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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7(第1页)

梁晚余身子一震,气不打一处来,压着声音唤道,“谢庭玉!”许是触感不对,又或者是女子的语气动了怒,谢庭玉猛地惊醒,才坐起身,就瞧见了梁晚余阴沉的脸,以及……被他握在手心的小脚。谢庭玉迅速放开手,从地上弹起来,面上惊慌失措,对上梁晚余想要吃人的模样,又不得不扯着嘴角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没话找话道,“你…你日子过的还挺精细的,脚上都涂了蔻丹……”梁晚余沉着脸,扬着小脸瞪他,低声催促着,“赶紧把地上的被褥收起来,玉露她们要进来为我梳妆,急着请安去呢。”谢庭玉哪敢不从,弯腰捡着枕头,将东西一股脑地塞进柜子里,余光瞥见被梁晚余丢在一旁的白绸,想到了什么,从桌案上捡起金簪,心一狠,刺破指肚,让血滴在缎面上。做完一切,谢庭玉爬到床内,快速躺下。梁晚余瞥了眼缎面上的血滴,形似点点红梅,虽说婚嫁之事她经历过两次,却仍觉得羞赧。“要是我娘给你闷亏吃,你只管来告诉我。”谢庭玉背对着她,闷声道,“我过去替你出气。”“知道了。”梁晚余嘴上应着,心里头可不这么认为。若是她真的告了状,谢庭玉虎劲一犯,把卫氏气出个好歹,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梁晚余规规矩矩坐在桌前,任由玉露替她挽发梳妆,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与婆母交锋。谢庭玉回过头,视线落在女子清瘦的背影上,俊脸莫名又开始发热。出了月园,梁晚余走在小径上,视线一一扫过眼前景物。“小姐……”玉露捧着长案,上头放着染了血的白绸,压低声音问道,“昨儿不见您和姑爷叫水,这东西……”梁晚余睨了她一眼,后者恍然大悟,连忙闭上了小嘴。走了片刻,大堂就在眼前,不远处的月亮门下闪过一抹淡青,下一瞬,女子的身影闯入梁晚余视线。舌战三婶母女子穿过月亮门,身姿清瘦单薄,穿着素净,浑身上下也没个像样的首饰,正低着头瞅自己脚尖,步子迈的也慢,似是不太愿意入那堂厅。梁晚余瞧见她,脚步下意识顿住,心头涌上一股酸涩。她自然认识此人,乃镇国公府的大少夫人,长子谢永安的冲洗新娘,边氏,单名一个月字。边月自卑怯懦,逆来顺受,像个面团子任人揉圆搓扁,家中不讨公婆喜爱,家外又有一对吸血的爹娘,夫君冷淡,下人苛待,没挺上两年就撒手去了。边月只顾着埋头走路,并未抬眼,不曾注意到对面的目光,反倒是她身后慢慢悠悠跟着的婢子瞧见了梁晚余,脸色微变,慌忙行礼,“二少夫人。”听到动静,边月停下脚步,有些恍然的抬起头,同不远处的梁晚余对上了视线。见她发现了自己,梁晚余也不扭捏,小脸挂上得体的笑,缓步朝她走去,临到跟前,微微屈了下身子,轻声唤了句,“嫂子。”听到这声嫂子,边月神色一晃,愣了几瞬才点点头,小声客气道,“弟妹也来这般早……”“头一回给婆母请安,自然不敢耽搁。”梁晚余走在边月身边,笑靥如花,细声与她攀谈,后者倒是不愿多说话,又将小脸埋了下去。“嫂子这身行头倒是简单。”梁晚余站定,笑眯眯的挑起话头,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扫过。边月身子一僵,小脸有些发烫,因着紧张,指尖用力搅着袖口,自觉羞愧,愈发寡言。“嫂子可是府里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这身打扮,往后走出去,岂不叫人给轻视了?”梁晚余瞥了眼她身后的婢子,眼神不明,说出口的话也凌厉了些,“定是这帮眼皮子没个深浅的怠慢了嫂子,没及时备来嫂子要用着的东西,这样服侍主子,若是落在我府里头,非要给他们几十个板子尝尝不可!”听出二少夫人话里话外的威胁,小丫头吓白了脸,忙跪在一旁,小声道,“二少夫人,婢子绝没有轻待过主子!”“弟妹。”边月回头瞧了眼大堂的方向,神色慌张,“给母亲请安的时辰快到了,别因为这点子小事……惹母亲不快。”“到底是嫂子有气量,不愿同这丫头计较。”梁晚余勾唇笑笑,从发间摘下一枚成色上等的玉兰簪,戴在她的髻上。边月愣了一瞬,回过神后就要朝后退去,“弟妹,这使不得……”“嫂子生的清丽,用玉来配正相宜。”梁晚余瞧着她的小脸,笑意真挚,“我与嫂子头一次见面,也没备什么,这簪子合适,嫂子安心戴着就是。”“我……”边月咬住下唇,望着眼前的美人,只觉眼眶酸涩难忍,“你唤我一声嫂子,见面礼……该我为你来备才是。”梁晚余笑着拉住她的手,眼眸清澈,看上去甚是讨喜,“我在家里头就是独女,没几个玩伴,如今嫁进公府,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嫂子若是不嫌弃我,就多允我去找你几次,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礼了。”边月望着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脸上有些发烫。从未有人愿意同她这般亲近过,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边月微垂着小脸,声入蚊讷,“我也时常一人呆坐着,若你想,日后来清园找我就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梁晚余拉着她的手,轻声笑道,“快到时辰了,咱们也该进堂了。”边月点点头,二人并肩同行,一齐进了大堂。才入大堂,里头原本的笑谈瞬间消散,宽敞的厅中鸦雀无声。卫氏坐在上首,听到门口有动静,缓缓抬头,却见自己两个儿媳妇一同进了屋里,脸色登时变得不悦。天杀的,两个儿媳妇,就生是选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来!“儿媳给母亲请安。”卫氏轻叹,低声应了句,“起来吧。”边月还没站稳身子,一侧的胖妇人就发了难,先是嗤笑一声,而后又道,“月儿今日这打扮倒是用了些心。”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边月身上,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发髻上别了根玉簪子,卫氏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低声道,“是有些长进,不像前几日穿一身素来,哪像个刚过门不久的新妇?”说罢,胖妇人跟着接茬,“倒像是给人去奔丧的!”边月垂下头去,眼眶有些发红,交叠在身前的手微微发抖,闷声道,“儿媳知错,日后不会再如往前那般……”梁晚余瞥了眼卫氏,后者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纵然边月再难登大雅,却也是她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当众把请安说成奔丧,卫氏心里怎会舒坦?梁晚余又扫了眼胖妇人,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妇人姓章,是镇国公的三弟媳,常年抛头露面在外头做生意,性子泼辣,发起火来,即便对面站着十个男人也骂不过她一个。章氏手里头握着十几家铺子,皆在闹市,生活也算富庶,却时常借着亲戚的由头过来打秋风,惯爱在公府里哭穷哭惨,次次满载而归。这样的人站在她跟前,梁晚余连半个眼珠子都不愿多分给她。“母亲,您喝茶。”梁晚余是昨儿才过门的新妇,按照规矩,恭恭敬敬地给婆母敬了请安茶。卫氏面色稍缓,伸手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倒是没多说什么。可偏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章氏盯着梁晚余,上下扫了一圈,忽地啧了一声,摇头叹道,“到底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女儿,礼节上一丁点儿错都挑不出来,只是我听外头说……庭玉这媳妇原本是要嫁给昀哥儿的?”不说此事还好,一提起来,卫氏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火来,重重将手里头的茶盏放在桌上,茶水洒出来不少,瞧着梁晚余越发不喜。边月站在一旁,见弟妹被长辈当众折辱,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梁晚余徐徐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扬声道,“早就听说三婶母巧舌如簧,快言快语,今儿一见,果真如此。”章氏也假模假样的笑了笑,挑眉打趣道,“我也只是听说,觉得是个乐子,想着逗个趣儿罢了,老二媳妇可莫要往心里去。”梁晚余抿唇轻笑,面上云淡风轻,丝毫没被她的话影响半分,“无妨,能让三婶母笑上一笑,也算晚余的孝心了。”“毕竟……”梁晚余眨了下眼睛,唇角的笑意加深,半扬着声音道,“三婶母的幺儿仗着与公府沾亲带故,在街上胡作非为,惹恼了吏部尚书的儿子,被人家生生打断了小腿,扔到了街边。”“如此丑闻,这些日子里三婶母一定食不甘味,辗转难眠吧?”梁晚余轻笑一声,悠哉悠哉的瞧着章氏,缓缓道,“也对,幺儿成了跛子,往后难说新妇,三再之婶母的幺儿本就生的差点意思,日后……该不会只能说个瞎子聋子罢?”章氏气红了脸,拍桌而起,指着梁晚余嚷道,“你!你敢对我说这些……简直是大逆不道!”梁晚余故作无辜,先是一怔,而后咬住下唇,红了眼眶,“三婶母莫气,侄媳也只是想同您说个乐子罢了,若您不愿……晚余日后不再提了就是。”心里头有我章氏被气得不轻,指着梁晚余问道,“你管这叫说笑?叫乐子?”“这难道算不得玩笑话吗?”梁晚余面露惊惶,无措的站在原地,嘴上却依旧稳定发挥,“侄媳本想学着三婶母的模样逗大家一笑,没成想弄巧成拙……”章氏气软了身子,后退两步,险些跌回椅子上,“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儿……我儿再不济,也比你那夫君强!”“三弟媳,这话倒是没由来了。”章氏一愣,顺着声源望去,瞧见了卫氏铁青的脸,心下一紧,刚想开口解释,就被梁晚余抢去了话头。“三婶母这是哪里的话?”梁晚余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面露愠色,半侧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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