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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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也帮助过你（第3页）

尽管有些为难，教练还是把照片小心的摘下，然後用手抚平上面的灰尘，珍重的放在我手中。

“毕竟照片里也有小美嘛，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虽这麽说着，他表情却有些不舍，“要好好保存啊，”

我踹进兜里，克制着想揉皱照片——扭曲掉照片里两个男孩笑容的想法。但当着教练的面，我毕竟不好直接处理掉照片。

我也不准备留下。

却看见教练搓着手，“及川他现在怎麽样，我听说他等到升上高二很可能成为青叶城西的排球队长，真的假的？那孩子才高一诶。”

他像是才问出重点，表情也带着希冀：“马上就是IH了，你们……及川他还跟岩泉一起呢，对吗。他们准备的怎麽样，日常有在好好训练吗？”

来了，只要跟别人交谈，仿佛一切都会绕回原点。

名为及川彻的原点。

但是，真不巧。我捏紧了手中的照片，我感受着照片表面慢慢揉皱。

真可惜，教练最喜欢丶最惦念的两个孩子。

岩泉一刚跟我表完白，气喘吁吁的仿佛丢了魂。

及川彻如同疯子，利用影响力，大张旗鼓的在论坛上拜托所有学生找我。

没救了啊，他们。

但教练似乎也误会了我的沉默，他又喝了口茶，却像差点呛到：“小美，你千万别听那帮小萝卜头瞎说，我完全！完全没有让及川他们来看我的意思。”

“毕竟你们高中了，课业还那麽忙。”

教练挠着有些稀疏的头顶，“而且及川那孩子，应该对排球异常专注，完全心无旁骛吧。毕竟小学就像把野心写在脸上呢。上初中倒是收敛了很多，哈哈。”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长时间的站立，腿有点酸。

我琢磨着离开的时机，事实上，我已经注意到不远处那两个穿青城校服的男生，他们正拿着手机东张西望，我侧过身，长发遮住脸颊，心中却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论坛里的帖子，应该还没被删吧。

“话说，你现在跟及川他们的关系怎麽样，”耳旁教练还在絮叨，他像憋坏了，难得在课馀时间找到倾诉对象，“都上高中了，你们没在一起吗？”

但现在说的话，也太奇怪了。

“什麽？”

“我以为你是特殊的，”他说，“对及川来说，特殊的女孩。”

“……”我该走了。

那些男生似乎注意到这边，像是闻讯赶来的猎犬。他们不动声色的朝这边走来，我听见他们在说什麽找到了，语气兴奋。

现在绕开似乎太晚，我拉着喋喋不休教练，当即往体育馆深处走去，我没忘了关上门。

-

体育馆，教练办公室。

“小美你都忘了，当时你们还在小学来我这里上课……别的孩子还在不情不愿的被家长送来，想着法子逃课瞎玩的年纪，但是那孩子从最开始。就能专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只愿意把时间花在有价值的事情身上。但是在那天，却唯独对你伸出了手。”

“你忘了吗？就是在你刚转来的时候，正好是分组对练时间，没有组队的你，看上去孤零零的。我本来要过去的……但是及川他率先站出来了。”

“然後我更惊讶的是，小美，你居然敢就这麽接受了？”

教练挤眉弄眼，他在屋里翻找着药箱，语气却有点调侃。

“为什麽不敢？”

“你完全不在乎情谊吗？你完全不想跟这里的女孩子做朋友吗？”教练语气，“你当时没发现吗，上排球课的女生很少。所以她们彼此关系都非常好，练习也会抱团，但大家似乎都对及川感兴趣，所以，她们好像达成了某种约定。”

“都不跟及川说话，把他完全当做空气。”

我坐在沙发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训练场地就在隔壁，却像被教练办公室大门隔的很远。

如同天方夜谭的话。

她们，故意不理及川彻？

“没错，小学，整整一个暑假的排球班，没有女生主动对及川说过话哦。”

“就那麽一次，及川偷偷跑来问过我，他是不是被讨厌了，”教练嘿嘿一笑，脸上皱纹更加深沉，“那孩子，明明在排球上敏锐的惊人，但当时对这种事还做不到处理完美呢。”

“虽然马上就心无旁骛的投入练习，但被当作空气，还是多少会介意的吧。”

“但小美不一样，小美是中途转来的。”

“大概那天，及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吧。”

“你是唯一一个，直直走向他的女孩。”

没翻找到药箱里的纱布，教练挠着脑袋离开了，他说“等我一会”。

我摊开了照片，我看着照片里及川彻那张青涩却帅气的脸，那灿烂而耀目的笑容。

“所以，我也有帮助过你。”

“所以，我也不欠你什麽了，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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