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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骄没心没肺,说睡就睡,李郎君皱眉看着二人绑在一起的胳膊,连打结都用的死扣,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困住似的。
李郎君动用内力,但以往轻易就能挣断的布条却纹丝不动。
觉察到丹田内空空如也,李郎君当即检查起自己的身体,但从头到脚都没有异样,除了异常干爽,以及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留……
金玉骄,你在耍什么花招?!
李郎君眼神愤恨,大有直接把金玉骄打醒的冲动。
门忽然开了,李郎君虽然没有内力,但肉搏也能解救掉一些麻烦,只是走进来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见李郎君醒着,更是慈祥的笑了笑。
李郎君全身紧绷,不敢懈怠。
老妇人把手里洗干净晒好的衣服放在矮桌上,笑着说:“你这位小弟兄对你真不错,昨晚把你背回来,还让我给你擦身子。”
李郎君皱眉,再度确认道:“是你?”
老妇人点点头,想到昨晚的事情,又忍不住说:“我老家有些滋补的秘方,若是需要……”
“不需要。”
李郎君偏开脸,也语气硬邦邦,不知道他是窘迫还是反感。
反正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他也是个石头砸身上都不出声的脾气,所有表现都可以归结为不悦和不耐烦。
老妇人识人知趣,看出李郎君不似金玉骄好惹,整理完洗清的衣服,就离开了。
李郎君这会才注意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
金玉骄倒是知道给自己留一件蔽体的里衣,他却只盖了条薄毯。整夜过去,薄毯被睡相奇差的金玉骄揉得乱七八糟。
更恼人的是,毯子上有块灰败发硬的地方,李郎君再怎么心醉剑术,也已经过了男子发身的年纪,顿时如芒在背,身上的毯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金玉骄还在呼呼大睡,李郎君咬着牙扯绳子,一点巧劲不用,纯是发泄恼羞成怒的火气。
金玉骄猛地惊醒,错愕的看着李郎君拆绳子的动作,想也不想就抱紧了李郎君,大喊:“你不许拆开!”
皮贴皮、肉贴肉,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当场都有些僵住了,还是金玉骄先反应过来,反正他的目的是留住李郎君,其他都不算什么,于是两只手环着李郎君的腰,像泥鳅一样缠在李郎君身上。
两个人还各有一只胳膊绑在一起,金玉骄这么一抱,歪打误撞的让李郎君不好用力。
李郎君咬牙切齿的警告,“你找死。”
金玉骄缩着脖子,把头靠在李郎君腰边,不管不顾的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松手,昨天都说了,要么打死我,要么跟你走,既然我现在还活着,就说明我一定要跟你走了!”
李郎君:“我何时答应过你?!”
金玉骄生怕自己被甩开,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嘴里还没忘记吵吵,“我不管,我就是死了也要看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李郎君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腰边扯开,但下手没轻没重,金玉骄仰头看他,疼得太阳穴都蹦出青筋。
李郎君蹙眉,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蠢话又在搞什么名堂,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你疯了。”
金玉骄忍着疼点头,“对,我就是疯了,但我是不会松手的!”
一个习武之人,丹田就是底气,可李郎君的丹田还是枯竭一片,他的内力就像水,丹田就是干涸地,内力刚刚冒头,顷刻间就被消耗殆尽。
李郎君再怎么低看金玉骄,也不会忘记金玉骄盟主之子的身份,用力扼住金玉骄的脖子,逼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没有留情,很快就把金玉骄掐得面色通红,骨头也被捏的咔咔作响。
金玉骄艰难喘着,说:“你松开,我才能说。”
“说。”
李郎君稍微卸了力,但指尖还是卡在金玉骄的喉咙,只要稍微用力,金玉骄就会死在他手下。
金玉骄喘息不及,靠在李郎君的胳膊上抽气,好似马上就要一命呜呼。
李郎君抿唇,“不要耍花招。”
金玉骄喘了好一会,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你昨晚那个啥一直精神着,我就不小小踹了一脚。”
李郎君脸色铁青,忍着没有再掐下去,恶狠狠的说:“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金玉骄心里慌张,担心李郎君发现牵机蛊的事情,但面上还是一口咬死,“没有,就这一件。”
李郎君将信将疑,金玉骄眼圈通红,嗫嚅着说:“我要真对你有什么想法,就该在你意识不清的时候下手,何必等到现在。”
他抬起下巴,让李郎君看他被捏红的脖子,委屈的说:“还挨了一顿打,疼死我了,你看,是不是都留印了。”
除了脖子那一圈红印,下颏也有几个鲜明的指印,可见他的皮肤之白皙细嫩。
李郎君深呼吸,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可金玉骄嘴里念叨着“不许走”,又黏黏糊糊的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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