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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叛军
这一年的冬天是格外冷,也格外的长。到了三月初,天气也没有暖和起来。墨雨枢搬去椒房殿後近一个月,倒把她的脸色养好了许多,似乎也稍微胖了一些。凰帝十分满意,连同每日对伺候的宫人都是笑眯眯的,和蔼慈祥得像换了个人般。
然而就在三月初一这天夜晚,豳王命人率兵南下,攻其不备,一夜便占领两座城,离王畿仅一步之遥。三月初二清晨,一纸檄书已经送到凰帝的案上,书中言辞激烈,要求凰帝退位,让位于豳王。不仅如此,豳王还将已经贬至边塞的大哥,二哥接回,共同攻打王畿。豳王亲自出征,想来是已经不留馀地,一定要将瑶国皇帝之位得到手。
凰帝浏览罢檄书,险些拍碎御案,当即调兵出王畿讨伐叛臣。前线尚未传回来佳音,甘晴倒是来进谏,要求凰帝诛杀皇後。
她的理由充分。毕竟,墨雨枢是豳王的人,为豳王尽忠尽孝了十馀年,即使如今墨雨枢是皇後,若豳王吩咐她做什麽,墨雨枢也是在所不辞的。杀她也许对豳王并不起什麽作用,但谁知道墨雨枢是否曾与豳王暗通,共谋反事。
凰帝看完谏书,叫人传甘晴进来,头痛地道:“以你的文采,定然是写不出来这等文章的,恐怕丞相也帮你拟了这份谏书吧。”
甘晴不慌不忙地跪拜行礼後才说:“臣的文采的确不佳,但是也知晓一个道理,红颜侍宠而为祸,何况她曾在豳王身边已逾十年,在凰帝身边仅一个月。”
凰帝将奏折丢到一旁:“杀她,朕办不到。”
甘晴笑道:“凰帝自是不忍心,何不迁她出去别居,既是避祸,也是避嫌。”
凰帝默然盯着甘晴许久,盯得甘晴心中慌乱不已,似乎有什麽秘密被凰帝觑了去,一点都没有保留。凰帝终于收回了目光,看着手中的书卷:“朕大婚前,你派遣何人将皇後带出城去?”
甘晴沉默,冷汗顺着鬓角滑下。她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算过去了,却不想凰帝会再度提起。
“那些人是豳地口音,他们都是豳王派来的人。阿晴,你用人做事,连他的来历都看不清楚,如何成事?”凰帝淡淡问着,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却让甘晴坐立不安了。
“豳王一开始就打算杀了皇後,是为灭口,也是为了分散朕的精力。他的计划是借刀杀皇後,再嫁祸王畿中的人,只是你傻,祸事便落在了你的头上。”
“我……”甘晴结舌,平日里一张甜嘴,此刻也什麽都说不出来,只讷讷吐出一个字,便再无下文。
“叛军来势汹汹,就算杀皇後,也无济于事。希望你能记好这点。”凰帝说道,站起身,不再理会神色惊慌的甘晴,径直从她身边经过,吩咐着候命的宫人,“去椒房。”
见凰帝走远了,甘晴才缓慢站起身来,一个人呆呆立在御书房中,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眼泪在眼眶里转着。
王畿调兵虽然快,却奈何叛军来势汹汹,一直到晌午过了,还没有传来好消息。豳王带来的这支军队是背水一战,如果不能战胜,下场便是全军覆没。故作战时异常骁勇,禁卫军一时也无法奈之何。
凰帝一直逗留在椒房,心内烦乱,不断地在殿中踱着步。墨雨枢站在一边看着凰帝,提心吊胆的。她得知豳王造反的消息并不比别人来得早,也因此格外愕然。
在墨雨枢的印象中,豳王是有些锐气的,亦颇多锋芒,只是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谋反。如此说来,俞灵犀的死并非完全冤枉,连带她墨雨枢,都不是完全无辜……墨雨枢连忙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中赶出去。
凰帝忽的走到墨雨枢身边,攥起她的手:“阿雪,朕真怕失了这城池。”她低下头,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终于露出近乎惨淡的笑容:“你恨朕,对吗?也许你还希望阿召能够打进王畿来。”
墨雨枢看着凰帝,终究只是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她後背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用力一按还是会疼。夜晚时凰帝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总会有意无意触到伤痕,起初痛得她一哆嗦,後来慢慢感觉就钝了。
似乎心里有些东西在慢慢变质。墨雨枢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俞灵犀依然会在梦中出现,但是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淡了,最後化成了一片白雪覆盖的荒坟。但是墨雨枢知道,豳王造反,朝野上下都是一片要求废後的声音,甚至有要求凰帝杀了她的。
凰帝将墨雨枢抱进怀里,问她:“你是愿意向着朕,还是向着阿召?”
墨雨枢低声道:“当然是凰帝。”
凰帝轻轻在墨雨枢头发上吻了一下。她说:“朕决不食言。就算瑶国易主,也要同皇後在一起。”
她拥着墨雨枢许久,想象战场上厮杀的惨烈景象,然而在皇宫中,却寂静得只有风从窗子吹进来的声音。墨雨枢突然说道:“凰帝,让我去见豳王吧。我与他算是旧识,战场之上,也许还有和谈的空间。”
凰帝嗤笑了一声:“阿雪,你没有上过战场,不要以为战场上就像两人对坐在桌子两边谈话。你以为,你曾经为阿召做过事,他就能心甘情愿退兵?”
“但是……”墨雨枢还欲分辩,却被凰帝斩钉截铁地打断,“朕不可能让你涉险。”
两个人依然在椒房殿中等着,直到用晚膳时才去了长乐宫,随时等待着前线传来的消息。太阳渐渐西沉,叛军依然和禁卫军僵持不下,且前线逐渐向王畿这边移,距离王畿只有十里有馀了。
凰帝终于坐不住了,命人进来为她更衣备马,再行兵符,调遣上百精锐骑兵,整装待发。
墨雨枢扯住凰帝的袖子,失声问:“你要去哪?”
语甫出,墨雨枢才惊觉自己的语气中已经包含了这样多的担心,此刻毫不掩饰地都表达了出来。
凰帝回头看着墨雨枢微笑。凰帝是冷美人,总在对墨雨枢她笑,嘲笑,讥笑,冷笑,残忍的笑……或者也如眼前这样,温柔间带些悲凉:“阿雪,我要亲自去战场上。”
墨雨枢知晓自己无法改变凰帝的决定,她却本能地摇头。凰帝说:“先祖戎马一生,朕是达不到他们那样的程度,但也不能在宫中枯等。”凰走近墨雨枢,在墨雨枢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仰视她:“阿雪,我的闺名叫阿凰。”
墨雨枢想起来她小时候养的狗也叫阿黄,想笑,鼻子却发起酸来。她不会再哭了,自从在俞灵犀的葬身之处痛哭之後,她仿佛哭尽了一生的眼泪,再也留不出一滴眼泪了。
“阿凰。”她叫了一声,感觉在叫以前养的大黄狗。
当着长乐宫中许多侍人的面,凰帝捧住墨雨枢的脸,俯身吻了下去。胭脂的香味被窗外的风吹散了,墨雨枢心中忽然生出一片了无边际的悲凉来。她害怕起来,凰帝也会像俞灵犀那样,与她告别之後,就再也没回来。但是她不能说出来,毕竟凰帝要去的是战场。
“保重。”终究,墨雨枢也只能抚着凰帝衣服的前襟。
凰帝一点头,系上大红色的披风,头也不回从长乐宫走出去了。墨雨枢追出去,凰帝已经骑上了马,披风扬了起来,是她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时最後留下的影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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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排雷无脑小甜饼,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白团日常,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和故事,女主是真普通平民。)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唯一比别的护士强的一点,可能就是胆子大,嘴巴甜。致力于将难搞的病人们哄成翘嘴。有一天,院长说给我接到了一个大活,钱多,事少,不用来回奔波。而且合同是一年份的,不想干了做完这一年就可以走。我刚想说考虑一下,她啪就给我砸了一麻袋金币。一麻袋。多思考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我立刻拿着金币给自己买了一套珠宝首饰,接着又买了一套小别墅。然后才不舍地收拾行李跟着雇主走了。等着,等我做完这一笔就收手,做一个有钱有房的当地富婆,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余生!然后我就上了一艘巨大的海贼船。?海贼船?海贼船???这就是不用来回奔波是吗!我立刻转身要下船,然后就被菠萝头男人拦住了。他说那把给的定金退了吧。嘶,我退不出一点,已经花差不多了,该死的。等等。他说什么?定金。这么多只是定金吗?区区海贼船。赚这么多钱我理应多受点苦的,不然心里都不踏实。第一天马尔科哦!妮娜小姐的技术果然很好!你在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吗我连针都扎劈了都没扎进去。不过这个病人确实有些过于高大了,我就没扎过这么好找的血管。第十天马尔科妮娜!你来帮忙劝劝老爹少喝一点酒吧!?儿子都劝不住,指望她一个护工吗?第一个月马尔科妮娜!!躲在我后面,不要怕。区区炮火连天,为了钱我可以。但是你才是他们的目标吧!你不站在我面前,都没有炮弹轰我!第一年想辞职了。虽然说是来做护士的,但是一开始没人告诉我得护整艘船这么多人。马尔科妮娜,我们走吧,该出发了。妮娜(眼神闪躲)那个,马尔科队长…我今天…嗯…船长的身体检查还没做。马尔科那我陪你做完再出发。妮娜(咬牙切齿)…好。第二年忍不了了,每天都在出诊包扎,护士也不能24h超长待机是吧!我要立刻马上辞职,尾款我也不要了!妮娜马尔科队长…我,那个…我可能不能再担任…马尔科妮娜,这个…这个喜欢吗?他们说,女孩子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耳钉…等下,好特么大的一颗宝石。马尔科你平时的工作太辛苦了,这些是我…们送你的礼物。妮娜能为船长服务是我的荣幸!第三年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我应该是在等尾款的。为什么越做越久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了这些钱回家做富婆了。妮娜那个,马尔科队长…我…马尔科妮娜,正好你来了。我还想给你送过来呢。这个,你愿意戴上试试看吗??嘶,闪到反光的项链。其实再做一年也不是不行。妮娜喜欢!谢谢马尔科队长~第五年马尔科妮娜!今年…也继续留在船上吧?一个小盒子又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确信一定是宝石!马尔科我…我可以为你戴上吗?妮娜(不假思索)谢谢马尔科队长,我很喜…?等等,为什么突然就单膝下跪了?避雷指南(待补充)1文案第一人称,正文会是第三人称。2cp马尔科,女主实打实的普通平民,喜欢强女主的宝宝们注意避雷!3已确定会写到子代,注意避雷!4日常鸡零狗碎文(大概率慢热)5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包括但不限于海军革命军onepiece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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