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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狠狠一颤。
容惟正背对着那在夜空中盛放的烟火,俊秀的侧脸在起起落落的烟火映衬下明明灭灭。
“凤来楼的这间雅间,是京城中除城楼外最适宜观赏烟火的地方。”
贺之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情潮,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腰间骤然收紧,烟花绽放下,二人紧紧相拥。
初时细雨和风,可吻着吻着,就变了味。
贺之盈只觉得舌根疼得发麻,嘴唇亦不知何时被他咬了几口。
容惟也未好过到哪儿去,粗气沉沉地打在她耳侧,烫得她耳侧一阵酥麻。
只听他气息不稳地道:“真想快些与你成婚。”
-
离定下的婚期已不足一月,京城众人都津津乐道着太子殿下果真着急,一朝铁树开花,这般火急火燎地便要成婚。
宫中也连忙派了教习女官来教她宫中礼仪。
皇帝自那日宫变后身体便一直反反复复,常常缠绵病榻,太子作为储君代为监国。
因此自那日贺之盈生辰后,二人尚未见过几面,便因为婚仪前半月不能相见的规矩而彻底见不上面。
也因此,贺之盈错过了容惟六月初十的生辰。
不过半个月转瞬即逝,太子成婚那日,京城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直至入夜才消停些许。
行过繁琐的礼仪,容惟外出宴客,婚房中仅余婢女们,贺之盈这才得了空闲,坐在了寝殿内的拔步床之上。
“娘子,”霜云轻声唤她,“您可想用点东西?”
贺之盈轻摇了摇头,这凤冠沉重,压得她如头顶千斤重,她也无甚食欲,只盼着早点卸下这凤冠。
偏生太子婚宴盛大,容惟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贺之盈只好靠在拔步床边,好减缓一些重量,让她能舒服些许。
可这靠着靠着,寅时便被拉起来梳妆的女娘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霜云同紫锦焦急地唤她,“娘子,殿下回来了,快醒醒。”
她挣扎着要掀开眼帘,耳侧又听闻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你们都下去。”
她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来。
寝殿内的婢女们已都退出了院外,偌大的寝殿中只余他们二人。
先前掀盖头时在场人数众多,贺之盈不敢细瞧他,便垂下了眼。
现下一看,只见容惟一袭大红婚服,贺之盈从未见过他穿如此鲜艳的颜色,烛火摇曳之下,更衬得他面若冠玉,俊秀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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