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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季同却又沉默了。 黎建鸣简直要被他这温吞犹豫给逼疯,站起来一把薅住乔季同的衣领。 “乔季同,就这么一句话你至于吗。我就想听个准信儿。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 黎建鸣的心脏倏一下子悠到了云彩上。但他想显得矜持点,想显得并没有那么高兴。 他才没有高兴到想要跳起来。 他的嘴才没有要咧到耳根子上去。 于是他瞪着眼睛做出被戏耍的气愤表情,质问道:“啊,早、早干啥去了。那你之前咋不说?还推我,你丫就是故意吊我,欲拒还迎。” “我很为难。” “为难什么?” 乔季同又不说话了。 黎建鸣性格爽快,最烦别人跟他磨叽。可乔季同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耐性,这让他有气没地撒,有劲儿没处使。他憋得像是身上爬蚂蚁,气呼呼地骂了一句真是费劲,就这样揪着乔季同的衣领亲了上去。 深而绵的吻,带来火烧火燎的疼。黎建鸣用力吸吮着乔季同的唇瓣,滑进他的口腔,不依不饶地翻搅纠缠。 乔季同伸手要推,却又不舍得用力,不尴不尬地抵着他的胸膛。 黎建鸣也不肯放开他,他知道乔季同现在满心都是牵挂着余远洲,根本没心思和他扯。 可他太高兴了,高兴得控制不住自己。 黎建鸣觉得自己从乔季同身上找到一种东西,那是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有品尝到的东西。不仅仅是一种动心,一种激情,更像是一种原始的本能爱一个人的本能。 在性冲动之前,想去亲吻。在亲吻之前,想要保护。在保护之前,想要看到他对自己露出笑容。 再不济,那笑容不对自己都行。 只要他开心,怎么的都可以,什么他都愿意。 傍晚时分,丁双彬来了。 黎建鸣还带着点迁怒,对丁双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丁双彬自知理亏,讪讪地哄道:“黎哥,别生气啊。丁凯复有病,别伤了咱俩兄弟感情。” 黎建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说吧,怎么赔。” 丁双彬耷拉下眉毛:“钱你也不需要。招供赔呗。” 黎建鸣挥手招呼正在往这边端茶的乔季同:“媳妇儿,有什么想问的?” 丁双彬点头:“对,嫂子,有想哎卧槽!” 乔季同也愣了好一会儿,羞愤地简直想去锤黎建鸣的脑袋。 黎建鸣占口头便宜还占上瘾了,拿脚尖踢了踢丁双彬的膝盖:“先说说,你家那个神经病和我大舅子怎么回事。” 乔季同快步走过来,把茶具托盘往茶几上一撂,深深看了黎建鸣一眼:“别添乱。” 黎建鸣换了个姿势,依偎到乔季同身边,一下一下撩着他后脖颈上的发茬。 丁双彬今天本是抱着负荆请罪的态度来的,没想到却被闪瞎了狗眼。 他从没见过黎建鸣对哪个情儿这么黏糊,一时间也拿不准他的态度。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啥情况啊这是。你俩睡上了啊?” 黎建鸣的脸色一沉:“小乔是我媳妇儿。” 丁双彬在心里翻了白眼外加比划了个中指。这少爷走肾走腻了要开始走心了?真够稀奇。 但在乔季同面前又不能拆台,脸上还是挂着笑:“哦,搞对象呢呗。明白了。” 乔季同把茶杯放到丁双彬面前:“余哥伤得重不重?醒没醒?” “呃,受了点外伤,但不用缝针。有点低烧,还没醒。” 乔季同担心地攥紧膝盖上的拳头:“余哥怎么惹上的?” 丁双彬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叹了一口气。 “余助理有个表弟,你知道吧。” 乔季同想起了墓园里遇到的紫毛,点了点头。 “那小子对象的家里不好,爹赌个没完,欠了不少债。我大哥手底下的人去要,正好碰到这俩小年轻在家里腻歪。小子还没成年,气性倒是大,几下就和要债的撕吧起来了。去要债的玩意也不行,被个十来岁的小子给开了瓢。这事的善后,就是这小子的表哥,余远洲出面的。哎。该着这个余远洲倒霉,他实在是长得太好了,瞅着气度不凡的。” 黎建鸣冷声道:“丁凯复看上他了。” 丁双彬提起这事儿也尴尬,搓了搓手:“那天正好我在我哥办公室。余远洲一进来,我哥眼神儿都变了。余远洲说私了,我哥直接开价两百万,一个月内凑齐,否则就留案底。” 乔季同瞪大眼睛:“两百万?!” 黎建鸣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是要钱,他就是要找事。” “余远洲说拿不出两百万,他就,就让人家跟他呗。余远洲气得骂他下三滥,说走法律程序。可没两天那个被开瓢的伙计死icu了。这一出人命,性质就变了。余远洲估摸也害怕了, 乔季同被扔到被子上,拖鞋都没来得及脱。 “伤还没好,胡闹什么。” “我都要憋死了。”黎建鸣压了过来,鼻翼轻轻扇动,像只委屈的大狗,“半年没做了。宝贝都要憋折了。” 乔季同被这诨话逗笑:“胡说八道。我怎么没憋折。” 黎建鸣看着乔季同的笑恍了神。他俯下身小声说:“其实第一次看你笑的时候,我就硬了。” 乔季同脸一下子红了。他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试探着问:“那是什么时候?” “去年冬天。你跟一个红棉裤的老头买了一大把糖葫芦。然后你对他笑。” “你是那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一边硬,又一边怕你把糖葫芦给我吃。我嫌那玩意不干净。” 乔季同被他给气笑:“你倒是实在。” “我不骗你。”黎建鸣膝盖挤到乔季同的腿间,把脸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扑到乔季同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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