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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月考·终章
周四的下午,在又一个小星星在课间爆发,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说自己什麽也不记得大脑一片空白之後,瑟拉米克和欧茨终于决定先暂时放下没写完的作业,制定一个共同的计划表。这是两人中午就商量好的,不止关于课业,更是关于作息饮食。欧茨强烈建议瑟拉米克把那两小瓶新药都丢到垃圾桶里——“它们属于的地方”——但介于後者对自己在课上保持清醒及晚上正常入睡的能力没有多少信心,最终药片还是被保留了下来。附带条件白天最多吃一片,而且是在早晨;晚上只有实在睡不着才能服用。饮食方面两人则都需要调整,瑟拉米克惊讶又愧疚地得知欧茨已经连着两天中午什麽也没吃了。于是一份新的菜单在平板上被条理分明地列出,放进了两人共享的文档,里面充满了蔬菜,粥类等等清淡且营养的食物。作息时间也同样被调整,两人约定早上四点半起床,留一小时的背书时间,但晚上必须在十二点准时熄灯,不能再熬夜到一两点。瑟拉米克看着自己平板上新出现的计划表,不得不承认在一周以来,她第一次略微地感到了安心。
周五的早晨,班里的寂静达到了顶峰。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月考前的最後一天上学日。考试定在周一周二两天,周末虽然当然会有作业,但大部分老师都不会布置太多,为了给学生们留下一点可怜的复习时间。这一整天,只要班里没有老师在场,所有小星星都保持绝对安静,这时任何声音就好像往一片死寂的湖水中投入一块石头,荡开一圈圈令人恐慌的涟漪。瑟拉米克就连翻动书页都小心翼翼,尽量让平滑无皱褶的化纤纸无声地落到属于它的位置,用电子笔时也尽量不让磕碰声太过明显。她已经完全放弃在教室喝水了,因为拧开杯盖发出的声音足以让好几双眼睛刷地转过来怒视着她。欧茨看上去也快要被这寂静折磨得疯掉,瑟拉米克好几次看到小花栗鼠一边写字嘴里一边无声地念着什麽,她猜测为了帮助集中注意力,在欧茨的大脑中,一场有声课堂正在演播。这种紧绷的寂静已经到了如此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以至于当每节课的老师进教室时,瑟拉米克都感到一阵释然。或许是出于某种好胜心,又或者纯粹是寻求安慰,周五的小星星们一见到老师就匆匆围拢过去,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最基础或最奇怪的问题。老师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每一届学生在考试前的躁动,不受干扰地干着自己的事,偶尔应付两声。由于围在身边的学生太多,老师们在移动时都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周围是灰色的暗影,走到哪里都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动。虽然瑟拉米克认为这种行为与她和欧茨在旧书中读到的,过去人们的“迷信”行为极其相似,甚至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暗暗庆贺,但当上午最後一节数学课,Z问大家还有什麽疑问,又着重看了一眼瑟拉米克时,後者还是不免感到一阵骄傲与兴奋。欧茨似乎想说点什麽,但或许是出于两人刚刚修复的关系,最终只低下头继续在平板上把棱锥几何图翻来覆去。
餐厅的隔板被拆掉了,瑟拉米克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得以看到班里同学吃饭时的样子,一时竟很不习惯。然而她很快发现班里大部分小星星面前什麽食物都没有。每个人或死死盯着面前摊开的课本或平板,表情呆滞,好几分钟也不见翻页;或闭着眼睛皱着脸,嘴型不住变化。如果不是刚刚和欧茨制定了计划表,瑟拉米克觉得自己也会出于各种合理不合理的缘由加入她们——当你身边所有人都在奋力学习时,吃饭变得意外的困难。
沉默一直持续到晚自习。平时周五她们只用上到下午的第三节课,但由于考试临近,今天的所有课程都照常进行,只是晚一晚二的小测换成了自习。瑟拉米克几次从平板上擡头,都看到欧茨出神地望着窗外,她的平板松松地握在手里。入冬後的天空在下午五点就黯淡下来,到了现在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路灯黄色的光点把世界断断续续地谱在一起。不远处操场上传来了体育方向的高年级训练的呐喊声,和球类闷闷的撞击声,但从她们这个高高的狭窄窗口望出去什麽也看不见。终于,在晚二下课铃打响时瑟拉米克小声问欧茨在看什麽。
“星星,”欧茨安静地说,没有回头。
瑟拉米克迷惑了一两秒才意识到欧茨指的是天上的星星,而不是学校。她也往向被窗户框起来的那一小片天空。在此之前她从来没留意过夜晚的星星,和家乡的繁星相比,这里的一两颗遥远的光点毫不起眼,然而现在她真正去看了,却感到内脏似乎被一只小鈎子轻轻扯了一下。这不是家乡,在教室里隔着小小的长方形玻璃看夜空也和坐在屋顶或草堆上枕着手臂看夜空完全不同。但是,但是。瑟拉米克低下头,她不想再看了。
晚自习结束时,回宿舍的队伍依然被沉默笼罩。冬日十点钟的夜色浓重黏稠,小星星们排成两列走在偶尔被橘黄色打破的黑暗中,她们灰色的校服被夜晚染成了黑色,一颗颗头颅默然低垂,仿佛一支送葬的队伍。考前的最後一个周末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降临。
周末两天瑟拉米克和欧茨有心想和平时一样四点半就起床,但无奈确实做不到。宿舍里开着空调,虽说有些干燥,但也暖融融的,让每次从被窝里爬出来都变成一项艰巨的挑战。于是两人仍把起床时间定在五点半,手环上的闹钟响起时,瑟拉米克梦游似的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下梯子时直接踩空了一格,幸好及时稳住。等她洗漱完清醒些时,一回头发现欧茨正半阖着眼睛把头往衣服袖子里塞。
两人都不想在这样的早晨跑去食堂,索性翻出之前兑换的速溶咖啡和坚果饼干。瑟拉米克披上羽绒服拎着水壶去楼层热水处打开水,回来却听见宿舍里一个声音正不紧不慢地说着什麽,好像还是欧茨。有些不解,她放下水壶,顺着声音走去,发现说话的是欧茨的平板。
“谢谢!”欧茨本人叼着牙刷从盥洗室里探出脑袋,口齿不清道,递过自己的水杯。
“没事。呃,欧茨,”瑟拉米克指了指平板,“这是什麽?”
欧茨的脑袋消失,似乎把牙膏沫吐掉又简单漱了漱口,才又出现在门口。她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但瑟拉米克就是知道小花栗鼠在等着自己问这个问题。证据之一,欧茨的嘴角还沾着没来得及擦掉的牙膏沫。
“我想着我们周末肯定还要洗漱,吃饭什麽的对吧,全都边看书边做不太可能,效率还低,所以,”欧茨戏剧性地顿了顿,“我把课本上的东西都录下来了。也没有都录下来,目前只有历史丶政治和地理三门,而且是挑着重点录的,但是现在我们随时都可以听知识点了!”
瑟拉米克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不知什麽时候微微张开了,她赶忙把嘴合上,但又慢慢开口道:“这个办法太聪明了。”
欧茨嘴角压不住似的上扬,她谦逊地点了点头,似乎打算继续洗漱,瑟拉米克又叫住了她:“你是什麽时候录的?”
“这一周的早读,晚读,主要是这两个时段,有时候还有大课间,”欧茨掰着手指数道,“我尽量把麦克风靠近,後期用工具消除了部分背景音,很潦草,大多数时候你还是能听到背景的人声。但至少能听清知识点。”
瑟拉米克没说话。这一周,也就是两人分开的一周,她都没注意到欧茨在录音,哪怕自己就坐在隔壁。手腕被碰了碰,瑟拉米克回神,欧茨正看着自己,眼神很专注,见瑟拉米克擡头,她微微笑了一下,继续洗漱去了。瑟拉米克把咖啡粉倒进两只杯子里,注入热水搅匀。速溶咖啡自带的糖粉味溢散在空气中,却罕见地不令人讨厌。瑟拉米克的脸被螺旋上升的水汽带着温度浸润,突然感觉这个考前的周末也许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
两人都在周六下午就把周末的作业赶完了,把接下来的时间全部留给复习。瑟拉米克发现,一旦没有了去教室上课的压力,她也不再需要提神药。虽然是在宿舍,但两人还是坐在书桌前学习——谁也不相信自己靠在床上背书不会下一秒就睡过去。瑟拉米克一次扫完一页课本,擡头在脑子里重复自己记得的内容,馀光瞥见小花栗鼠的左手躁动地在书页上打着节拍。窗外从漆黑变成被水稀释的乳白,再变成高明度的灰白,等中午来临时,瑟拉米克的大脑已经填了几门课的内容,她感觉各类知识点在大脑里搅成一团,以至于当她看向一个地方,脑子里浮现出的不止是一条信息,而是棱镜似的折射出无数个界面空间,每个上面都刻着不同的文字。
在去买午饭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欧茨举着平板,把音量开到刚能听见的程度。哪怕是中午室外也十分寒冷,白花花的太阳照得瑟拉米克的眼睛模糊,但烈风仍顺着每个能够到的缝隙钻进她的衣领丶袖口和裤脚。欧茨已经带上了帽子,小花栗鼠对外观审美的理想看来终于被彻底打破了,她只用围巾把帽子牢牢固定住,确保它不会被风吹掉,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裹好的饭团。食堂里每个排队的人都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对身边每个新出现的人或声音大惊小怪,瑟拉米克只在这种紧绷的氛围里待了一会儿,胸腔就又被想尖叫的冲动填满。她不得不做了几次深呼吸,拼命地抓住平板里欧茨说的每一个字,仿佛自己整个生命都系在上面,胸口的堵塞才稍微缓解。
周日只迎来了新一轮的背诵。任何之前的平和气氛都消散了,考试就像悬在前方却触不可及的吊桥。瑟拉米克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去抓挠头发和额头,每次意识到强迫自己放下手,她心中的烦躁就多上一分。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乎结果如何,自己能不能安全过桥,她只希望这件事越快过去越好,哪怕上不了桥,直接从悬崖上跳下去,也比在桥头永远不安地徘徊踱步要好。欧茨好像也越来越焦躁,瑟拉米克几次擡头都看见她不耐烦地转着肩膀和脖子,似乎希望自己的关节要麽立即恢复正常,要麽就地掉下来完事。
这天晚上瑟拉米克还是吃了助眠药,然後就躺在床上尽量让大脑放空,只跟着欧茨定了时的录音内容走。气候丶季风丶洋流,核战争前,核战争後,但地面是黑色的,石墨一样的黑色,大块大块的不知名材料歪七八扭地散落在地上,仿佛长歪了的牙齿,空气在发光。瑟拉米克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还有水流声,怎麽会有水流声?她顺着声音往前走,黑色的地面消失了,她发现自己来到了家乡的森林里,水流声就是那条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溪。瑟拉米克高兴地蹲下身,让手指浸在潺潺流水中,神奇的是,水流并不冰冷,而是温暖的,仿佛刚刚加上牛奶的茶水。但下一秒溪水的温度陡然升高,瑟拉米克痛呼出声,她一整条胳膊都迅速被紫红色的水泡覆盖,皮肤肉眼可见地溃烂。她想把手从现在已经变成墨黑色的水中拿出,却被水里突然冒出的一只手牢牢抓住。鲨鱼的脸浮现在水面上,尽管溪水乌黑滚烫,他的脸却毫不受影响,甚至比平日里更加平滑洁白,近乎诡异。瑟拉米克拼命挣扎,但鲨鱼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耳语般道:“你会永远被困在这里,等着一轮,再下一轮的考试,没有尽头,没有尽头……”瑟拉米克只感觉手臂上的力道一下加重,自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栽倒——风声,视野边缘的一抹橘红色,什麽东西被撕破的声音……
瑟拉米克猛地从床上弹起,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广播里的起床号仍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对面欧茨长叹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瑟拉米克竭力摆脱梦境的渣滓,穿衣服下床,拖着脚到盥洗室里洗漱。
时间就是这麽奇妙的东西。瑟拉米克以为自己已经毫不在意结果,只想让考试赶快结束,却发现自己又挣扎着想让今天早上持续得久一些,再久一些。早操一晃就过去了,吃早饭时,瑟拉米克只要了一杯咖啡,欧茨也一样。没有人面前摆着固体食物,大多数人面前只有摊开的课本或平板,并且紧紧地抿着嘴巴。瑟拉米克怀疑她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感觉稍张开嘴说话就会干呕出声。一小部分人,其中包括坐在瑟拉米克对面的两个小星星,眼睛直直地瞪着,口中念念有词,瑟拉米克觉得她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默读而是出声地诵念,只是她也听不出那摆弄塑料袋似的窸窸窣窣声到底在背什麽。一边的欧茨正飞快地翻着第一场要考的语文课本,速度如此之快几乎能和对面的念诵组合同频。
早饭结束,列队去教室,瑟拉米克和欧茨分开各自前往考场。一眨眼监考就让站在外面的学生放下书本书包过安检进教室。瑟拉米克的书从手中掉出,砸进脚边的书包里。这间教室似乎比她们班还要冷上几分,瑟拉米克四下环顾,仿佛试图找出墙上的一大条裂隙,看到冷风的影子。她两手不住地相互搓着,时不时对它们哈一口气,生怕手冻僵了写字难看。她已经不敢去想考试的内容和这些天自己背的知识点,那些古文新译,新时代新作品,甚至她准备在作文里引用的案例语段,此刻好像都慢慢在大脑中褪去颜色,只剩下空白。答题卷下发,试卷下发,瑟拉米克先翻到背面看作文材料,构思迅速在头脑中萌芽生长,稍稍放松了些许,她翻回正面,广播里考试铃响,瑟拉米克提笔开始答题。
“我数学最後一道大题没做出来,”欧茨脸色苍白,镜片後的双眼睁得圆圆的。她们正在列队去食堂的路上,此时身边所有人都在嗡嗡地讨论着上午的考试。
“这次确实有点难,”瑟拉米克点点头,她前面思考了太久,在最後一分钟才把大题答完,“但我觉得影响不大,你前面——?”
“前面都答了,”欧茨飞快地说,“选择和填空最後的两道我都写了,虽然不一定对。其实那道大题我也写了,列了好多算式和方程,但我证不出来。”
“没事没事,有过程分,”瑟拉米克说,暗暗希望自己最後挤成一团的小字能被识别出来,“语文怎麽样?”
“正常,”欧茨说,明显放松了些,语文是除了外语小花栗鼠最擅长的科目,“考的都是我们复习到的,对吧?作文也比较标准,虽然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一大早就写一千字的作文……”
但她们也没有太多时间把思绪逗留在前面的考试上。考试似乎一场接着一场,中间短暂的休息谁也不敢太过放松,每个人都觉得下一场还有什麽东西没看,手里的课本和平板都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下午是两门副科,历史和地理。瑟拉米克在历史大题上遇到了麻烦,她把新联邦发布教育条文的时间和颁布社区法律的时间弄混了,写到最後才意识到,但已经没时间,也没有地方修改。她怀疑自己在选择题里还弄错了几个人名。不过地理还算正常,一看到那些需要补充的图,瑟拉米克的大脑里就自动浮现出了被窝里被手电筒照亮的一张张地理图表。
“其实我知道历史肯定会有记错记混,”瑟拉米克叹口气,她们在教室里上晚自习,窗外已是浓重的黑色,“但应该没什麽大问题。”
“你说那个我还读到了,录音里有,”欧茨拧开水杯长长地喝了口水,为了避免上厕所,两人在考试白天都基本处于脱水状态,“没事,那都是小分,”她放低了声音,“你看後面。”
瑟拉米克扭头,後桌小星星眼眶通红,正盯着面前的复习资料,但似乎什麽也没看进去。她察觉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悄悄瞥上几眼的人:“她怎麽了?”
“跑错了考场,”欧茨安静道,“就在考完历史之後。她和我站在同一个考场外面,等过完安检进去落座了,才发现不对。当时另一个小星星也很急,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问题是她不记得自己应该去哪个教室,只能又跑回班门口看了一眼,才发现考场在六楼。”
瑟拉米克小小地抽了口气,她们的教室在二楼。欧茨翻开明天上午要考的物理课本:“据说她晚了十分钟左右才到考场,还要重新安检。再晚一点就进不去了。”星星规定考试开始十五分钟後不得进场。
也许是有了後桌小星星的教训,後面的考试她们班没再有人跑错考场。大家似乎都对此格外紧张,瑟拉米克自己也每次出教室都要再三核对下两场考试的指定位置,哪怕到後面她已经能把几间教室的位置背下来了。这几乎成了一种强迫症,好像印在纸上的文字会在她视野之外悄悄变化似的。
最後一场是外语考试。瑟拉米克意外地看到欧茨比谁都紧张。小花栗鼠的手不住握拳松开握拳松开,指甲在掌心留下一片片小小的白色月牙。
“因为它最重要,”在被瑟拉米克问及为什麽这麽紧张时,欧茨不耐烦道,“对我来说。我就靠外语来提总分,如果考砸了,我全科都完了。而且,外语,它是我的一部分……我只能考好,不然我读的那些,我对不起它们。”
瑟拉米克知道欧茨指的是宿舍里那一小摞书。她不太确定小花栗鼠说的“对不起”是什麽意思,但想到欧茨谈论起哥哥们和父母,她的童年,还有弗洛尔,瑟拉米克又有些理解。她们这场在同一个考场。在进场时,瑟拉米克主动握了一下欧茨的手腕,後者虽然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明显放松了一些,冲瑟拉米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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