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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痕睁开眼睛。 懵懂不见,黑瞳冰冷阴郁,慢慢睁开的眼睛里,却噙着仿佛不变的笑容。 他完全动不了,身体扭曲孱弱蜷伏着。 系统却没来由打了个哆嗦,改口:「谢痕。」 「你怎么没变傻。」系统问,「你的毒没有进入心窍、没有发作吗?」 谢痕不清楚这飞蛾是什么东西,但他的毒也并非没有发作只不过,要不计代价地压制毒性、维持清醒,目前还勉强做得到。 当然也撑不了多久就是了。 谢痕问:“你是何人?” 系统简单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简而言之谢痕是这个世界的反派,而燕斩是将来的主角。 而谢痕这个早死反派则塑造了主角过往经历、个性,并影响他一生。 为了保证主角在未来心理状况正常,不随便黑化,不弄出什么执念、替身之类的剧情,就需要抓紧时间把谢痕救赎得妥妥帖帖了再死。 系统开门见山:「你有什么愿望?」 谢痕:“复国。” 系统:「……」 是不是略显宏大了。 系统甚至都不是正经救赎系统,是狗血恋爱部借调过来的,复国这个级别实在没能力,况且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国祚气运耗竭,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除了这个呢?」系统试图开导他,「看看花啊,看看草,谈谈恋爱……」 谢痕问系统:“能不能让燕斩杀了我?” 系统:「。」 系统真不是干这个的:「为什么?」 谢痕的确活不久了,毒发后他会七窍流血、疯疯癫癫,狼狈地变成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疯子,浑浑噩噩到咽气。 现在谢痕提出想换个死法。 系统问:「让燕斩杀了你,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得到回答。 谢痕能维持清醒的时间,也并不长,这样短暂的对话后,他的意识就混沌,那种阴冷沉郁逐渐淡去。 系统浮在半空。 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 被扔在榻上,无人关照就连动也无法动一下的亡国暴君,今年十九岁。 谢痕的脸上没有血色,他生错了时候,本该是那种最光风霁月的少年天子,君明臣强、政通人和,最后成为史书上铁腕执政励精图治的千古明君。 现在谢痕躺着。 躺着,很瘦削,几乎脱相,眼下有青影,黑洞洞眼瞳无法控制地扩散恍惚,无法分辨是人是鬼。 谢痕笑了下。 阴沉的、冰冷潮湿的。 却又终生被尊贵朱红琉璃瓦覆盖仿佛烈阳的龙涎香。 “我要……他记着我。”谢痕轻声说,“只记着我。” “只记着我。” “……你说,他是主角,对吧?” 断手折脊的亡国之君不太理解主角,但至少知道系统的意思,燕斩会活很久,会开创一个新的天下,那应当会遇到很多人,说不定会忘了他,这不行。 不行。 燕斩只能看着他。 燕斩可以身居高位,可以天下在握,可以忠臣良将如云宾朋满座,可以无病无灾寿终正寝,这些都无所谓。 但燕斩要记着他。 …… 系统沉默。 沉默了半盏茶。 系统觉得自己弄明白了这两个人的意思。 系统说:「你要他永远记住你,所以你要他亲手杀了你。」 「至于燕斩。」系统说,「他恨你,报复你,要你像他恨你一样恨他,他要折磨你,就像你当初折磨他一样。」 所以燕斩连命都不要了,冒死带人硬闯南国,劫法场抢了谢痕,肋下和肩头的箭伤到现在都还没好。 所以燕斩拿裘皮狐绒裹着谢痕羞辱他。 目前这种折磨,进度到了“抱在怀里喂药”和“按着人每天乱亲三百次”。 有没有一种可能。 系统也不是故意的,它确实不是干这个的,它就是想问,随便一问:「要不你俩谈一下试试呢?」留疤了啊 反派当然没那么好说服。 系统观察谢痕,也看这两人的过往,硬要说是爱……的确太牵强了。 燕斩是北地王族,却也因为生母卑微,地位不如猎犬和牲畜,他被装进笼子里,当作牲畜送给谢痕,又被谢痕圈养。 谢痕本身就是个被命运逼到扭曲的疯子,又怎么会有什么所谓“温柔对待”。 就连那点稀薄的仁慈,也无非是将人随手抛掉。 系统翻找半宿,实在没什么素材,只找到了点谢痕在天牢里叫叛臣折磨、凌虐的画面,猫猫祟祟塞进燕斩的梦里,盼着起码能让一边消消气,毕竟燕斩看起来…… 很生气。 系统愣了愣。 窗外落雨,不大,风吹着薄草。 抓着猎刀坐起的燕斩垂着头,绷带渗出血痕,胸口起伏,瞳孔幽深。 燕斩抬手,摸着自己的脖颈,上面没有皮革鞣制的项圈,也没有极具羞辱意味的铃铛、锁链,没人把他拴在雕花床榻边。 疤明明已经留下了。 燕斩起身离开王帐。 他踩过细雨下湿漉漉的野草,推开那扇格格不入的房门。 谢痕伏在白狐绒里,仍旧是他走时的姿势,看得出不舒服,未束的黑发披散在清瘦肩头。 燕斩走到榻边,托起谢痕的下颌。 谢痕被迫仰头,更不舒服,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空洞的懵懂眼瞳里蓄进朦胧烟水气,仿佛眼泪随时都能滚落。 燕斩问:“难受么?” 谢痕定定望着他,呼吸急促,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心智已全然迷茫。 燕斩过去从未见过他这样哪怕是七岁的谢痕,也已经穿上那一身灿金龙袍,仿佛一条被困浅滩的垂死幼龙,等着被抽筋剥皮,尽是恨与不甘。 燕斩这么看了他一阵。 “陛下。”燕斩说,“谢痕。” 谢痕似乎连这也听不懂,只是本能地向他求助,用尽全力挪动手臂,慢慢地,握住燕斩的衣袖。 燕斩低头看着,谢痕这只手很快就握不住,脱力滑坠,落进北地新王的掌心。 紧跟着是温热的水痕。 一滴,两滴。 燕斩蹙眉,他抬头,看见谢痕流泪,那些烟水气从黑瞳里不停涌出,大颗滑落,眼里尽是茫然痛苦。 他像是面对一个比当初那条幼龙更小、更纯净、更不安和恐惧的孩子,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重病、重伤、无法动弹,在惊惧下不停落泪,本能向近在咫尺的人央求安抚和拥抱。 ……和一个神智尽失的人计较什么呢。 燕斩沉默半晌,还是伸出手,把人从白狐绒里抱出,揽在怀里。 谢痕身体很软,瘦得轻飘,被托着靠在他肩头,脸颊贴着颈窝,呼吸变得更为急促,眼泪落得更凶。 “哭什么。”燕斩说,“你宁死也不掉泪的。” 他记得,九岁的谢痕亲政,同把持朝政的权臣起了冲突,被怒斥、羞辱,甚至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滚落台阶,也只是抹掉唇角的血,笑一笑,一瘸一拐回宫。 三年后,燕斩见到了那权臣的人头,被玉盘托着,交给谢痕把玩。 燕斩没见过谢痕掉泪。 没见过谢痕恐惧、不安、痛苦。 这让他不知怎么对待这样的谢痕,他看了一会儿,伸手覆上满是泪水的雪白脸颊。 燕斩其实并未用力,但谢痕的身体已被剧毒侵蚀,只是一碰,这张脸上就已留下分明的殷红指痕。 燕斩替他揉了揉:“还疼?” 谢痕慢慢抬头。 满是泪水的黑眸定定望着他。 燕斩心里烦乱,但再烦乱也没有对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发泄的道理,他知道谢痕的毒,只把此刻的谢痕当做懵懂稚童:“没事了,别怕。” 他将谢痕揽在怀中,有些生涩地轻轻拍抚脊背,记忆里谢痕抱着他给他上药的景象又从脑海里浮出。 谢痕的拥抱并不舒服,从来都不舒服,湿冷,阴恻恻,像索命的鬼物,谢痕用手把药膏辗转捻抹在伤口上,不知收敛力道,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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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强制爱囚禁逃跑文学失忆变傻故事从陆晨被厉砚囚禁的第三年开始。会有一些前情回顾。被强制爱三年之後,陆晨的记忆回到了他还没有认识厉砚的十九岁。三年前,厉砚想和陆晨在一起,陆晨不想和厉砚在一起,厉砚非要和陆晨在一起。陆晨跑,厉砚追,陆晨再跑,厉砚再追。跑,追。陆晨心死,然後求死,没死成。还因为发烧,不积极治疗,把自己烧傻了,厉砚後悔,随後陆晨渐渐恢复记忆新手写书,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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