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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回应,陆祁并未生气,扯松她的寝衣,他长指带着怜爱地抚过那些吻痕。
陆念安皮肤薄,常年未见光,白得娇嫩,裸出得半个浑圆上,连指痕都还未消散。
从小到大磕着碰着以后,那些伤痕若是不用药,一年半载也不会消。
陆祁却觉得她背上的痕迹淡了许多,怕她醒来又哭,他吻得很轻,从眉眼到唇瓣到脖颈,一点一点地吮过去,连手腕也没放过。
日光乍泄,秋菊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偶尔瞥见早上支起的窗户未关,四下盼望了瞬,她轻手轻脚地上前合上窗户,只余光往里看了一眼,当即就吓得忙低下头。
一个绝对占有的拥抱,怀中的小姑娘依偎着他胸膛睡去,陆祁一手握着她的腰,头颅垂下,近乎病态地吻着她,脊背上,泄露出的一抹雪白已经布满痕迹。
他却仍觉得有哪里不够,握住她的腕继续吻着,像是提醒她亦或是提醒自己,不断呢喃:“阿念,别怕我……”
“别怕我。”
第93章第九十三章
陆念安醒来时,揉着眼抬眸往前看,榻边平整,凌乱的褶皱荡然无存。
这一觉睡得意外安稳,在不断收紧的拥抱中,她潜意识感受到安心,对哥哥依赖有时还同小时候一样。
有些烦闷地揉了揉发,刚为自己这点隐秘的习惯感到些不适,一侧的门忽得被人推开,陆念安吓到一颤。
“小姐,是我。”秋菊轻将门轻合上,端着药碗走进,担忧看向她。
药已经温了一阵,陆念安接过,忽觉这药同往日有些不同,闻起来甚有些许甜意。
秋菊解释:“是方二公子从医馆取来的,小姐要先用两日看看。”
“好。”陆念安已经习惯,打了个哈欠,顺从地将小脸埋进瓷碗里慢悠悠喝起来,只余下一双圆溜溜的眸盯着人。
这药确是甜的,连蜜饯也未用,陆念安很快将空碗放下,秋菊看了看,有些满意地收回目光,便又从荷包里取出个小物件,问她:“小姐,你说这东西可是要收到哪儿,莫不是沈……沈大夫遗落下了?”
木牌本是夹在那方薄纸里的,她刚打开便掉落了下来。极精巧一块,看不出什么材质,但木头很细腻,通体莹润,这样的莹润,是要人常常把玩才会留下的痕迹。
陆念安看了看,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猜测:“我好像见沈大夫佩过,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秋菊快让人送回医馆吧?”
“小姐说得是,等明日……”
黄昏晕开,散落的余晖沐着屋内,像是木牌隐隐散出了佛光,不知想到什么,在秋菊收回手之际,陆念安却抬手拾起那木牌,低垂下了眸子。
“我去吧。”
她应是有些话还没同沈淮安说得。
*
病中多眠,方府特意派了个煎药丫头来,每日煎好药送去小院,再准时准点地叫醒陆念安。
一连被灌了两日药,陆念安再醒来时,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秋菊便将门窗都敞开散散病气,夏日里炽热,没一会儿就将室内烘得干燥,陆念安惧热又惧冷,很快便受不了了,哼着要用冰。
“小姐,你这才刚养好呢,”秋菊板着脸拒绝,只扭头将窗户合上,偶然瞧见小院里多出的一道人影,她面色一改:“方二公子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那大夫诊得准不准。”
方许特意记着这事儿,两日一过,便早早跑来小院。
银绣云纹步履踏过木门槛,他负手而立,认真瞧了眼正看话本的陆念安,才满意点头:“那大夫的确未骗我,还真是说两日就两日。”
陆念安没想到他将此事记得这般重要,一时有些恍惚。
这反应落在方许眼中,顿了顿,他担忧开口:“表妹妹怎么不说话?”
“我……”陆念安指尖微动,只是想到了从前。
因为往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哥哥会将她看得这般重要,或者说无微不至。
所以她好像,才没办法真的去讨厌他。
就算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晃了晃神,陆念安想到前几日吸入迷香时的惶恐,她分明是害怕和抗拒到极点的,却还是笨拙地会去依赖他。
以至于她甚至懒得细想——为什么哥哥会突然来,又对客栈如此熟悉。
她没有多生气。
就好像……因为他是哥哥,他做什么都可以。
越理越乱,陆念安有些怀疑自己,她是不是深陷其中,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了。
思及,她看向方许,忽然有些可怜有些恳求地感叹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话音落下,陆念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有些懊恼地低下头。她可能是生病将脑袋都病坏了,忙解释:“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
方许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忧心。
她能说出这番话,好像并不让人意外。
借住于陆府,上头又有看着如此严厉的长兄,她身边甚至连争吵的人也没有,想必在陆府的日子一定是小心翼翼,
相比起来,他们方家虽是吵闹了些,但至少自由自在,从不会有人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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