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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有胡峰头发里夹着的东西。”
张伟差点没把手巾给丢飞出去!
“咳”
张伟大声咳嗽,遏制自己将丢掉手巾的欲望,颤颤巍巍地一层又一层地翻开手巾,“是,是什么啊。”
“是扁豆花瓣。”
白色手巾包裹住的,是一片紫色的扁豆花瓣。
“李毛,收好,许是怎么关键证物。”
张伟立刻将手巾包好,扔给了一旁的衙役。
“是!”
几人在鸡舍门口谈话间,赵如意回来了。
她将装了巨大鸡笼的板车拉倒一边,用衣袖抹了一把额间渗出的汗。
“敢问张大人,民妇丈夫的死因查到了吗?”
赵如意穿了藕色交领袄子,盘了同色包髻,簪蚌珠簪两支,胳膊上束了攀膊,朝着张伟行了个礼。
她长得比较丰满,往张伟身边一站,块头竟是比他还要壮上三分。
脸大圆眼,挺鼻薄唇,眉心处长了一颗棕痣,眉骨与鼻梁的交际处有几道横纹。
岁月并不败美人,她很漂亮。
“沈仵作说,应是溺毙。”
“溺毙。”
听到这话,赵如意抿了抿唇,缓缓道,“那民妇眼下,能将我们家胡峰,接出来了吗?”
“请便。”
丈夫死了,倒是察觉不到赵如意的悲伤。
“恰逢秋日,扁豆花绽开之际,我家小妹要我给她带几串扁豆花把玩。”
待赵如意走过沈雁回的身边,她浅浅一笑,“小妹顽皮,请问赵姨家种扁豆了嘛,我斗胆为小妹讨要几串,实在愧疚。”
“没有。”
赵如意怔了怔,转身看她,“我与我们家胡峰,都不喜欢吃扁豆姑娘去别家瞧瞧吧。”
阳光正好,铜锣县的几位却是面色个个惨白。
吐了一地,已是胃里空空。
“谢大人,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沈雁回洗干净她的剪子刀具,用布擦干后重新放回竹箱。只是这竹箱倒是一直在谢婴的身上背着,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有人帮着背竹箱,那不要白不要。
“想吃什么?”
“那自然是,黄金鸡,又香又流汁的黄金鸡。”
沈雁回在谢婴的面前比划着鸡的大小,引得包上坠着的银铃叮当作响。
“好。”
“‘黄金鸡’确实为本县的名菜,不如由本官带怀风兄与沈姑娘去吧,也算是本官为你们接风洗尘。”
张伟非常热情好客。
“黄金鸡”作为铜锣县的特色菜,自然是需要拿出来好好招待一番来客。更何况方才二人,一人验尸,一人记录,实在是帮了他大忙。
“易达兄不必客气,一会我们用完饭便回青云县了。”
谢婴抱着双臂,淡淡道。
“不多留一会儿吗?铜锣县青山绿水,景色宜人,适合采风。且此案诡异,还未”
“破案,是易达兄的事。”
谢婴说得也极有道理,他们俩只是被邀请来验尸,并不用参与整件案子的侦破。眼下尸体已验,也是时候回去了。
“谢大人,我们帮帮张大人吧,反正眼下青云县也没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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