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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事了?」
「没有了。」
陀螺忽然出现在丁香花丛里,它蹒跚丶从容地迈着步子,从一簇紫丁香下面钻出来,金绸缎似的毛发上沾满了花瓣。陀螺岔开四爪晃了晃身体,把碎叶抖落,走去阴凉地里趴下来歇息,耷拉着舌头喘气。它长者般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高绪如,高绪如也望着它,仿佛他俩是总角之交。陀螺看累了,低下头趴在前爪上,跟所有步入老年的狗一样,它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那你来当我的助手怎麽样?」高绪如把注意力从陀螺那儿收回来,专注地摆弄起了箱子里的刀具,「有些事情我一个人搞不定。」
阿尔贝有些不解:「比如什麽事情?」
高绪如抬起眉毛,酸里酸气地回答:「比如咱们的老板到底会因为什麽而大动肝火。」
「这是什麽鬼问题?」阿尔贝笑出声来,害得他手里的苹果一下落到地上砸得稀碎。
「好了,说正经的。」高绪如顺了眼正蹲在地上清理果肉的司机,把一只塑胶袋递给他装垃圾,「你的驾驶技术怎麽样?会横向过弯,倒车逆转之类的吗?」
「什麽是倒车逆转?」
高绪如一听就知道他什麽都不会,但仍旧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就是先极速倒车,等到了空旷处,踩刹车,把车屁股转过来,完成180°大转弯,然後再猛踩油门逃之夭夭。」
阿尔贝这下听懂了,他颇有些崇拜地看着高绪如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挺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一甩手扔掉了垃圾袋:「给总统当司机才需要这种技能吧?梁旬易就是个有钱的富翁而已。」
这话又勾起了高绪如的回忆,尽管他有时候不太愿意回顾过去。早在他还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时,他就进特勤局干过,在总统身边做保镖。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高绪如误以为是上辈子发生的。他短暂地追念了一下自己的职业生涯,一言不发,三下五除二便把一整套寒光闪闪的刀具布置整齐,这些利器看得阿尔贝艳羡不已。
在高绪如游说下,阿尔贝心甘情愿地当了他的小跟班。待整装完毕已临近晌午,高绪如把衬衫袖子挽到半臂,带着阿尔贝绕宅巡查,从荷花鱼沼一直走到西边茂草葱茏的红枫园里。
这儿树荫丛浓,林径深幽,高绪如在树下逡巡片刻,指了指掩映在枫叶中的镂花大门,提醒阿尔贝在笔记本上记下:「这扇门下周之前换好,顶上装两个摄像机,以俯瞰全景,另外加装报警器。叫园丁勤劳一点,把这一排树都修剪乾净,让日光照进院子,不仅视野开阔,还能欣赏到外面的白桦林。如果有人登门拜访,一定要问明底细,切勿随意放行。」
梁旬易坐在二楼茶厅外的露台上吃午餐,视线越过石栏杆正好能看到高绪如在花园里走动。他把利口酒倒进杯子,问正在摆放餐具的郦鄞:「他在下面干什麽?」
郦鄞知道他在问谁:「他在履行保镖的职责,检查宅院里是否存在安全隐患,照他的说法,就是『我们必须得改弦更张』。」
「他好像很专业嘛。」梁旬易低头注视着高绪如抬起手臂比划的样子,「之前真的没有当保镖的经验吗?」
「......他有类似的经历。」
「你从哪找来的这个人?」
「是庄怀禄推荐的。」
梁旬易没有接腔,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菜,郦鄞也闭口不言。午间的家宅万籁俱寂,溪水潺潺的山谷宛如桃源仙境。一连数小时,围墙外阴凉的柏油路上都没有车辆来往,和风徐徐吹拂着山毛榉的树梢。梁旬易隐隐约约能听见高绪如的说话声,听见他说「栅栏要从那边一直连到这里」「这些树全部修剪掉,不留死角」......後来人语声渐渐散了,高绪如绕到了宅子北面。
郦鄞觑着梁旬易的脸色,找准时机好言劝道:「容我多说一句,如果你想高枕无忧,务必和保镖搞好关系。」
「早上我没控制好情绪。」梁旬易明白她的意思,捏着勺子舀汤里的蛋花,「但是他确实让我心烦意乱了。不知道为什麽,我看见他的脸,尤其是他的眼睛,就会感觉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你懂这种感受吗?当你想不起来本该记住的东西时就会莫名烦躁。」
「或许你只是还没有和他熟悉起来。」郦鄞说,「讲心里话,他的长相很合你意吧?」
「别逗我了,郦鄞。我确实喜欢这种克索罗式的脸相,但我相处过的那麽多人中,只有他会让我莫名其妙地产生这麽复杂的情绪。」
郦鄞眨着灰眼睛,盈盈微笑着,对她的东家说:「吃饭还得等厨子做好呢,所以别着急,好事多磨,关心则乱。你耐点心,有话好好讲。万一保镖一气之下撂了挑子,倒霉的还是你。」
用过午饭,梁旬易准备登程出发到公司去一趟。高绪如穿好外套,把领带用别针固定住,关照司机备车。梁旬易被推到敞开的後车门旁,高绪如虽然还在为早上挨骂的事委屈,但还是稳稳地抱起他,将其放进车里。俄顷,阿尔贝驱车驶出大门,高绪如坐在後排,和梁旬易隔着一尺远,两人谁也不吭声。
路旁,朱槿落花了。梁旬易看着如流水般淌过的厚密的绿荫,心思却不在上面。他把郦鄞的话在肚子里过来过去,觉得自己应该表态,於是扭头看了眼高绪如,发现对方也把目光投向窗外。
「早上的事是我冲动了,我不该那样撵你走,对不起。」梁旬易率先打破了沉寂。
这句道歉如同一剂良药,高绪如心中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他靠着椅背,隔了会儿才问:「是什麽原因让你这麽生气?」
梁旬易扣着双手说:「很难解释,但不是你的错,我以後会控制住自己不要发脾气的。我知道现在说嫌晚了,但我还是想谢谢你,我会尽量跟你配合。」
「就像你说的,只要我们互相信任,就能合作得很愉快。」高绪如说,这次他转过头来看着梁旬易了,「我得熟悉你的生活作息和习惯,知道你经常和什麽人来往,还要了解你的......过去。」
把话说开後,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坐在前面开车的阿尔贝也不觉那麽闷了。梁旬易直视着高绪如的蓝眼睛,但这回他没有再心焦气躁,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甚至隐隐还有些期待。车子沿着空无一物的马路向前奔去,离开了雏菊盛开的谷底,进入白桦林立的旷野中。梁旬易觉得这就是一种改变,这样的改变日後还会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一个。
第13章飘零犹似断蓬船
下午,梁旬易和公司高管在主楼开会,高绪如得了空闲,就把阿尔贝赶进林肯里,让他开着车绕场跑圈。空旷的训练场上涂着白晃晃的标识线,靠近丘陵的一面用灰漆围墙隔断开来,墙根旁伫立着几盏巨大的照明灯。铁丝网如同纽带,连结着一个又一个哨塔,从东头一直拉到西头,雀鸟纷纷落在上面歇脚。这样的规制容易让高绪如想起潘珀监狱。
高绪如坐在副驾驶监督阿尔贝,红日在天顶辉耀着光华,沿夏天的轨迹往西方天陲运行。强光有些刺眼,高绪如取出墨镜戴上,不太放心地把身子往阿尔贝靠去,紧盯着前方的路面。
由於有高手在旁,阿尔贝紧张得手心冒汗,叉着两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就像所有初出茅庐的新手一样,他开车时双目圆睁,活脱像只蛇眼。林肯的四轮牢牢攫住地面,一个急弯便从花坛後边现出身形,摆过车尾开上一条新路。阿尔贝踩着油门,眼看下一个弯道就近在跟前了,他急急问道:「要转了吗?」
「别忙,还没到时候,看着点。」高绪如把他正要打弯的手捉住,替他拉稳方向盘,让车子再往前开了十多米,「好了现在刹车,搞快!」
阿尔贝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连忙把脚换到刹车上,使劲往下踩去,车速骤减,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同时高绪如斜过身子挡在阿尔贝前面,飞快地转动双手把车轮拧向另一边,银黑色的车身顿时向右偏移,横摆着驰过弯道,拉起两道灰白的浓尘。两人的身体不约而同地往一侧倾倒,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抛飞出去。
高绪如拍了拍阿尔贝僵直的脖子,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熟练地帮他打着方向盘:「注意力集中点,你不会出事的。踩油门,快,咱们掉头!」
油门踩下去後,林肯的发动机又发出浑厚的声浪,宛如野兽出笼。一股强大的冲劲让司机的背紧贴在皮椅上,屁股底下这只铁家伙似是不听使唤般在路面上打着圈,眨眼间就头尾倒置。在阿尔贝还没反应过来时,原本灼烤着前风窗的日光就跑到後车窗上去了。
停稳车子後,四周尘雾弥漫,沙土被吹向草坪,渐渐散开,露出立在弯道旁的障碍路标。阿尔贝探出脑袋前後看了看,发现两列路标依旧闪闪发亮地立在原处,一个都没被蹭倒。
「达阵得分!」阿尔贝咧嘴而笑,露出他那两排白得出奇的牙齿,喜笑颜开地缩回车里坐好,「不消说的,梁旬易慧眼识珠,你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你为什麽在考试时只拿了及格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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