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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 岑谐:“嫌少?明天我再往里存点。” 根本就不是多少的事儿,应逐把卡丢回桌上:“咱俩这关系,谈钱不合适。” 岑谐莫名不喜欢这种撇清关系的说法,也跟应逐杠上了,双臂抱胸,歪头问:“怎么不合适?” 应逐:“明知故问。” 岑谐:“我不明白,你怎么那么敏感?难道收了钱,关系就变成我嫖你了?” 岑谐这话可太糙了,应逐眼睛微微眯起。 吵归吵,这话再次提醒了两人一个事实,就是他们之间是发生过亲密关系的。这就导致两人的心情都是十足的复杂,比起以前你死我活的状态,这种黏糊糊的感觉更让人受不了。 应逐觉得再坚持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想了想,重新拿起桌面上的卡,说:“买记忆卡这钱确实该你出,你的记忆你出资,合理。” 岑谐看着他把卡收起来,装进自己的皮夹,又把皮夹放回口袋。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都不问我密码多少?” 应逐被提醒了,这才问:“密码多少?” 岑谐:“我的生日。” 应逐:“……” 岑谐眼中含笑,就这么看着他。 应逐不得不问:“你生日哪天?” 岑谐:“2月22日。” 应逐哦了一声,说:“真巧。” 岑谐抬了下眉毛:“你也这天生日?” 应逐:“我朋友的狗也这天生日。” 岑谐:“……” 应逐倒不是故意编出这件事来磕碜岑谐,他确实有个朋友的狗也是这天生日。因为朋友极爱这条狗,每年都给它过生日,再加上日子确实好记,所以应逐才有印象。 不过那个朋友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当年他们那所学校出去的异能者战士,活下来的没几个。 而那条狗今年初才寿终正寝,活了十来年,朋友的父母还给这条儿子珍爱的狗办了葬礼。 岑谐看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 两人默不作声开始埋头吃饭,岑谐见他爱吃那道咸酸梅煲的泥猛,自己就没再动筷,几乎全被应逐给吃了。 吃完饭,应逐买了单,用的岑谐的卡。 从饭店出来上了车,岑谐一边转方向盘一边问:“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应逐冷笑:“我住哪儿你不知道?” 岑谐摸了摸鼻子,是,上次自己还埋伏在停车场胁持这人来着。他不再说话,老老实实把人送到地方。 第二天,应逐收到了岑谐的微信消息,微信是在金色维也纳吃饭那天加上的。 岑谐:我又往那张卡里存了一百万,够花吗?〔狗头〕 应逐没想到他还真存了,打字回复:用不了。 岑谐:大大方方的,别给我省钱。 应逐:…… 回完这一条,他就放下手机去洗澡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岑谐的回复。 岑谐,,,,, 应逐用毛巾擦着湿发,单手打字回复:你回的这什么? 叮 岑谐很快回复过来:你给我发一串卵细胞,我就回你一串小精子啊。 “……”应逐把手机扔到一旁,他就多余问。 没有再回复岑谐,应逐吹干头发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给卧室增添了一层朦胧凉爽的光质,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不算浓郁。 上次的强效抑制剂让他的fq期推迟了,根据以往经验判断,估计还有半个月左右,被抑制的fq期就会卷土重来。 应逐闭上眼,准备睡觉,心里不禁想道,岑谐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几天后的早晨,应逐亲自押车,几辆大卡车浩浩荡荡,载了几百个犯人来到东区的一片空地。 岑谐已经在了,他站在一辆越野车的车顶上,往这边眺望。他身后是初升的朝阳,照得他浑身有一种骇丽的张狂。 应逐坐在车里,想起更早时候,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对岑谐的评价。传闻中的蛇蝎美人,被美貌和权利裹挟的上位者。别人只看到他周身的煞气,却不知道这个人也会怜惜贫老和幼子。 昨天他听帮忙重画图纸的工程师说了才知道,这个工程是要建一所学校。 岑谐站在车顶,看着应逐从车上下来。监狱长还是那副精英模样,板正精道的西装,程亮的皮鞋,金丝眼镜。 应逐远远撇了他一眼,没打招呼,转头看管理员将几百号犯人从车上押下来,在原地集合,点名。 岑谐利落地从车顶上跳下来,走到应逐面前。他也没说话,就和应逐站在一起,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得长长的。 管理员很快清点完人数,又将犯人分成整齐的纵队,有序地进行分工,然后分发工具。 岑谐看着:“哇,每个人都戴了腺体锁,真大手笔。” 一个腺体锁的造价可不低。 应逐正在低头看名单,头也不抬:“想要?我给你也戴一个。” 岑谐笑了笑,问:“腺体锁我记得是有定位功能的吧,有这东西,当时那俩货怎么还能越狱呢?” 应逐:“腺体锁太贵了,a级以下没资格戴。厄舍监狱一万多人,除了a级以上的,只会给外出务工的犯人佩戴。” 离开监狱这种密闭环境后,腺体锁的自爆功能也能让这些强壮的alpha乖顺如小绵羊。 岑谐算了算,这么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在明灿的晨光中眯起眼,说:“真有意思。” 应逐抬头看向他,问:“什么?” 岑谐:“他们知道他们脖子上的锁,是用他们劳动赚的钱买的吗?” 应逐把名单折起来装好,蹙眉:“你跟他们共情什么?” 岑谐转头看着他笑:“没共情他们,是佩服你的手段。” 这时,管理员领着大概几十个犯人过来,对应逐说:“长官,这是二小队。” 应逐点点头:“嗯,带他们过去吧。” 管理员走后,岑谐问:“怎么还有二小队?” 应逐:“这一小队人是帮你修会长楼的。” 岑谐突然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笑。 早上阳光太刺眼,应逐微微撇开脸,问:“你原来的会长楼是几层?” 岑谐:“五层。” 应逐:“我给你修到六层。” 说完,应逐朝二小队离开的方向走去,说:“走吧,过去看看。” 岑谐提步跟上。 再次来到迦南会的会长楼,应逐发现楼体被炸后产生的废墟已经被收拾干净,可以直接开工。原本还算威严的建筑只剩一层半勉强支棱着,水泥里凸出的梁柱和钢筋让它看起来十分破败。 管理员带着罪犯组成的建筑队,已经投入热火朝天的忙碌中了。 被带出来的罪犯全部都是alpha,这倒不是应逐的私心造成的。厄舍监狱的犯人构成中,alpha本来就多,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排名第二的是beta,oga只占了百分之五左右。 alpha身体强健,又天生精力旺盛,如果不经常进行消耗体力的行为,脾气会变得非常爆炸,不利于管理。 四周到处都是大型机具,起重机,翻斗车,还有运送建材的拖板车,碰撞出众多声响,混合着空气中荡起的尘土,应逐远远看着就皱起了眉。 岑谐见状,叫人搬来了椅子,支起太阳伞,两人在路对面坐下喝茶。这个位置既可以监工,还不用吃灰。 应逐喝了口茶,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岑谐:“想什么?” 应逐:“就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发现自己失去了记忆。” 岑谐被茶烫了一下:“想出什么了吗?” 应逐嗯了一声,接着又问:“你这几天有没有试着回顾自己的记忆,有发现自己记忆上的空白点吗?” 岑谐显然是回顾过的,此时摇了摇头:“没有。” 他回顾自己的记忆,一切都是流畅的,没有哪个地方让他觉得卡了。 应逐又点点头:“我分析的结果是,如果你忘记的那件事,对你的生活没有产生持续性的影响,那么你是很难发现你的记忆少了一部分的。” 接着他又问:“比如说,你记得你十二岁那年的八月份在做什么吗?” 岑谐想了想回答:“八月份,那个时候我应该在过暑假。” 应逐:“对,但是让你确认这一点的并不是你的记忆,而是基于常识的推理。你十二岁的时候肯定还在读书,学校七月份放假,九月份开学,所以你知道你那个时候在过暑假。” “可是这个暑假你具体干了什么呢?” 岑谐看着他,眨了眨眼没说话。 应逐问:“能回忆起来吗?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玩了什么游戏?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岑谐摇了摇头:“不记得。” 应逐:“这就是我想说的,你完全回忆不起来那年暑假的具体的事情,是因为那段时间没有发生对你有持续性影响的事。如果你十二岁那年的八月份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磕破了头,身上留了疤。” 这个比方让岑谐皱了皱眉,打断他:“你能不能打个好点的比方?” 应逐看来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心情,继续说:“如果有类似这种事的发生,那你就会对这个暑假有记忆,因为疤痕会一直留在你身上。” “又比如说你那年暑假学会了游泳,你也会记得,因为游泳这个技能你已经习得了,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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