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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对于糜月来说,只要结果能完成,谁来主动,区别不大。
但主要是因为她太懒,双修又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平日都是谢无恙动得多,她更喜欢像条咸鱼般瘫着,享受他单方面的服侍。
“谢无恙,我不想动了,换你来……”
糜月的後腰都冒汗了,双腿有些酥麻酸软地发抖,而她身下的人月白色的衣衫近乎完好,鬓发也没有乱,除了眼尾有些发红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行双修之事。
她瘫在他的胸膛上,撂挑子不想干了,总是她动,也很累的好麽。
糜月擡起睫羽,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忽然觉得这种事也需要天赋,她总是坚持不了一刻钟,谢无恙往往都能忍很久。
身下的人终于动了,一阵天旋地转,糜月的後背挨上柔软的床榻,仰躺着面对着他。
少女铺开漫过腰肢的乌发,越发衬得她身洁如玉,她的小衣已经被解掉了,春色一览无遗,尤其是那点粉艳艳的,宛如雪中红梅,勾人心魄。
谢无恙倾下身子,俯首下去,像往常般手指堆雪,亲吮红梅。
糜月尚未觉得有异,直到胸前传来轻微的刺痛,她吃痛低叫了一声,浑身颤抖紧绷,立刻翻身伸手推开他,低头去看,一道淡红色的齿痕印在绵软丰盈之处,甚是显眼又凄惨。
“谢无恙你……咬我做什麽?”
糜月眼底泛泪,有点生气,也有点懵地看着他。
他的神相其实不是属蛇,就是属狗的吧?!
谢无恙不动声色,薄唇处残留着一抹水光,眸色比这夜色更暗沉,汹涌的欲念像化不开的浓墨,似是想要把她拉进其中,彻底地独有侵占。
他伸出两指,抚摸上她的唇,旋即从她开合的唇瓣里按进去,压上她柔软湿濡的舌根,堵住了她未尽的话音。
糜月心中有气,被他这样用手指压住唇舌,更是有种难言的羞辱感,她费力去咬他的手指,而他第二根指节刚好卡在她的牙关处,她咬了两下,都没咬破,反而硌得她牙痛。
他跟随你多年,便罪不至死,你何尝对我这麽心软过?
谢无恙因为她明显偏袒的话,胸口堆结着郁气,心仿佛被无形的织网层层笼罩,闷得他透不过气。
方才心里止不住地对沈灵淇的杀意,因此时将人拥在怀中的真实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杀了一个沈灵淇,以後可能还会有陈灵淇,赵灵淇……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毁了他好不容易和糜月缓和起来的关系,并不值得。
她能在中情毒後,仍能保持理智,还将那侍宫打伤,说明她对那侍宫并无他意。
可是心里仍旧堵得厉害。
他方才那口也并未用力咬,只是心里堵气一个没收住,咬完察觉到她吃痛的战栗,方觉得後悔,再度俯首下去,清冷的眉眼低垂,在咬痕处安抚地舔舐起来。
感觉到她的挣动和不满,似是因为安抚而消解了一些,他抽出水光淋漓的手指。
“咳咳,谢无恙,你……”
糜月终于得以出声,舌根发麻地咳了两声,话尚未说完,唇瓣再度被堵住,他托着她的後颈,俯下身子,以唇代之。
除了双修的必要过程,糜月对他在床榻上的温存仅限于搂抱,她不喜欢谢无恙的强势和犯禁。
今晚面对他的过分逾矩,糜月更不客气地咬下去,唇瓣远不如手指耐咬,一口就被她咬出了血,腥甜的血味瞬间在彼此的口中蔓延。
谢无恙任由她咬,明知触犯她的禁地,惹她生气,也要执意而为。
以前,他觉得能与她双修,便已是他的幸运,不能奢求太多。
但,人心都是贪婪的。
如果可以……他不愿她身边再有任何一个侍宫,她的全部他都想要。
此时此刻,鲜血的铁锈味仿佛成了催化剂,痛疼亦成了衬托,修长有力的手指托着少女纤白的後颈微微收紧,气息沉紊,吻得更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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