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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乱把这段错误的谎言也尽数抹去。 他又吞下一朵咸涩腥苦到极点的假花。 他抱紧格云瑟,怀里的人很安静,头颅后仰,柔顺的银色长发散落。 这么过了不知多久,令人厌恶的太阳东升西坠,姗姗来迟的月亮攀上树梢,谢弗抱格云瑟去晒月亮,皎洁的月光抚摸凋零的灰白花枝,交融,无声流淌。 他看见银白色的睫毛微颤。 格云瑟在他掌心缓缓睁开眼睛。 “啊。”格云瑟慢慢地说,“我认得你,领袖。” “你是不是瓦格纳?” 格云瑟在一小段残破的记忆里找到这张脸,囚牢里的投影,新世界推举的领袖,英勇强大,意气风发。 而他被锁在笼子里匍匐着舔舐食盆里的一点冷汤。 显而易见。 他们立场相对,血海深仇,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格云瑟问:“我能不能杀死你?” 谢弗低头望着他,绿色的眼睛似乎连颤动也没有,轻轻笑了下,把匕首放在他手里,帮他握牢:“可以。” 匕首横在喉咙上。 “我知道我们只是政见不同。” 折断的帝国长剑还恪守着他那迂腐且完全过时的军人骄傲解决政见分歧的场所只能是战场,堂堂正正对决,刺杀是令人不齿的卑鄙行径。 但格云瑟隐约记得,他个人同时和“新世界”有私仇:“我有一个……朋友。” “我只有一个朋友。”格云瑟说,“被你们夺走了。” 格云瑟说:“我很痛苦。” 谢弗抚摸他的脸颊,抚摸翦密卷翘的睫毛,他凝视着这双眼睛,完全无法移开,声音轻得仿佛耳语:“有多痛苦?” 格云瑟被这问题问住他记得是足以毁灭一个人的痛苦。 在那些仿佛永无休止的影像里,疯长的荆棘撕裂了他的后背和胸膛,穿透喉咙、代替舌头,刺穿了眼睛耳膜和痉挛的指尖,可这些都被修复了。 实验室那些人骂骂咧咧修补好了一件精美的货物。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恨了、不痛苦了。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为了什么人痛苦成这样,是个朋友吗?可他不记得自己有朋友,围绕着他的旧军官狂热地爱着一柄永不摧折的完美帝国长剑,或许这里面有人还记得他是个人,有他的“朋友”…… 谢弗的手微微颤了下。 仿佛相比于死亡,更令新世界领袖恐惧的是这个。 “我不恨你了。”格云瑟说。 “不痛苦了,好像也没多痛苦。”格云瑟迷茫了一会儿,他的记忆几乎空白,仿佛舀着月光的银白睫毛颤动,紫罗兰色的眼珠慢慢转动,“你们不搞大屠杀吧?” 横在喉咙上的匕首颤了颤,谢弗捧着他,嗓音低哑,像是含着血:“格云瑟。” “嗯?”格云瑟温声答应,想了一会儿,“我的……部下。”他凭着本能慢慢地说,作为交换,仰头把自己当作战利品献给敌人,“也有很多,可以和你们,合作,可以谈判,不要赶尽杀……” 枪响。 玻璃碎裂。 子弹迸出时谢弗就已抱着格云瑟就地翻滚,匕首掉在地上,谢弗把格云瑟死死抱在怀里,盯着窗外被子弹射落的花枝。 “瓦格纳!”有人厉声开口,语气急切,“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他是要杀你,你没看到吗?” “把他送给你,是为了成全你,也为了鉴别,这么简单的事难道你想不通?”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信你亏我们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你自己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你究竟是什么立场!” …… “啊。”格云瑟只是失忆,依旧聪明,依旧刻薄,风凉话张口就来,“小瓦格纳,可怜鬼。” 原来是被自己人怀疑排挤的怪物。 真可怜。 格云瑟的本意是嘲讽,抱着他的死寂人影却忽然动了动,绿眼睛望向他,这样看了很久。 谢弗笑了下。 很轻,很柔和。 很让不怀好意的野心家不高兴。 “闭嘴吧。”谢弗碰了碰他的额头,柔声笑了,“你也没比我强到哪去,格云瑟,你还想不想坐一次冰河舰?” 格云瑟的刻薄嘲讽继续稳定输出:“你还知道冰河舰?” 冰河舰可是帝国最尊贵的顶级远航指挥舰,完全受格云瑟的精神力支配,任何人都不可能混入,换言之那是海因里希阁下的另一个大脑和心脏。 谢弗知道,谢弗知道,他不需要再回忆、也不能再思考……当时的格云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纵容愚蠢的瓦格纳上尉蹑手蹑脚偷渡进自己的大脑和心脏。 总不能在这种场合直接心碎致死吧。 谢弗闭了会儿眼睛,他捧起格云瑟,轻轻亲吻,铺散开的炽烫精神力爆烈灼烧,瞬间引发无数爆炸和惊惧高呼。 一个立场不明、背景不纯粹、和“旧世界走狗”藕断丝连的家伙,能被推举为领袖的唯一原因,就是实力。 谢弗的力量是“暴虐的自由”,是“摧毁”,是“燃烧直至死亡”。 没有守护。 他没有守护的能力,什么都守护不了……什么都守护不了。 谢弗的眼睛深处有荆棘蔓延,他们太近,太近,格云瑟的荆棘长到他的胸腔里了,谢弗抱起格云瑟,用外套严严实实裹住,击昏一个摩托艇上的狙击手。 他把冰河舰藏在他们的旧城堡里。 格云瑟还在坚持说风凉话:“太颠了吧。” “摩托艇的问题。”谢弗死死抱着他,“我的驾驶课成绩是a。” “哈!”格云瑟得意,“我是s。” 谢弗说:“但我特种驾驶、驾驶途中射击的成绩都是s。” 格云瑟的特种驾驶是a,因为他搬不动那个军部脑子有泡研发出的半吨的重装甲摩托。 野心家很不高兴地被压了一头,竭尽全力在所剩无几的记忆里搜刮:“我的擂台赢了二十一次。” 谢弗的擂台成绩远不如他,因为格云瑟耍赖耍得天怒人怨格云瑟吃准了谢弗不敢真打烂自己的机甲。 谢弗不小心碰一下他的机甲,立刻跳出驾驶室,捉住格云瑟的手臂扒开衣领,看见很不起眼的一小片蔓延荆棘,脸色煞白,懊恼得一个星期吃不下饭。 “行,行。”谢弗在呼啸的狂风里说,“算你赢。” 他躲避追射的子弹,以不可能的极限速度转弯,甩掉一批追兵,却又被另一拨炮火锲而不舍地咬住。 烈火灼烧着他们的脸颊。 格云瑟的发梢被烧毁 “什么叫算我赢。”格云瑟说,“我的综合成绩是989。” 帝国学院有史以来最高分。 谢弗只有987分。 少了足足02。 谢弗改口:“就是你赢。” 格云瑟总算满意,暂时消停下来,谢弗单臂紧紧将他箍在胸口,硝烟里已经能看见城堡高塔的塔尖:“格云瑟。” 谢弗问:“你还认得它吗?” 他说:“我们用它玩童话扮演的游戏,我要爬上高塔救你,远走高飞。” “你会规定一个时间,如果我超时了,你就会‘死掉’。” “我每次都能成功。” 谢弗说:“格云瑟。” 格云瑟没有响应,这样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有点困倦:“嗯?” 格云瑟说:“不记得了。” 格云瑟嗤之以鼻:“幼稚。” “也别这么苛责吧?”谢弗尝试替两人辩解,“当时我才十岁,你才七岁,我们还很小,你的个头才到我胸口。” 谢弗说:“我以为我能抱着你一辈子,格云瑟,你知道吗?我的计划是新秩序稳定以后,我就离开核心,去找逃掉的你,我们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养一些鸭子和花,我每天抱着你晒月亮。” “我是蠢货。”谢弗现在明白了,“格云瑟,格云瑟,你看,冰河舰到了,你还记得口令吗?我带你”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格云瑟。 谢弗张了张口,他捧着格云瑟,慢慢离开摩托艇,立刻有追兵把他重重围住。 格云瑟仰躺在他怀里。 格云瑟的肋下被一块弹片完全豁开了,因为没有血,格云瑟又很早就不懂得喊疼,所以他没有发现。 洒落的只是些草木灰。 现在他捂住伤口,也只是摸到一些草木灰,很轻飘,稍微一捻就碎了。 谢弗抱着他轻轻晃了晃:“格云瑟。” 格云瑟望着天空,瞳孔变成一片均匀混沌的雾紫色,他试着在这双眼睛前晃了晃手掌,没有引起任何变化。 格云瑟的银色长发被烧焦了很多,谢弗一根根捻掉,用手帕仔细帮他擦拭脸上的硝烟,心里忍不住想,格云瑟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讲童话游戏、还是他讲晒月亮? 但反正格云瑟在微笑。 或许是因为他们比赛成绩,格云瑟阁下威风凛凛地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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