干什麽?」阿尔贝抱着双手,兴致勃勃追问起来。
高绪如毫不在意地拉了一下嘴角,轻描淡写地回答:「什麽都干,给餐馆洗盘子算吗?」
阿尔贝大笑出声,但他很快意识到这里是梁旬易开会的地方,於是赶紧捂住了嘴巴,憋得满脸通红。他弓起背,像逗猴儿似的缩着肩膀,涎眉邓眼地笑道:「洗盘子......嘿嘿,『盘子侠』,不过这个称号用在你身上......也太幽默了......」
「这个玩笑有点过了,阿尔贝。」高绪如故作严肃地警告他。
「很好的玩笑,」阿尔贝双眼发亮,极力想压住喜色,但还是掩口失声,「真可惜这里没有观众,不然我就要告诉郦夫人,还有陀螺......」
高绪如不出声,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阿尔贝肆无忌惮地疯笑一阵,直到被高绪如盯得如芒在背了,才後知後觉地收敛神色,老实巴交地向保镖道了歉,再也不发一言。高绪如见好就收,不去睬他,管自别过脑袋看向短廊尽头,装作是在小心提防的样子,实则是借工作之便在馀光里远远地看梁旬易一眼。
下午五点来锺,日薄西山,梁旬易宣布散会。会议桌两边的人纷纷起立离开,从门里鱼贯而出,高绪如站在墙外朝里张望,在人群中寻找梁旬易的身影。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他面前停住了,高绪如下意识地看过去,入眼的却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而对方胸前挂着的工作证上写着「藩希」二字。
藩希是个瘦高挑儿,步履轻快丶体格匀称,不大的脑袋总是高高昂着,一张脸由於长了双绿松玉般的眼睛而充满生气。他的目光在高绪如脸上粘滞了会儿,紧接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我认得你,在安哥亚的时候,是你把我带出去的。」
一时间,高绪如倍感无措。他紧张地朝会议厅里面看了一眼,见梁旬易还坐在桌旁和人交谈,没有出门的意思。这厢,藩希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高绪如只得报以微笑:「那是我的职责。」
「被绑架後,我吃尽了苦头。幸运的是有你这个ICG专家出面摆平一切,不到一个月就把500万赎金砍到了120万。如果不是你适时出手,那天晚上我可能就会命丧黄泉。」藩希宽厚地说道,「我一家人都打心眼儿里感谢你!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你如今也是白虹的雇员吗?」
高绪如又去瞥了眼梁旬易,模棱两可地回答:「算是吧。你呢?我记得你之前为奥方公司工作。」
藩希哑然失笑:「我从安哥亚回去後,奥方公司就散夥了,所有东西卖得精光,连绑架险都没有。总部的白痴想削减开支,从而干出这种蠢事,於是我失业了,只好另谋出路。幸运的是白虹国际接纳了我,现在我在他们的对外合作部任职。」
「一切都不一样了。」高绪如含笑说,垂下眼皮睃了睃藩希的双腿,「你的腿脚还方便吗?」
「老天保佑,别提多命大了。回国之後接了断骨,在床上躺了足有两个多月,才慢慢好起来。所幸最後没有截肢,不然你就得坐下来和我说话了。」
他说着就自嘲般地笑了起来,但高绪如没笑。这时梁旬易滑着轮椅从空空如也的会议厅里出来,看见二人在畅谈,心中莫名不快。高绪如见他出来,忙替他扶住轮椅,然而梁旬易的注意力却放在藩希身上:「藩主任怎麽还留在这,有话要讲吗?」
见对方摇了摇头,梁旬易便回头看着高绪如说:「那我们走吧,去接儿子。」
藩希告退了,高绪如推着轮椅往走廊尽头的电梯间走去,夕照斜射入窗,亮晶晶的砖石地板上燃起了一簇玫瑰色的小火。等电梯的间隙里,梁旬易忽然开口道:「你认识那个人?」
高绪如站在他身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从梁旬易的语气里听出了点似有若无的不悦。高绪如的心揪了一下,回答:「以前见过,一面之缘而已,不知怎的又在这里巧遇了。」
「他是对外合作部的办公室主任,去年刚进来的。」梁旬易想表现得若无其事,然而欲盖弥彰,「我看他跟你聊得很开心,好像你俩很熟一样,不然为何搞得你都无法专心工作。」
电梯门开了,高绪如把梁旬易推进去,按了楼层键,等门关上後他俩就独处一室。高绪如这下知道梁旬易的不满情绪从何而来了,他的心怦动起来,觉得梁旬易起码还是念着自己的。他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喜形於色,他要稍存礼貌,不敢造次:「你是觉得我跟他走太近了,以至於没法关注到你?」
高绪如一语中的,激得梁旬易背後一热,令他有种被戳破心思的窘迫感。电梯到底了,梁旬易有些慌乱,似乎电梯门一开,自己真实的内心就会原封不动丶一览无馀地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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