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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度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唤醒我的居然是田家伙计的泡面香气,什么会动的尸体、火车大的蚰蜒,那些东西就像是一场噩梦,只有打在帐篷上的雨在告诉我不是梦,而且还没结束。
我坐在床上,披着毛毯嗦着不锈钢饭盒里的泡面,听烧炉子的伙计说我是被田家人背上来的,我被地下暗河冲到墓里排水道的一片浅滩上,和那些尸体躺在一起,不远处就是被蚰蜒啃得一干二净的白骨。
他们说我得了很严重的感冒,腿部有淤青和大范围的擦伤,手肘骨头有些许错位,不知道我已经在那儿躺了多久了,田雨青当即决定,让伙计把我背出来。
后来我在帐篷里复盘墓室构造时,按照暗河的流速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得出的结论是,我最起码在浅滩上躺了一天半。这么久居然没被蚰蜒啃,恐怕我这一年的运气都用到这上头了。
我混得凄凉。何瑜和路阿爻可比我好得多。
他们没我这么背,掉进暗河之后一路保持清醒游上了岸,成功集合之后又碰见了田雨青的队伍,把我送上去之后,他们作为整支队伍的主力继续深入中心部分。
本来田家伙计是想用车先送我回河南的,但没见何瑜他俩上来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就自己要求留下了,等他们上来我再走,也不着急这几天。
我抱着搪瓷缸站在帐帘前看着被人搭上防水棚的那个洞,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大,外头留守驻扎的官兵招呼其他人赶紧收衣服回去。
距我被救上来已经七天了,三天前谭裘接到消息,作为第二支补给队伍也下去了,我每天早上起来就去看着那只防水棚,仍旧没从那种紧张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这么危险,结果什么文物也没弄上来,或者说,田雨青和两位教授一开始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文物。
我不明白,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这个墓,它的本身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谜团。
我的手不由自主伸进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包,从三层软布里把那只玉匣取出来,我将匣子托在手心,目光看着外面的雨漫无目的地摆弄,摸着匣子上的纹路,我突然感觉有些熟悉。
于是我快速把帐篷内的折叠桌和包里的工具扁盒摆开来,抽出笔记本和一支钢笔,随意翻开笔记本空白的一页。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丁点方向,所以动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我用左手拿起扁盒里最细的一根线,闭上眼,从匣子上半部分的锁芯开始探入,右手拔掉钢笔盖开始在空白纸上进行盲绘。
大大小小的机栝设置让我探得很费劲,很快就搞得满头大汗,而且左手始终保持着一个高度,不多一会儿就酸得要命,但线已经探了一半,我只能提高休息的次数持续进行。
天暗下来,线头终于探到了底,我看了一眼手里握住的部分,两米的线就还只剩下十多公分,我又花了几分钟把线慢慢收回来,拿毛巾沾湿了热水准备擦擦汗,只擦了一下,我就听见外面人在喊:
“快来帮忙!帮忙!上来人了!”
我顾不上满脸的水珠,立刻丢下毛巾取下帐篷里挂着的雨披穿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帐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我印象中的防水棚的方向走。
眼前大大小小的手电光交汇,照得人眼睛发昏,雨哗啦啦地冲在我身上,下这么大的雨其实雨披的作用已经显得微乎其微了,我见有人搬来了那种大号防水的照明灯,那种灯的光线一打,整个天都亮堂了。
十几个壮实的小伙子上半身都湿透了,他们喊着号子在雨中猛拉那根伸进坑里的粗绳,我们后面来的人也纷纷上去帮忙拉,一连上去了一二十个人,把人拉上来的时候,我手都拉破皮了。
伍一黎先从坑里钻出来,跟着就是零碎的田家伙计和伤员还有谭裘的补给队伍,他们无一不是被泥水从头浇到脚,都是泥人,连脸都认不出来了,眼见着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我就松开了手去坑边帮忙。
伍一黎刚上来,还没被人扶稳就一步栽倒在地上,大叫到:“下面塌方了!快救人!”
顿时人群开始嘈杂起来,洞边的泥土被冲塌了很多,泥夹着石头和水直往洞里灌。
从后面的大帐篷里来往着一群一群的官兵小伙子,他们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跑到坑边,快速扩大坑洞上部分的面积,趁雨水还没有完全灌满墓室,加快速度将那些挂在绳子上的人全部拉上来。
我一连拉了数十个人上来,最后连谭裘和田雨青都上来了,却唯独不见何瑜和路阿爻的身影,我还以为是我眼花没看到,于是又转了一圈,确实没有。
我迎着雨跑去问田雨青:“他俩怎么没上来?你们不是呆在一起的吗!”
不等他回应我,我就被伍一黎拨到了一边。不得不说,何瑜之前不止一次想抽这个老顽固,我还觉得他太暴力,现在我倒觉得这个决定是无比正确的,他这样搞得我也想抽他了。
“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下面塌方了,保不齐一会儿整片区域都会塌下去!”伍一黎拽住田雨青。
田雨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容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他说:“不行!我们的人还没上来,他们是为了我们选择断后的,就这么直接走掉,没有这样的道义。”
“那你总不能拉着我这些学生跟你们讲那什么狗屁道义吧?!”
谭裘脱掉上衣,谭家的伙计在一边已经准备好进行第二次下洞了,以前以为他只是个活脱脱的胖子,现在再看,他应该属于比较壮的那一类,并不是浑身肥肉。
他头也没回地喊:“你带着你的学生麻溜滚蛋!别搁这儿吵吵影响大爷发挥!田雨青!这块地马上就要塌了,拿出你看家的本事,拉好绳子,我再下去一趟把他们拽上来!”
田雨青闻言马上跑去拉绳子,只见他和三个田家伙计同时扯住绳头就往我们扎营的地方跑。
田雨青跑出去十几米一脚踏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他如履平地地踏着树干往上走了三米,将绳子卡在在树干最粗的部分处很有技巧地打了个结,行云流水的动作相当具有观赏性。
他喊道:“所有人!这里马上要塌了,全部撤回到这棵树后面的区域去!”
转眼我就看谭裘已经抓了三根绳子跳进洞了,于是我就开始和那些官兵小伙子们一起往扎营的地方狂奔,他们天天训练,一个个在泥里跑得像脱缰的野马,我就只配跟在他们后面喝泥水。
“找到人了!老田!拉拉拉!”
耳边传来谭裘的喊声,脚下的泥水顿时开始变得绵软而湍急起来,我看准前方的陡坡就猛地一扑,翻了个跟斗一下子摔在实心的泥地里,正好是田雨青落脚的那棵树后。
身后顿时“轰隆”一声巨响,洞的四周乃至整块地塌下去了一大半,搭的防水棚早不知道被埋在哪块泥里了。
我看见三根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绑在一起,何瑜和路阿爻还有几个伙计正吊在绳上,脚下是不断掉落的石头和泥,看样子几个人泥水应该是喝饱了。
“呸!丫的水是真喝饱了,诶?甘霁!你小子没回去啊!”
何瑜挂在绳子上朝我招手,我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蹭掉脸上的泥,也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不管过程怎么困难,也算是平安无事了。我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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