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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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好的主人（第3页）

“嗯？”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完全信任我，我有办法让你放下防备，”楚瑞说，“但是你现在的态度我非常讨厌。”

“就算不想说你也不能这样敷衍。如果你对我和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没差，我们也没有什麽合作的必要。”

“那你希望我什麽态度。”

“我说了你就会这样做？你明明什麽都清楚。”

段予琛确实知道，无非就是藏好自己的敷衍。楚瑞想要段予琛提供情绪价值从而满足自己。他做这一切都需要反馈，跟踪丶拍摄丶合作，都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

“说话。”楚瑞逼问。

可楚瑞早该知道的，段予琛就是越逼越远。想靠近不简单，曾经一味的模仿也没用。果不其然，他还是说，“你真的很难懂啊，我真的不清楚你想要什麽。”

话里有话，这句话段予琛没说谎，也没敷衍，“你刚刚的语气有点凶，我不也是蓝夜的客人麽，你对其他客人也这样吗？”

言外之意，在蓝夜，我是消费者，你更应该听我的话才对吧？

楚瑞冷笑了一声，应该说是被气笑的。他今天心情很差，在听到段予琛说“只是来找我”之後好了一点，在顿悟他在试探後又跌落。

“好，”楚瑞低下头，再一次说，“好。”

高中拴在他身上的铁链楚瑞没握住，现在楚瑞握住了，不会逼他太紧。他不想说，不信任，楚瑞可以纵容，但绝不可能让他一直这样。

“别这样，搞得我真的瞒了你什麽，”段予琛说得煞有介事，无辜道，“我们是合作夥伴，我不会忘。”

装模作样。

“我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你是不是生气了，电话都打不通。”

谎话连篇。

“还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我答应你会听话就会听话的。”

惺惺作态。

楚瑞在心里一一评价。他纵容了段予琛不代表他不生气，于是也有些情绪上头，“帮我揉揉脚吧。”

不是会听话吗？那就跪在我面前好了，高中的时候也没机会看到你这样。

“嗯？”段予琛表示疑惑。

“脚扭到了，不舒服。”

“翻墙的时候扭到的麽，这麽不小心啊。”段予琛作势想把楚瑞的腿擡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但马上他就知道楚瑞的目的不只是这样，因为擡不起来。

楚瑞翘起腿，左脚离开地面微微悬空，说：“就这样揉吧。”

“你喜欢这样？行吧。”段予琛这会又很平静地接受了，但楚瑞还是不喜欢他这个语气，好像上位者轻飘飘的宠爱，喜欢给你就是了，好像是谁这样他都会答应。

段予琛坐起身，先是单膝跪在他面前，仰头看着楚瑞。楚瑞这个视角看过去，他的眼尾又上扬几分，招摇又显露一丝倦怠。

“你眼尾的纹身，蛮好看的。”段予琛说。

楚瑞心想，原来是在看这个。

段予琛低下头，显然，这个高度不适合单膝跪地，于是他另一是腿也贴到地面，盘腿而坐。

衣摆落在暗红色地毯形成褶皱，灯光在他发丝间跳跃。

“疼吗？”他的手骨感明显，又很冰，贴在楚瑞脚踝上。另一个手心微微使力，帮他揉着，问，“要是疼就和我说。”

段予琛握着自己脚踝，通过肉眼看见，得到的满足无法企及皮肤真实的触感。楚瑞心情总算好了点，“这样的力度就可以。”

而段予琛非要跟他较劲似的，偏不这样，手掌按在他受伤的位置，惹得楚瑞闭了下眼，“嘶”得一声。

“弄疼你了？不好意思，我轻点。”

幼稚。楚瑞评价他这样的做法，却不怪他，觉得段予琛在耍性子的时候不会藏着掖着，比刚刚那副敷衍的样子好太多。

楚瑞弯下腰，肘弯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按在沙发边缘。他翘起脚尖，往前伸，段予琛下意识松开手，撑在地面。

鞋尖贴在段予琛的胸膛，鞋尖勾了勾段予琛露在外面的项链，楚瑞的目光像在看一个玩物，“我想你还是没找准自己的定位。”

“在我这没有什麽顾客是上帝的理念，你是消费者，那我就是消费者的主人。我训他们很简单。但我不想用那些招数来对你，我希望你自己乖乖地朝我伸出爪心。”

“下次见我，好好表现。”楚瑞率先下了逐客令，他现在看到段予琛就烦。

这个距离很近，段予琛把头往前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脸贴着楚瑞的小腿，说:“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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