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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钟为猛然一惊,伸手便要推开霍炬,同时向後疾退两步。可霍炬一手按着他後脑,另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紧紧箍住他後背,整个人和他黏在一块,他一推之下,竟没推开,只得向後退去,霍炬却也跟着向前踏出两步,仍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以钟为现在的武功,若运气在霍炬身前全力一击,霍炬没有防备,又无法回手格挡,挨了他这一掌,虽不至死,却也要重伤。可他虽然惊慌,手掌上也不运上内力,怕下手时掌握不好力度,不小心打伤了霍炬。如此一来,霍炬不但没被推开,反而摸清了他心思,愈发得寸进尺,发了狠地亲他。
钟为既困惑丶又惊慌丶又奇怪,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呜呜”声响。他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来,又无法推开霍炬,只得站定不动,但觉上下两片嘴唇无一不痛,嘴里渐渐漫开一股血腥味,也不知是谁的血。一颗心砰砰乱跳,呼吸渐渐不畅,幸而有内力傍身,倒还能支持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炬才放开他,两眼中已没了方才的狠色,血色却没褪去,仍是红彤彤的。
钟为喘熄两下,忙擡起手背擦了擦嘴,见上面抹了一道血,又擦了擦,手背上又多添了一道血迹,心知这是自己的嘴也破了,于是擡头看向霍炬,惊问道:“霍师弟,你做什麽?”
霍炬胸口也不住起伏,因着他身量单薄,胸口一翕一张便显着十分明显。他不答话,忽然向後退出几步,坐在床上,整个人浑似没骨头似的,松松垮垮地垂下去,只一颗脑袋勉强擡着,朝向钟为。
他面上忽然闪过一抹怯意,转瞬间却又恢复如常,一手抚在膝头,手背上蓦地青筋一迸,鹰爪般的手指恨不能掐进骨头缝里,却只淡淡地道:“你现在嘴里什麽滋味儿,我方才见你自戕时,那便是什麽滋味儿。”
钟为虽然年纪不大,又久在点苍山上,对人情世故有所不通,可也知道至交好友从没有互相亲嘴的。若说霍炬是气得狠了,要教训他一顿泄愤,也不该用这种法子。因此霍炬这话,他听过之後倒也没全信,心中半信半疑,愣了一阵,忽然一凛——从来只有男女之间才会做这档事,莫非霍炬是将他当作姑娘了?
钟为面色通红,心中大惑不解,不知霍炬从何时起对他有了这等误会。他看看霍炬,又低头看了看地面,最後又瞧向霍炬,才支支吾吾道:“霍师弟,那个……你看清楚些,我其实嗯……我其实是须眉男儿。”
霍炬神色微变,高声道:“钟兄,我方才所为是何缘由,已对你说过了。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为着什麽男女之情麽?哼,我堂堂昆仑掌门,你忒也低看我了!”
钟为见他严词厉色,绝不似作僞,心中便信了七八分,暗道是自己想得偏了,歉然道:“是了。我见你自伤时,心里又着急丶又难过,想来你方才也是一般心思,这才……呃,这才如此。你身上有带伤药麽?你右颊肿起来了,痛不痛?”
“这又算什麽伤了?”霍炬摇一摇头,声音软了下来,“是我自己说错了话,下嘴没有轻重,若要掰扯是非,也是我对你不起。钟兄,你若再体谅我,那可真叫我无地自处了。现在已不早了,还是先睡罢,明天还要赶路。”
钟为俯身从一堆碎木头间捡起一卷真经和自己手抄的几页纸,拂去木屑,“霍师弟,你先睡罢。我先抄完真经,等下还要练一会儿武。”
霍炬脱下鞋,盘膝坐在床上,“桌子都没了,你在哪里抄?你风大哥一把年纪,晚一天拿到经书,也不至于着急而死。”‖
钟为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是,那我练一会儿功便睡。”
霍炬又道:“习武自然要争朝夕,可也没听见一蹴而就的。你荒废了那麽多日,难道还差这一天麽?”
钟为摇一摇头,“霍师弟,你方才也说,若旁人如我一般,必定日夜勤学苦练,我也不可再懈怠了。”霍炬知劝不动他,撇一撇嘴,也不再劝。钟为走到灯架前,挑亮了油灯,翻开经书,忽然转头问道:“霍师弟,这本经书你能不能练?”
霍炬道:“本门内功,我已修行了多年,若要修炼这部真经,还要废去内力,毁去数十年之功,从头再来;且是否能练到现在这般,尚有未知,实在得不偿失。”钟为点点头,甚觉可惜,可转念想起秦摘星的死状,不禁悚然,也不强求,只道:“好罢。”
钟为性情沉静,方才起了轻生之念,全因一时激愤自厌,这会儿他满头热血消退,虽知自己从前行事有错,却也不太过懊恼,当即便潜心补救。他摊开经书第一页放在地上,在一旁盘膝打坐,调动真气于周身运转一周,垂眼去看书中文字时,一呼吸间便已忘却其他。他看一句,练一句,如水银泻地,全无窒碍,至第四句时,终于顿了一顿,仰头思索起来。
霍炬也不睡觉,挑灯作陪,见了他这一副苦苦思索的神情,颇觉可爱,没忍住“嗤”地笑出声来。钟为思索之时,便已脱出方才的物我两忘之境,闻言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霍炬,疑惑地瞧着他。霍炬拍拍床榻,微微一笑,“明天再想罢,说不定到了明天,这句一练便通。”
钟为见自己不睡,霍炬便也不睡,心中有几分过意不去,便将经书揣进怀里,脱鞋上了床,爬到床铺内侧,和霍炬并排躺着。霍炬见他上了床,对着远处烛火挥出一记劈空掌,片刻後,火苗一颤,随即熄灭,满室暗了下去。
钟为一怔,甚是敬佩,便要开口请他将这招教授给自己。可转念一想,这部真经他还没有练好,现在却惦记上了其他武功,这般贪多求进,实是学武大忌,因此便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霍炬守在外侧,尤不放心,又摸到钟为右手,握在自己手里。钟为睁开眼睛,瞧向了他,“霍师弟?”
霍炬紧紧手指,“钟兄,我心中後怕得很,恐怕今天一晚上都要这麽拉着你才好放心。”
钟为心中愈发过意不去,应道:“嗯!你放心睡罢。”说完,也紧了紧手指,歪头看了他一眼,这才闭上眼睛。
霍炬等了一阵,听他呼吸渐匀,忽然擡起右手,五根手指张开来,缓缓扣在脸上,鼻梁高高地顶着手掌心,从指缝中露出两只眼睛,呆愣愣地瞧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瞧了片刻,随後张开了嘴,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无声地缓缓吐出,过了一会儿,才将手拿开,合上眼睛。
他从前于钟为面前示弱,往往半真半假,多是存了些以退为进的心思,可他方才所说,当真没掺一分假。他揽过于己,不是要为钟为开脱;方才说害怕,也并非托词——今日若是他出手慢了一分,钟为此时已是一具冷冰冰的死尸了,他哪能不悚然惊惧?
他今日所为,乃是见钟为得到这部名震天下的武功却无动于衷,怒其不争,于是便要用师门之仇激得他好好修炼这本真经。可说话间,便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酒楼中钟为对他说得那番话来。他素来睚眦必报,虽不会当真对钟为怎样,可到底还是心意难平,说到後来已大非本意,险些以口舌杀人。
就连单骏这般无耻之徒,当日也险些如此命丧他手,何况钟为这个小小的道德君子?钟为本就涉世不深,骤然被他将心中所求批驳得一文不值,失魂落魄之下会行如此之事,虽一时出乎他意料之外,事後想来却实在情理之中。
霍炬手心不住出汗,左手不多时便已汗津津的,可他听钟为呼吸之声便知他已睡熟,料来没有知觉。他默默听着,蓦地心中一跳,猛地睁开眼睛——他这一生,杀人诛心的事情干了不少,到今日终是遭了报应!
只是今夜无有月色,屋中黑漆漆的,睁眼与否也没有甚麽区别。虽则如此,他仍大睁着双眼,心中暗想:幸赖上天垂怜,他二人今生竟能有再见之日,可他失而复得才只数日,若钟为今日当真因他这番言语而命丧于此,他又当如何?
他又当如何?
他活了近三十年,深知人生苦多欢乐少的道理,便如他这般,数十年中大多都无可称道之处,真正的欢欣不过十数日的光景,当真如电光石火,转瞬即逝。如今钟为右手正真真切切地被他握在手里,却反似假的一般,只有这十五年来的痛苦才是真的。
他忽然生出些恍惚之感,胸口像是压了石头,不住向下坠去,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不由得张开嘴,用力喘熄起来。
钟为忽然迷迷糊糊地问:“霍师弟,你怎麽啦?”
霍炬一惊,喘熄声登时停住。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没怎麽,你还没睡着吗?”
钟为醒来便觉和霍炬握在一起的手上汗津津的,却也没松开,闻言道:“嗯,刚才睡着了。”
霍炬低声问:“我吵到你了麽?”
钟为打了个呵欠,动了一动,“没有,你哪里不舒服麽?”
霍炬忽然翻了个身,手脚一齐抱在钟为身上,和他贴在一处,随口扯了个谎,“钟兄,这家客栈冷得很。”
凡是内功修炼至一定境界之人,自能不畏寒暑,钟为自从练过第二本真经之後,便已如此,这时听霍炬如此说,他虽有疑惑,但想着天下武功不尽相同,兴许昆仑派的内功便是如此,因此也不加怀疑,只道:“嗯,那你抱着我睡。”说罢,他运起体内九阳真气,身上一霎时就变得热乎乎的,像是小火炉一般。
霍炬和他贴在一处,自然有所察觉,颤巍巍地深吸进一口气,随後竟生出落泪之感。如现在这般,在这十五年里,即便在他梦中,也从没出现过一次。天可怜见丶天可怜见,此时此刻,他竟当真在现世当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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