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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16(第1页)

扫了两眼,安平王脸色一变,低声道,“皇兄,这是……”“是镇国公送过来的。”皇帝转着玉扳指,面上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八成是从陆家女身上翻出来的。”“昨儿下了朝,朕将他独自留下,言语敲打,罚他跪了整日,这不,一回府上就拿来了有用的东西。”安平王垂着眼,仔仔细细将白纸上的黑字看了个遍,“陆家被抄,是臣弟领人过去的,见过陆宝忠的字迹,与上头一模一样,这的确是他亲笔。”“陆宝忠贪污赃银之大,背后定是有人推动,朕本想设局引出幕后之人,没成想,这陆宝忠竟是真有逃脱的法子。”皇帝冷笑两声,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在金丝楠木桌面上,语气波澜不惊,“今早来的信儿,说陆宝忠人跑了。”“跑了?”安平王大惊失色,面露诧异,“流放队伍随行士兵有那么多,怎么就真让他跑了?”“昨日夜里,队伍走到一处山脚,准备过夜歇息,只留了四个士兵守着,陆宝忠就是那时候跑的,趁着夜黑上了山。”“守夜的那四人早就有了异心,被查到时已经服毒,剩下的兵想追,却被暴起的犯民拦住,耽搁了时辰,早已不见陆宝忠。”皇帝语气平平,面色也淡,“收买这么多人,冒着被发现砍头的风险也要救出陆宝忠,可见陆宝忠身上还有那人想要的东西。”安平王犹豫着开口,低声道,“皇兄,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些事的……可没几个。”“故而,朕并不觉得这是件难事。”皇帝睨着他,沉声道,“一个一个查过去,总能探出个虚实,更何况陆家根基在盛京,他必然会回来。”安平王点点头,面色凝重,“皇兄,即便镇国公搜出了信,也不能全然去了他的可能。”“况且……定远侯的女儿又嫁去了国公府,这俩放在一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皇帝嗤笑一声,眸底闪过一丝鄙夷,“容裎可知朕为何不提防镇国公?”安平王愣了瞬,旋即摇摇头,“臣弟愚钝。”皇帝抿唇轻笑,眼底满是精光,“镇国公有三子,庶子平庸无能,幼子混账粗鄙,只剩个长子勉强入眼,却还是个命短的。”“太医曾说过,他那长子活不过二十二。”皇帝挑眉,幽幽道,“镇国公府外强中干,这样子的人家,何须浪费功夫?”救了个姑娘国公府夜色朦胧,园子里早就没了下人走动,只剩几声蝉鸣。谢庭玉一回府上就进了书房,不知在捣鼓什么。“小姐。”玉竹进了屋子,迈着小步走到主子旁边,低声道,“谢昀今日有动静,派出去跟着他的人回报,说是他进了书院,却不似往常一般呆上整日,早早就出来了。”梁晚余眉眼轻垂,举着茶盏抵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可跟过去了?”玉竹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跟去了,咱们的人随着他去了一处山上,瞧见他救下了一位被山匪挟持的姑娘。”听到这话,梁晚余只觉得有些熟悉,诧异抬头,轻声道,“救了个姑娘?”“是。”玉竹重重点头,神色认真,“派出去的人看着他们呆在一起良久才分开,心中有疑,跟着那姑娘回了家,这才发现那姑娘竟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叫李黛鸢。”话音落地,梁晚余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你明日去查查我曾遇险过的那座山,看那里是不是常有山匪出没。”玉竹一愣,旋即明白了小姐的用意,轻声道,“是,婢子明白。”-次日一早,梁晚余正睡着,耳边就传来了玉露的声音。“小姐,该去给夫人请安了。”梁晚余听到声音,身子一震,瞬间睁开了眼睛,见玉露的小脸就摆在眼前,顿时慌了神,“玉露……你怎么进来的?”“姑爷给婢子开的门呀。”玉露面上不解,小声回道,“他早早就出去了,还告诉婢子让您多睡一会呢,这不眼看快到时辰了,婢子才来叫您的。”梁晚余垂下头,余光撇了眼地上,见那处干干净净,没有被褥,这才放下心来,“梳洗吧。”梁晚余穿好衣裳,略施粉黛,出了园子,路上遇见了边月,二人结伴去堂中请安。卫氏依旧冷着脸,对两个儿媳妇百般不喜,却硬是没挑出什么错来。许是不愿瞧见她们,卫氏只叮嘱了边月两句,命她多注意谢永安的身子,又问了梁晚余几句回门的事,说完便叫二人退去。回园子的路上,二人并肩而行,一时无话。临到清园,边月叫住了她,轻声笑道,“弟妹,那日我做的东西已经晾成了,给你装了不少,你先等等,我进去拿给你。”梁晚余面露惊讶,而后绽颜一笑,“嫂子这般客气,倒让我有些难为情了。”“有何难为情的?”边月抿唇笑笑,脸上两个小梨涡轻陷,“我自知性子拐孤,满公府里也只有你愿意同我说几句话。”“等着我。”边月落下一句,旋即快步进了清园。梁晚余无奈笑笑,站在一旁等她,余光撇见了一抹身影,朝着角门的方向走着。梁晚余心中诧异,定睛望去,见那身影万般眼熟。“小姐,是陆嫚嫚……”玉露皱起眉头,小声道,“她不是被禁足了吗?”梁晚余微眯着眼,低声道,“她身上穿着的好似是婢子衣裳。”话落,梁晚余侧眸看向玉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跟了过去。过了片刻,清园才传来动静。“弟妹,等久了吧?”边月笑着走过来,手里握着一个竹篮,四下看去,面露惊诧,“你那婢子呢?”“我有些饿,便让她先回去吩咐小厨房上膳了。”梁晚余抿唇笑着,柔声道,“嫂子把竹篮给我就是。”边月不疑有她,将篮子塞进她手中,小声道,“我在里头搁了方帕子,是我自己绣的,你且看看花样喜不喜欢。”梁晚余心中惊讶,开口问道,“嫂子还会绣东西?”边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染着红晕,“我娘是绣娘,在镇上一家绣坊里做活,时常把我带在身边。”“绣坊里头有个苏州来的绣娘,绣艺一绝,许是看我合眼缘,就教了我一些手艺。”边月半垂着头,小声道,“那帕子上我绣了几朵兰花,若你不喜欢,我改日再给你绣别的。”“嫂子的心意,我自是喜欢的。”梁晚余拎着竹篮,轻声笑道,“明日清闲,嫂子可愿与我一同去街上逛逛?”边月心中高兴,点头应下,“那自然好。”与边月分开,梁晚余特意扫了眼角门的方向,旋即转身回了月园。黄昏时分,仍旧没见谢庭玉归家。“二少夫人,夫人差小的来问,二少爷去了何处,为何还不回家?”小厮第四次来敲门,跑的双腿发软,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的。梁晚余站在窗边给花浇水,见他又来,面上无奈,轻声道,“庭玉只是去了我父亲那里,你回了母亲,让她不必挂怀。”“是。”小厮点头退下,出了月园。梁晚余抬头瞧了眼天,喃喃道,“好似是有些晚了…玉竹,你找人去侯府问问……”院门被推开,谢庭玉衣衫有些乱,几缕头发被汗打湿粘在脸上,身子靠在门框上,身子渐渐向下滑。“谢……谢庭玉!”梁晚余惊呼一声,顾不得礼节,提着裙子跑过去,蹲在他身边,“你如何了?”“庭玉!这是怎么了?”外头传来卫氏的声音,梁晚余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不妙。卫氏急匆匆赶来,瞧见谢庭玉瘫坐在地,面色绯红,而梁晚余蹲在一旁,没有半分千金小姐的姿态,瞬间怒从心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庭玉为何这般模样了?”卫氏盯着梁晚余,面色不善,“还有你,作何蹲在这,一点规矩都没有?”“母亲,我……”“娘又吵什么?”谢庭玉面露不耐,打断梁晚余的话,沉声道,“我今日跟着岳父学了一日武,坐在这,不过是因为累了,晚余过来,也只是想扶我。”卫氏一怔,喃喃道,“学……学武?你?”谢庭玉撑起胳膊,两条腿抖得厉害,险些站不稳身子。一个不留意,腿上失了力,朝着侧面倒去。梁晚余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轻声道,“当心。”卫氏见状,收回想要搀扶的手,满眼心疼,急忙道,“儿啊,累成这样我们就不去学了,左右爹娘也能养得起你们兄弟……”再吐血谢庭玉半靠在梁晚余身上,汗水从额上留下,一言不发。梁晚余掏出帕子,轻轻替他拭去汗珠。见他这副模样,卫氏连连摇头,轻声道,“明日就不去了,在家里歇息,把你那些玩伴都叫家里……”“母亲。”梁晚余打断卫氏的话,定定望着她,眉头紧蹙,“如今庭玉好不容易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您还要阻止他吗?”“我……”卫氏被她的视线瞧得心中莫名发怵,喃喃道,“我儿读书也是可行的,他不是学武的料子……”“到底是庭玉不能学武,还是您担忧他劳累受伤,不想让他学武?”梁晚余的话犀利,显然是打定了主意,“庭玉跟在我爹身边,到底是姑爷,我爹肯定会斟酌教导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梁晚余搀扶着谢庭玉,说出口的话不容半分拒绝,“待到百年之后,父亲与您都不在了,国公府还有谁能挺起大梁?”“母亲一味纵容他,到底是护他,还是在害他?”卫氏对上她的视线,不自觉后退两步,下意识看向自己溺爱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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